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轻点,而后应声“可以,我先让人给那边送过去几枚圣阶阵盘应急,至于具体的兑换价格,咱们可以在这里慢慢研判商议。”
楼青茗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宗主,可以从柘景城的那处宅邸,直接传送过去。”
她希望,这些阵盘在短期内不会被用到,也希望,外面推波助澜的流言能够更加又有一些。
最好介于是搞臭与激化的虚实之间,保持住一个平衡的摇摆,如此才能顺利度过。
邹存颔首,就看着她饶有兴味地笑“那现在,你估量一下自己的财力,报一下兑换数额。”
当御兽宗中,楼青茗还在与邹存进行交易兑换,以对贺楼氏的资源进行补充之时,另外一边,外界的流言也迅速传扬挥洒。
各类消息无论真假,都开始肆意乱飞,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之前慑于丹道王家的势力,一直暗隐在水波之下的势力们,在这个消息的刺激下,提前行动,几乎不约而同地,就振作了起来,加入到了这场流言的传播之中。
至于那些原本势微、已经忍痛放弃了报仇想法的势力,此刻更是心潮澎湃。
只是推波助澜一下,又不用送死,更不会暴露他们自身,正适合他们发泄怒气,并在此过程中,发挥出了他们所能贡献出的全部力量。
丹道王家最开始的想法是,将所有他们与琅家的离谱猜测,全部压下,或者导向到正常方向,但是最终在实践起来,他们的想法,却并不能决定最终流言的走向。
没过多久,在这阵愈演愈烈的浪潮讨论中,早在原先就被传扬开的那份留影石影像,就从大家众所皆知的隐晦秘密,变成了可以放在明面话台上讨论的话题。
在此之前,他们所进行的各种恶意形象揣测,全被扣定在了丹道王家的身上。
即便云琅轩的众人已经解释过,他们琅家与王家本就是一支,不可能存在相互吞并的情况,但在暗潮之下大片恶意的推波助澜中,相关流言屡禁不止,没有停歇。
很明显,超越了楼青茗所希冀的那处刚好不对他们激化的点,一时间,无论楼青茗,还是贺楼酒庄内的众人,都神情紧张。
数日后,双喜城外公开贴出告示“所有没有证据,恶意揣测丹道王家者,丹道王家将会不吝于之后的报复。”
众人明面噤声,暗地里嬉笑不止。
再然后,当日,丹道王家又派出了两位渡劫修士前往瑞莒城与良禹城的贺楼酒庄上空,进行突袭
同样的突袭招式,不同的是,他们在贺楼酒庄上空都没待多长时间,只各自扔下两枚道体凝珠,就倏然后退,迅速逃离了贺楼杪夏的反攻区域。
只在两座城池得上空留下了一句“再对我丹道王家进行讨论者,便如贺楼酒庄。”
贺楼酒庄内,原本也就正在品酒,此刻难得没人讨论丹道王家的众人
贺楼杪夏看着外面刚刚到手的阵盘,在如此强势攻击下,逐层剥落,化作破碎的残光在空中飘荡飞扬,心口疼得直抽抽。
她飞身而起,披上遮掩神识的斗篷,就来到了结界内壁,大声宣告“连续两次毫无因由的挑衅,自此之后,我贺楼氏与丹道王家势不两立。”
说罢,贺楼杪夏就乘坐着酒庄内的传送阵,直接前往了柘景城,又在柘景城内的传送殿内转路,一路往双喜城方向飞驰。
当天傍晚,一道纤细的黑衣斗篷出现在了双喜城的城主府外。
她只抬头看了一眼双喜城城主府的牌匾,就倏然腾空,向着其上陡然抬手,连续投掷下了六枚道体凝珠。
只一瞬间,无论是城主府外的、还是和双喜城内的防御结界,全部升起。
大片锐白,直接冲淡了空中将暗的天色,将双喜城内外的所有人都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声势浩大,乌云翻滚。
那一瞬间激荡而出强大威压,让不少人即便有城内及时撑起的护城阵法护着,都狼狈地趴伏在地,在地面剧烈的震动起伏中,喉头腥甜。
而贺楼杪夏则早在爆炸开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但她的声音却在爆炸的剧烈嗡鸣中,清晰地依旧回响在每一位双喜城修士的耳中“六枚道体凝珠,原样奉还。丹道王家若再有下次指鹿为马、欺凌我贺楼氏弱小的事件发生,我虽不才,修为只有渡劫,却定会携百枚道体凝珠,亲自上门,与你们丹道王家好好地讨要一个说法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还会不会说什么人话”
双喜城的城主府内,一众丹道王家修士听到了贺楼杪夏留下的言语,气怒非常,怒火汹涌。
但此时,他们却没有时间去回复,与考虑其他,正着急忙慌地,往城池阵心与城主府的阵心,添加圣阶阵盘。
这些都是他们族内在衡量过后,准备在这里备用的,原本以为以贺楼氏那些许势力,即便再打压他们几次,也会忍气吞声,却没想到,他们竟敢打到他们的家门,扔下道体凝珠就走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