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得四处都是。
众人的表情在端在停顿后,当即转为惊喜“竟是悟道了”
“好小子,这般资质,不愧是宗主的座下,元婴修为就早早悟道。”
“这已经是修真界中,悟道比较早的那一拨,指不定惠魁之后,还能有机会冲击一下千岁榜。”
惠魁曾经对两种道的道雕产生过共鸣,一是无为道,二是杀戮道。
这些年来,即便他在悟道上没有丝毫进展,众人也没有催促,因为他现在还只是元婴,时间尚早,没有到需要着急的时候。
却不想这次,在经过破灭道韵的入体体验后,他之前一直横亘在僵持阶段的杀戮之道领悟,终于寻到了印子,叩开了道韵领悟的大门。
“所以,他这是因祸得福”
邹存此时刚刚取出储物袋内震动的传音玉简,他在看到其内的内容后,笑意越发温和“大概是如此吧。”
不过此番,惠魁虽然得福,却也只是他自己的机缘。
他并不打算因为这突然而至的福,就去原谅那幕后真凶,放弃对其可能的试探。
邹存手指轻敲了几下玉简,脑海中一瞬间转过千万种想法,但他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
瀚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表情,唇角抽动了两下,传音询问“你这是在又在想些什么事”
邹存取出几枚传音玉简,一边向外外发送讯息,一边回传“当时是在想一些能够让我兴奋,并且愿意为之主动单开一盘小型棋局的事。”
在捣乱这种事情上,他就喜欢将事情闹得大一些,并且从不吝于从最坏的角度,去思考敌人。
瀚银眼睫眨了眨,询问“那是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邹存“组织一场各大宗门小型的团建,大家一起玩耍,联络联络感情。”
希望丹道王家,会喜欢他的这个礼物。
当日,御兽宗便有几位太上长老领命出发。
童晨则兴奋地去了明蟾峰,敲开了沉迟洞府的大门,一进去就趴在他的石桌上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泪来。
原本正在石桌前阅读玉简的沉迟
他按压了两把头发,叹息咬牙“我说你小子也真是够了,你说你这些年,失恋了来我这里哭,师父受伤了也来我这里哭,师父受伤和失恋碰到一起,你还来我这里哭,你对我的尊敬呢”
都说修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到了童晨这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不去别处哭,偏偏来他这里来发泄心绪。
也不知道他那是有什么怪癖。
童晨闻言,不满地擦了两把眼泪,红着眼眶说“我可是为师叔采过灵材的,费用全免,这样还不算尊敬吗”
他们的关系那般亲近,过来桌上占片地儿,擦擦眼泪怎么了,忒得小气。
“而且师叔,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那两件事。”
沉迟抬头看他“那你这次是为了什么”
童晨当即激动“我师父悟道了,你知道吗他悟道了,因祸得福,我这是高兴地哭”
沉迟
童晨“不过你提及失恋,我发觉我现在的阅历还是太浅。之前我偶遇到了一个叫王颐香的女修,是王颐汶的族亲,她好像对我有意思,你说我”
沉迟眼见着他又要开始念叨他那一长通的心路历程,火气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鬓角的头发不期然地,就被气掉了两根。
他倏地一下站起“你滚吧,赶紧给我滚以后不许过来哭坟,气得我头发都掉了两根”
他一个单身修士,懂个屁的情感分析,还要给他进行梳理解问。
楼青茗与贺楼平泽在居住的客栈内,留下了封存的玉简玉盒,等待着后来的御兽宗来取后,就在打听完外面王家族地的消息后,先行退房,离开了双喜城。
此次出行,依旧并非大家一起在外露面,而是一部分人待在皇楼空间内,比如说是贺楼稷涵与窦八鑫他们,一部分则是变小挂在楼青茗身上,比如说那一众莲子与藕身,还有既明、三花两个。
在明面上,在外面行走的,只有贺楼平泽与楼青茗两人。
两人身上均披着看不清人修为与五官的黑色斗篷,一路一边历练,一边不动声色地避开淡金功德光晕的王家人,向着熙来海的深处行去。
由于两人的行进速度,是以贺楼平泽的为主,故而他们前后,几乎只花费了十余日,就抵达了熙来海的尽头。
在快要进入无垠之地的边缘前,贺楼平泽护持下的楼青茗,不动声色地钻入了皇楼空间,替换为了一位穿着同样斗篷的金丹傀儡。
如果说,熙来海上的风景有多么优美,在其尽头的无垠之地,就有多么的凶险。
各类虚空裂缝、罡风地带比比皆是,四处都能看到打着阵纹补丁的薄弱空间,就连半失效的补丁阵纹下,不时钻出的各类凶兽的场景,都能经常看到。
贺楼平泽带着身边披着斗篷的金丹傀儡,一路向前历练,还真发现了不少的凶兽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