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分地欠收拾。
此时道场上首,金虹已盘坐到了最上方的高台,轻声笑语“我的飞升时间,定在五年零两个月后,我在此处给众人讲道两载,能领悟多少,就端看诸位的缘分。
“其间因果,若之后我银霜海修士遇到麻烦,还望大家能够略作援助。”
众人当即拱手应声;“老祖客气,我等自会将此番恩德,记在心里。”
“银霜海行此大德,之后必有后报,老祖可无需担心。”
众人一通谢语,听得金虹眉宇舒展。
他在下方的人群之中,多看了眼楼青茗的位置,与她轻笑一声,便略掸了掸下摆上莫须有的褶皱,开口为众人讲起道来。
此时的道场,除了各大势力手持请柬而来的,剩下的,基本都是银霜海本宗的修士。
道场之外,并未布下隔音结界,周遭也早已以道场为圆心,被银霜海内的修士,各自乘坐着飞行法器,自上而下地占满。
远远望去,尽是一片熙攘,一大片拥挤相挨的,甚是壮观。
金虹的目光掠过这群盘坐在外围的本宗修士,而后发现,纵使他们的年龄不一,修为不一,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看向自己方向时的目光,仿似蕴有着最明亮的光。
那里面既是尊崇,也是他们发自心底,对他现在成就最为真切的向往。
金虹唇角的笑意扩大,口中道语不停,不断有金色的道点自他身体内部涌出,在道场内外飘荡,或试探环绕,或进入到他们的体内,与他们交互成长。
如此做法,让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好似一个即将离宗的园丁,正在向外挥洒着的,也不是自己的道点,而是宗门未来的希望。
他觉得,只要他们的眼底还有光,还有着对未来的真切期望,那么以后就总会越来越好,总会有机会,步入他们曾经幻想中的境界与殿堂。
楼青茗盘坐在道场的中后位置,她觉得以她的修为与境界,此番能够得到入场的请柬,就已是捡到了大运。应该是曾与金虹道祖共同战斗过,人家给她留下的机缘与脸面。
但是对于这种跨越太多修为层次的学习,她对自己是不抱希望的。
毕竟她虽然自信,却也并非自负。
而之后的聆听过程,也确实如她所想,虽有易懂的部分,但大部分,却是晦涩难懂的。那大片在身边盘旋飞舞着的道点,虽近在咫尺,但入得她体后,却基本都是一次游,并未有什么深切的体会与所得。
而在此期间,道场内已经不断有修士道韵窜起,将各自团团包裹,形成了一枚明亮的道韵蚕茧。这若非道场之内,每一个座位周遭都设有防护与隔离结界,现在在道场内外飘舞着的道点颜色与数量,还将更加壮观。
楼青茗捏着手中的留影石,脊背挺直地盘坐在地,努力地半敛起眉梢,将这些现阶段对她而言过于晦涩的东西,往脑子里生塞硬记。
在最开始的聆听时间段里,楼青茗一直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她努力在其中寻找线头,寻找自己能够听懂的点,但等到后来,她逐渐习惯金虹所讲述的道之难度后,她就当真在这片云雾中,发现了一点她现阶段能够领悟的东西。
并在逐渐地剥丝抽茧过程中,逐渐地碰触到了那点能够与她共鸣的内核内芯。
而后下一刻,就在楼青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此处听了多久时间以后,一直半拢在她眉心的褶皱倏然展开,恢复平整。
金中带翠色的道韵陡然窜起,将她的周身团团包裹,形成一枚光滑璀璨的蚕茧,并在随着金虹的讲道过程中,肉眼可见地增强增亮起来。
对此,当即便不少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他们的心头倏然紧绷,面色严肃。连一个金丹期的小女娃都能在其中寻到自己的共鸣点,有所斩获,没道理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不能。
但事实上,道场之内的状况就是如此地不讲理。
在这里,讲究的并非在场修士的修为、资质、抑或是年龄,而讲究的是下方聆听者与上方讲述者之间的缘分,他们之间的道韵是否存有共通之点。
佛洄禅书见此,不由弯起眉眼“真是给老夫争气。”
眼见着四谛就要离开,小丫头还要顶住压力,给他增长一下脸面,真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就是知道心疼人。
而对于如此情景,在楼青茗头顶上的四谛禅杖则是长声叹息“或许,这便是运气。”
纵洄那老家伙,虽然脑子不太好,脾气也甚是古怪,但有时候这方面的运气,是真的好到让器灵羡慕。
不过他这般大咧咧地契主的资质表现在外,倒是不怕有人去偷他老底,让他以后笑不来
道场上首,金虹眼见到楼青茗那边的动静,眼底倏然滑过一抹笑意。
少年英才,修真界中人才不止,未来可期。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在静重所护持的御兽宗飞舟上,几乎是周遭的场景一有变化,飞舟上的几位长老便敏锐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