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绛宫涟漪下,一时无法甄别,众人只能进行无差别的攻击,以此分散了实力。
那一圈圈的、由贺楼氏自涟漪内荡出的异火,汇聚了所有围观修士们平生少见之多的色泽。
他们就仿似是位于海底的气泡之内,仰头看向海面上的绚烂阳光时,所被震撼与惊艳时之多。
而此时,贺楼酒庄内的修士们,也相继从这短短时间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他们惊惶抬头,看向外界的半边虚空、半边青紫,还有那尖唳着的虚幻,以及交错繁多的异火焰苗与火点,心情仓惶不安
“外面是怎么个回事有人偷袭”
“不止,看这周遭的半虚空动静,以及头顶的云层厚度,那位攻击者的修为至少是大乘期打底,甚至还很有可能为渡劫”
此言一落,众人短暂寂静。
而后,大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边往身上贴各类防御符纸,一边快速交谈“大乘和渡劫若非我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
“天知道我都多少年没做过梦了”
眼见着大家的讨论已经开始发飘,人群中有人忍耐不住“不是,现在这些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咱们现在还活着吗”
只看外面的声势,以及升起阵壁的厚度,就能大概判断出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接受了不知多少次的强劲攻击。
但就是这样,他们还顺利活了下来,并且看模样,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话说这阵法至少是圣阶吧,希望它能一直坚持下去。”
“我就说我在这里花费的酒钱不是白花的,你们看他们为我们设下的阵法”
“贺楼酒庄的主人,都是些何许人这么多的进化异火,就连在丹霞宗时,我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全的。”
“或许只有丹道王家,才能与之一相媲美。”
“呵,丹道王家啊”
而在瑞莒城内,因为及时升起的最高等阶护城内斥阵法,其他区域的修士尽皆无事。
此时的他们或悬立升空,远远观看,或狼狈向外,快速奔逃。
但无论是哪种选择,他们的神识都全程笼罩在那片几乎被拖拽入虚空的贺楼酒庄,探究着这次在城内敢于动手的大能会是哪一个。
瑞莒城的几位护城长老站在一处,远远看向前方的虚影,心头猛跳。
那般威压,他们一时竟连上前招呼的勇气都无法提起。
贺楼平泽早在变故发生的第一瞬间,悬立在了酒庄上空,隔着厚重的半透明结界,与其外的各色异火,看向外面的一圈修士。
他也分不清其中哪个是本体,因此也并未单看向其中某个人的眼眸,只管气怒提声“不知前辈来自何处又为何对我贺楼酒庄动手”
空中的紫衣女子没有出声,反倒攻势越发凶狠
对于一位渡劫修士而言,出手偷袭一次未成,可能是失误,但是二次三次没有成功,那就真的是让人身心挫败,渗出怒火了。
尤其是周身的各类禅意、道韵等,层叠不穷的前提下。纵使这些的大部分都给她造不成伤害,但数目多了,也是烦人。
她不胜其扰地拧了拧眉。
在此之前,他们的原计划是一招致敌,再宣告身份。但此情此景,却让她的身份宣告强盛不起来。
她心下愤恨,下面的贺楼平泽却已趁此时机,用绛宫涟漪将这一圈身影的全身上下都探查了个遍。
因未在对方身上发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挂件,他眸光微闪,语气陡转,开始相激贬低“未想到,一位如此高修为的前辈,竟也是个不敢暴露身份的蝇苟之辈,倒是晚辈等有眼无珠,高看了您。”
“所以前辈您到底是什么小门小户的无名之辈,还是暗藏在太许小世界内的魔族,趁此机会,对我等出手”
“若是魔族,那修真界内但凡修士,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前辈自踏入雨师螺内的净世青火,以证正身”
贺楼平泽的话语掷地有声,几句下来,几乎就要将上方之人扣下一个魔族的帽子。
对于他的这些小心思,紫衣女子心下了然,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嗤声笑道“魔族之流的,你倒是能给我扣帽子”
围绕在贺楼酒庄外的女子们,交互开口,声音层叠,让人判断不出真身。
“在此报上身份,也并无不可我等乃丹道王家修士,此番来此,乃是为给你们贺楼氏族的一个教训的。既敢屠灭琅家族地,就应早有面对如此局面的后果,原样奉上命来”
在结界之外,紫凰虚影随着她的话语,长声尖唳,似是对此表达赞同。
贺楼平泽面上惊奇,似要被她这番话给直接气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辈一无证据,二无线索,空口无凭地就想往我贺楼氏身上栽赃,这也是玩得好手段
“虽不知您是否为丹道王家的修士,又为何不敢踏入净世青火自证清白,但您若当真是丹道王家修士,那丹道王家这样一个超等势力出来为人讨公道,竟还用的是偷袭这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