卡洛斯望着停车场另一角落,早就远去的车,仿佛影子还在。
心中感叹。
他之前调侃余君豪。
现在讥笑自己。
如果连这样一个人都不值得人追求。
恐怕再也没有人值得了。
她就像是一束光,
不刺目、却充满了侵略性
但当她在某个人的世界亮起的一刻,
一切的光,仿佛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的人、她的灵魂都那么的生动鲜活
华夏有句话叫
道阻且长
卡洛斯拍了拍余君豪的肩膀,
“伙计,加油”
这顿饭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半。
七个半小时,聊的不只是合作,不只是美丽与原罪。
美食与过往,创作与理念,有哄然大笑的共同点,也有默然对峙的不同意见
卡洛斯是一个“杂食患者”,从小到大,为了活下去,除了垃圾桶里的,还跟路边的野狗抢过吃的。到了乡下曾祖父家,也没有改变太多,吃的从一开始的“农场特色”到曾祖父的剩饭剩菜能够上桌吃饭,还是他了自身价值,成为了小镇上戏剧院的打杂的
那是卡洛斯六岁以后,开始真正像人一样的活着,他表示很享受那段清苦的时光
这些就是卡洛斯在品尝到地地道道的华夏美食时,真诚的赞叹与畅谈
“我没有忌口的,我曾经对鲜花、坚果、鸡蛋过敏,现在不会了”
论起美食,他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没有抱怨,坦然笑着三两句概括人生某一段时期;
他已经放下了,起码这个人格放下了。
非常了不起的自我疗愈。
从美食到风景、到音乐、到剧本他的很多言论放在导演圈里,完全就是逆反的
比如他相信人性光明,可他见惯了人性幽暗他觉得光影的意义就在这里,可以真正将人性幽暗面,尽情地,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观众让他们自我审视,揭破,最终道德规范自我
但这种模式连夏郁都觉得,太过偏激了,容易,适得其反,但她没有绝对的反对
卡洛斯有自己的计划,夏郁自然也有相应的她可太舍不得这一样个疯狂地天才就这样被世人舆论所抹杀了,光影,思想,百花齐放,不也很好嘛
“一个时刻叛逆的、真诚的、三十岁的小孩子他活在过去,也在将来,唯独不在现在”
这是夏郁基于当下相处的,对于他认知上的,暂时的主观判断
侃侃而谈的内容,是以往众多的作品,不仅仅是拍成电影的,还有戏剧剧本、一切被他暂时封在心里的故事线路;
他是坦诚的,坦诚的让人惭愧的。
他愿意跟任何人交流他的故事的起因、经过对于故事、对于内核思想。
他也在汲取,汲取更多世界带给他的灵感养分
以往的作品,夏郁看过听过的,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第二次感慨,这是一个疯子
但当她得知,卡洛斯正在筹备的新电影内容,
夏郁第三次感慨
天才与疯子,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新的故事。
“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一个感官天才的故事”
“一个纯粹邪恶、在肮脏中生来,一生追求爱,存在意义,最终自我毁灭的故事”
卡洛斯日夫科维奇想嘲讽这个世界权利、金钱、情感
他想缔造一个新的电影美学。
“死亡美学”
还好这个世界趋于平衡中的和平,如果往前推,哪怕七十年不论哪一个时代,都很有可能在他的身上滋长出一个没有人性,只有纯粹理性、无关道德、众生平等的恶魔
还好,那个老太太在这个恶魔滋长生出来的时候,给予了他新的灵魂与方向。
其实夏郁也不止一次地感慨,“幸好,卡洛斯日夫科维奇只是一个编剧、导演”
否则就可怕了。
这是一场精神层面的会谈,是注定让夏郁这个快穿者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平复的会面。
至于卡洛斯想达到的目标,甚至远远比夏郁想要缔造一个文娱帝国更困难
或许将穷尽他的一生,但这就是这个“文娱疯子”的生存意义与追求。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想法
夏郁会觉得太疯狂了。
但作为一个快穿者,她会觉得
有意思
至于夏郁的思考
卡洛斯日夫科维奇的思想运动会成功吗
夏郁不知道。
但毋庸置疑,
他与未来影视,都会成为夏郁、成为破产姐妹建立文娱帝国上一把锋利的刀刃
反之亦然,夏郁、破产姐妹,也会成为未来影视一块坚固的盾牌
未来影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