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他们王姓族人,在面对单王姓氏的族人时,或许感觉尚可,但凡是姓氏内带上双王或多王的,这种血脉上的压制,就不可避免。
王策闻言就笑“这点我自然知晓,也不会有何意见。”
守卫不好意思挠头“确是晚辈想多了,在咱们王家,又有谁能够拒绝得了上层血脉的要求”
王策眉梢舒展,看着前方云烟袅袅的丹火云集之地,面得如沐春风“你说得对,在王家这个族群之内,还真是没有人。”
说话间,两人便相继迈入前方的山林,在走进目标山体前,守卫识趣地停下步伐,等在其外,与他眨了眨眼。
王策轻笑一声,拍打了下他的脑袋,取出手令,从容迈步其内。
这座山体,是他们宗内太上族老们专门用于炼丹的场所,但在其中心以及最下部位,却是他们族内特制的牢狱,专为困囿那些不从管教、以及被裁定为死亡结局的修士之用。
王策目光在那一座座用异火设下的专用炙烤牢笼上滑过,他如墨的眼底快速滑过兴味,又很快恢复正常。
沿途与几位熟识的族人打过招呼,他便逐渐步入山体中心,也就是那朵苍蓝色异火的灼烧升腾之所。
取出手令,踏入层叠结界。
待到眼前重归明亮,他便看到了这座石室内灼灼燃烧的苍蓝色异火,从山壁到地面均被刻满的密密麻麻的阵纹,以及那枚正在接受异火炙烤的、仿若碧色玉珠一般的道器本体。
五年多的时间,这枚曾经让他们倍感棘手的碧色玉珠,在他们的全力摧毁烧灼之下,只是表面的清润光泽,变得有些干涩。
距离让其现出裂纹、完全摧毁,并让躲在里面的楼青蔚以及静重全部现身,为时还尚早。
王策看着火焰中心,在阵法的禁锢下,依旧被吹涌得上下翻滚、滋滋作响的碧珠,扬起眉梢“你们这运气,也不知算是好,还是不好。”
原本,关于楼青蔚与静重的逼迫,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耐心等待,等其逐步吐出。
现在既然琴露另有要求,他自是不会不从。
他向前走了几步,与正在阵心滴溜溜高速旋转的碧色玉珠视线平齐,之后弯起唇角“不过我觉得,你们的运气总体而言,还是有点好。”
说罢,他便多看了阵心位置的碧珠几眼,之后便取出阵笔,在周遭本已燃烧到极致的法阵之上,再度添加阵纹,为其升阶。
争取将还缩在珠子内的几个乌龟,全部逼出壳来。
碧色玉珠内,蛮蛮眼见着外面那个讨人厌的白衣男子,又过来给阵法升阶,它一边用白藕般的小肉胳膊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静重,帮她治疗伤势,一边焦急地原地蹬腿,大声哭嚎“这可怎么办啊,我现在就感觉很疼了,他还要给阵法升阶,我肯定没法坚持下来的啊。”
以火克木,完全戳中了他的死穴。
他自从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每一息都过得十分煎熬。
不远处,三足酒盉与鎏金葡萄镜的器灵,正在蛮蛮的道体空间内,帮它支撑抵御,减缓痛苦。
但事实上他们都清楚,若是不能脱离外面的大阵与火焰,她们无论怎样做,都只能治标不治本,无法将蛮蛮的坚持期限,无限制延长。
鎏金葡萄镜嫌弃蛮蛮的声音吵,抽空抬脚,往它所在的方向虚踹了一下,看着他被踹得身上的小肉肉来回颤了颤,方才轻啧开口“有你在这干嚎的功夫,就赶紧地给那个静重,还有我们的粗藕治疗,你就省省嗓门,不要白费力气吧。”
三足酒盉颔首“至于楼青茗那边,劝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首先,你们现在已经断了联系,她根本就感应不到咱们的具体位置,不知道咱们在哪里。
“其次,她那修为原本就已到了金丹巅峰,这次在银霜海听道,但凡有个细微触动,现在就应能顺利晋阶。
“等她度完元婴雷劫、稳定好修为,再行出关,你们若是运气好,还能等得到她;但若运气不好,却大概率已是凉凉了,还不如抓紧机会,独自求生,不要将希望太多地寄托到别人身上。”
楼青蔚听到这话,颇有几分不悦。
“我们的运气一向很好。”他小声嘀咕。
但是心里,却很是认同她的话语。遇到危险,他们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独自求生,不能将希望寄托别处。
“但是咱们现在,除了顽抗与等待,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三足酒盉晃悠了两下玉足,看向他身前的酒缸,柔声笑语“光靠你们自然不行,但是你可以多看看它。别的不说,就你们现在这现状,若是粗藕醒了,至少有一半的破局希望。”
经过他们这五十多年的不间断生机修复,与灵酒、补魂丹的灌输,按理说,它已经处于随时能够苏醒的边缘。
但实际上,贺楼氏的莲子与藕身苏醒,不能光凭道理,还有更多的,就是缘分。
在楼青蔚他们刚被抓住、缩回蛮蛮的道体空间时,她就将整瓶的补魂丹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