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廷的脚步一顿,之后才缓步走上前,撩起下摆坐到他的面前,询问“好好的,你这是又怎么了在外域待的不开心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好好地评评理。“
说着,他就将自己平日里的拿手烤鸡,给摆到了桌上。
羊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给震惊了一下,也没有与他客气,直接伸手拿起一只烤灵鸡,送入口中大力地撕下一口
之后,他才一边嚼食着,一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说起他这些年的倒霉经历“井廷,我曾祖爷爷也开始犯病了,我这般的个性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变过,小时候他还经常夸赞,说我有大出息,现在竟是就看不顺眼,开始下狠手掰了。”
羊宁自从在易筋坊的食堂后厨受罚时,与乖宝他们结下了梁子,之后一经灵气恢复,就想办法给报复了回去。
结果之后,还没等他开始兴奋,就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乖宝等人,他们是曾祖爷爷为他布下的陷阱。
原本以为,他在被丢入采石场劳作了二十年后,这一茬就该过去了,却不想,之后的情况压根儿就是变本加厉。
他之后的生活,无论何处都是冒险,都是选择,稍微一个没选择对,就会有一堆人冒出来,将他丢入采石场封起灵气劳作。
他感觉他现在的日子,除了在洞府里窝着时,剩下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在与他曾祖爷爷斗智斗勇,就怕一不小心,就又落入了他为他布下的哪道陷阱。
也是因为在易筋坊待得过于憋屈,羊宁便在又一次采石场的劳作完,半途跑路,过来密友的地盘玩耍。
羊宁一开始诉说时,还憋了一肚子气,等到最后,眼泪就差流下来。
“我知道他此举,应该是为了磨炼我的性子,但这些年的日子,也属实不是人过的。我现在走在路上,都有些怕其中的哪一个,突然变成了我曾祖爷爷的脸,气哼哼地给我封印灵气,丢到采石场,他这行为也属实丧心病狂。”
以前他是感觉曾祖爷爷心疼他,往肝里面心疼他;现在则是感觉他喜欢逗他,往死里面逗他。
井廷全程听完,也是心有戚戚,他叹息安慰“你往好点的地方想,你曾祖爷爷都是为了你好,想当初我家老父亲为了磨砺我,那般可怕的增智阵,都是一点也不留情的把我往里面扔,那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羊宁啃着鸡大腿,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应声“我就是为了感受一下你那阵法,才过来的。”
如果井廷这边的更惨,他就痛快地马上回去。
如果他那边的更惨,羊宁赤红着眼睛,那他就不回去了,他要在这里接受井廷他父亲的磨砺。
井廷挑眉,挑剔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半晌才收回视线,不情不愿开口“行吧,我就带你过去感受看看。但你得小心一些,并且还得给我交使用费,我每次使用都是计算着次数的。”
羊宁
“瞧你那抠唆样儿,放心,我有灵石,我可能缺别的,但是灵石这东西,可是真不缺。”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骨头一扔,伸手又拽下一截翅膀,“看你这表情,知道的,是说我要去感受一下你的阵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感受你道侣呢。”
井廷一铁勺敲到他的头顶上,学着虞勉平日里的模样,和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死驴蛋子,想好了再说,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倒挂起来烤了。”
羊宁算、算你狠。
“我也就是嘴上没有把门,话说兄弟,你这反应不对啊,你这心里还装着人呢”
两人多年不见,再次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讲。
对于井廷而言,曾经他们都是各自宗门的一等纨绔,身后都有太上长老撑腰,灵石、地位、修为,样样不缺,更是不缺打手与拥护之人,故而臭味相投。只不过他的问题比羊宁更加严重一些。
后来他阴差阳错,踢到了楼青茗这块铁板,提前变成了五好修士,剩下羊宁在那边原地踏步。
现在重逢,既然羊宁已然开始感受蜕变的阵痛,他倒是真不介意拉拔对方一把。
羊宁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啃完了井廷三十几只烤灵鸡,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打了声饱嗝,与他笑道“体修嘛,食量就是偏大,让你见笑了。”
井廷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还差你那点鸡行了,咱们走,我带你去我在城内的宅邸。”
正好让这位昔日好友,尝尝曾经让他谈之色变的增智阵的厉害。
结果这厢,两人才刚刚起身,正准备离开呢,就看到前方,一位身着火红法衣的窈窕女修,款步向他们走来。
她的身姿婀娜,眉眼妩媚,当看着人时,眼底仿佛盈着盈盈春水,蕴含了脉脉情意。
此时,她走到两人面前,向他们拱手行了一礼,之后便扬起眉梢,软声询问“两位道友,在下丹道王家弟子王颐香,初来内域,想要打听一人,不知两位可能帮忙解惑。”
井廷目光滑过她与楼青茗有那么几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