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抓住腾炯辉前伸的手腕,探入神识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详细地询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他状态尚可以后,方才将手指收回,笑说“所谓福祸相依,休戚与共,你的道途等回去之后,我们会为你重新制定,无需担忧。”
腾炯辉认真颔首“多谢老祖,我以后定当谨记此番的教训,不再自大,不去再犯,让您费心了。”
作为被压制过意识的被度化者本人,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具体状况。他的一部分性格与想法,只是被禅意压制住了,却并非完全消失,之后应该怎样修炼与选择道途,还是应慎重处理。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彻底走出之前幻境的阴影,变成崭新的自己。
滕跃涛眉梢舒展,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知晓费心就好,仲生,过来见人。”
腾炯辉目光一转,看向滕仲生那张与他分外相似的脸,语带迟疑“这是”
从楼青茗等人过来后,就全程表现得比较沉默的滕仲生,当即上前一步,像是早已在心中排演了千百遍一般,顺利地将称呼吐出“孙儿仲生,见过祖父。”
腾炯辉
他表情微怔,眼前不期然晃过那位在自己离家前、眼含期许的儿子,声音压低,眸色渐深“你父亲他”
滕仲生“父亲他一切安好尚且活着。”
不远处,楼青茗与古喜喜已经走至依依身边,看向滕跃涛。
“前辈”这既已“验完货”,那他承诺的消息玉简,是否就该交货了
滕跃涛笑睨了她们一眼,取出一枚玉简递过“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可以看看,这里面的消息都是绝对的真实,没有虚假。”
古喜喜看向依依,依依认真点头。
她全程盯着呢,确保他没有糊弄他们。
滕跃涛
在楼青茗没有出现的这小半年时间内,他算是见识到了一位犼的难缠,尤其这还是一位一心为追随者办事的犼。
“此番多谢少宗主,我等在此再稍作逗留,也很快就会离开,有事经常联系。”
“滕前辈言重,我等就不在此处打扰,告辞。”
给这里久别重逢的滕家人留下了交流的私密空间,楼青茗三人便转身离去。
直至离开院落,走出结界,一直压在楼青茗心底的激动情绪,才翻涌出了些许,现出几分微妙的兴奋。
她将手指按压在储物袋上,取出里面震动中的传音玉简,看过里面的消息,就迅速将心间的激动按捺,开口“三花它们正在半山腰的凉亭,咱们去接一下它们就回。”
依依“是随敏君吗她出关了”
楼青茗颔首“确实,刚好与三黄遇到了一起。”
古喜喜其实还有些焦急,想要迫不及待地回乌雁峰,观看玉简消息,但去接一趟人,确实不花什么时间,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长袖一甩,便带上楼青茗赶往山腰,几乎眨眼即至。
在半山腰的凉亭中,三黄度过了它最开始的那段兴奋与依恋期,现在情绪已基本恢复了正常,除了每玩一会儿,就会回头看看随敏君以外,与以往貌似没有什么不同。
窦八鑫见此,将嘴边的青草叶子一吐,轻啧“果然这些鸟类妖修就是外向,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就这么心心念念,整个就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若锦无奈看他“人家那是第一眼养母,与拐不拐的,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怪只怪三花它们,没在三黄破壳的第一瞬间,就在身边设下一隔绝阵壁。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几十年见一次面,还能将三黄的心给勾走的状况。
楼青茗他们抵达山腰时,随敏君正在给三黄喂食炼材。作为一名器师,还是修真界比较出名的器师,她手中的珍稀炼材很多,拿出来喂给三黄的,自然都是质地宣软、并数量稀少的。
如此这么一段时间的喂食下去,随敏君的面上不仅没有丝毫心疼,反倒愈发轻松。
见到她们过来,她眉梢扬起,直接与楼青茗陈述了目的“楼少宗主,关于我原先对三黄的契约请求,不知还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三黄当即转头,也顾不上玩耍,只一边往随敏君手心蹦,一边看向楼青茗,急切地叫着“叽叽。”
它的声音细软带着急切,似乎在表达什么急切的诉求。
对此,楼青茗是理所当然地听不懂的,她往三花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它已转开了鸡头,权当自己没有听到。
楼青茗抽了抽嘴角,抬脚来到随敏君对面,先是行了一礼,而后便与依依等人在她对面坐定“随前辈,您是准备回宗了吗”
随敏君颔首“我此番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也到了要回宗的时候。”
此番过来御兽宗,她的收获不菲,而眼前的这只小黄鸡,则是其中阴差阳错与她结缘的、最为特殊的一个。
依依伸手,将石桌上的三黄抱起,无视它急切的表情,用隔音结界将之束起,不让它聆听外面的对话。
三黄焦急地在结界内扑腾,看着外面几人的嘴角开合,心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