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平泽的眸光微闪,看向面前虚空内的景象,难得露出一丝担忧的复杂“意思就是,他们要么已经离开了这里,要么是在刚才离阵那短短时间门内,又再次陷入了其他空间门。”
丹道王家的族地之内,当那几位手持楞羊酥灯的修士将消息传回后,圣安同步睁开眼帘,给予指示“先不用带回来,先将灯盏放至老地方,确定里面的人全部消化以后再提。”
在他身侧,几位守在这边进行保护的族老欣喜笑道“看来那边进行的还挺顺利。”
“还是圣人圣明,算无遗策。”
就以这次楞羊酥灯吸取到的渡劫期修士数目,一旦当真被它消化完毕,他们这次用献祭阵法炼制出来的酥油,还不一定会用完。
此举不仅替他们稳定了在太许小世界的胜局,还能够将其他势力全部压制下去,之后将毫无后顾之忧,再也不用去考虑那些扯后腿的势力是否会造反,会再次提出让他们搬离无垠之地的提议。
而考虑到此番在那边的修士不仅有龙族,还有紫睛天狐一族,若是这次万一出了岔子,让楞羊酥灯无法顺利完成任务,他们其实也不算亏。
且不说圣安原本就是打算给那两个族群的妖修略微做下一些手脚,没想彻底留下那群特殊根脚妖族的性命,就说最终他们即便能够脱身出来,将楞羊酥灯破坏,于他们而言也不算吃亏。
那枚楞羊酥灯所求之物,早在当初班家带着与其相合的族人离开时,就已被带走。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暂时更改交易内容,不得不答应以各类献祭的方式维持其的使用。
如果那群妖族能够趁此时机,将那枚楞羊酥灯毁掉,那也算是他们的能耐,勉强算做是一箭双雕之喜。
面对众人的恭维,圣安早已习惯,此时他的思绪已经转至其他方向“作为阵心的楞羊酥灯已然离开,那么其他位置的献祭阵法就没有什么大用了。”
几人抬起头来看他。
圣安“将命令下达下去,将它们全部炸了,清除痕迹。”
“是,圣人。”
既然酥油已经凑齐,那么接下来,他也不会给其他势力将矛头完全对准他们的机会,自然需要毁尸灭迹。
哪怕明面上大家已经撕破脸皮,那也要将最后一层底裤扯住,维持住表面上的暂时和气。
当然最重要的是,将那些献祭阵法阵心之下的钦原蜜胶全部销毁,以防最后落入到那群妖修手中,断绝了他们与妖族交涉的下一步筹码。
“贺楼氏那边有没有动静”
“尚未,他们在外域那处献祭阵法外寻到了楼青茗的分身后,就与她一起赶往了御兽宗,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至于贺楼氏的那几处酒庄,我等也派人尝试过。
“但是首先,他们在内预备的圣阶阵法是真的多,其次是他们前往族地内部的途径中,设置了不下三层的血脉筛选阵法,感觉参考的是咱们族地外的筛选方式,没有什么可钻取的漏洞。”
也是因此,才让他们三番两次地碰壁,难以取得实际上的进展。
“那之前闯进来的两位植修”
“占卜堂这次很给力,前后已经给出了多次占卜结果,虽他们的天赋技能非常好用,但也瞒不过几位珑家修士的眼睛,相信不用多长时间门,就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圣安闻言,眸光微闪,而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那就不急,暂且给占卜堂一次表现机会,看看他们认真起来的实力。”
说罢,他的手指微动,一直悬在大殿中心内的水镜画面便再次变换。
其内,那几枚被禁锢在半透明巨蚌内的莲子与藕身,正在不自觉地轻轻颤动,连带着其外的蚌壳也向外荡出层叠的涟漪与波纹。
圣安半眯起眼睛,其内似是幽深的复杂,也似是强硬的晦涩。
半晌,他突然哑声开口“谈珂人呢让她过来见我。”
之后不久,在太许小世界各大地域内设下的献祭阵法,就相继爆炸开来。
那陡然爆发而出的能量,照亮了半边天空,不仅将原本留在那里的阵纹痕迹全部消弭,连带着其周遭还没撤走的一众修士与生灵,都给一水儿地拉了进去陪葬。
血色、痛呼、哀鸣、与嚎叫,伴随着短时间门内无法消除的残余爆炸后气息,成为了这些区域内的主要基调。
让原本还因为御兽宗传出的解药配置在望的消息,而松缓下的众人,心情又紧跟着低落低谷,转为晦涩的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