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地连饮了第二口、第三口。
直至将体内叫嚣着的酒瘾全部安抚下来,她才汗津津地放下酒盏,看向洞府外“闭关的时间久了,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肚子气,不尽快发泄出去有碍心境,还是出去打上几场才是痛快。
楼青茗出关,并且还已晋阶到炼气三层的消息,在快就传遍了乌雁峰。
富香麻木脸
她原本还准备在修为上超越对方,但现在,当她还只隐约碰触到炼气三层的壁垒时,楼青茗已经晋阶到炼气三层了
富香怔了片刻,深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只修为高又有什么关系,实力不行都是枉然。”
她还从梦中学到了好多招呢,她有信心,她与楼青茗的胜负应在五五开。
如果她赢了楼青茗,师父肯定会多看她许多眼,说不定就会将她收入门下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富香就激动到手指发颤。
她想要让师父与几位师兄对她似梦境中那般,疼爱关切宠溺,做梦都想。
怀揣着这样的雄心壮志,富香抱着长剑赶到了后山誓剑台。
她到时,楼青茗正在与一位炼气三层巅峰的内门师兄比试。
富香停下脚步,眼神呆了呆炼气三层巅峰
楼青茗不是才炼气三层吗
楼青茗虽说修为较低,但在战斗意识和气势动作上,却远超对面的牛晓煌数倍。
而且,富香看着那位平常看起来颇为高大俊逸的内门师兄,又看看他对面比他要矮上一个头、扎着个大高辫的楼青茗,一瞬间甚至感觉他已经输了。
论招式之间的利落与帅气程度,楼青茗稳胜;
论自身气质的优雅与矜贵,楼青茗稳胜;
论眉宇间那迫人的凌厉英气,楼青茗还是稳胜。
富香的小眼神不受控制地往楼青茗身上飘,满腹狐疑她不是一个女修吗做什么表现得比一个男修更加英勇可靠有魄力。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这时,楼青茗因为这场顿悟所带来的修为不稳、灵气浮动的状况,已经完全解决,识海中刚刚领悟的逍遥道韵也逐渐稳定。
她再次睁开眼睛,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小小地抿上了一口酒。
沁凉的酒液滑入喉管,仿佛是一滴清液,浇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
浇上去的瞬间,火堆有些许的黯淡,但也仅是这一瞬,马上,火堆上的火苗又重新复燃,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楼青茗深呼吸一口气,她有种预感,她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银宝在楼青茗右手背上,嗅着她手中酒盏中灵酒的味道,小心地幻出一根肉触探入酒盏,咕咚一声饮下一口。
下一刻,楼青茗右手背上原本隐身的骷髅头现出了面貌,它晃悠悠地打着醉嗝,高高低低地哼着“哦哦吼吼”的两字之歌。
楼青茗看着它这明显醉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酒盏换到左手,一饮而尽。
之后,还没等楼青茗想好自己接下来一段的时间安排,楼青蔚就来到她的洞府拜访。
楼青茗非常高兴,“我这刚出关,你就过来了,可见咱俩还是心有灵犀。”
楼青蔚就笑“要不为什么说咱们是双胞胎呢”
楼青茗将楼青蔚拉进洞府,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最终落到他耳垂上的蜘蛛形黑红耳钉上“这便是你上次契约的那只红花蜘蛛”
楼青蔚点头,他腰身笔直地坐在洞府中的石凳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就是它,茗茗,它叫艳宝。”
“艳宝”楼青茗挑眉。
“是啊,你看它身上的红花纹路是不是特别艳丽,而且它还是一只性情温婉的母蜘蛛,合该取个秀气点的名字。”楼青蔚认真解释。
楼青茗往他耳垂上探了探手,红花蜘蛛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蜘蛛腿就要挠她。
她眼疾手快地将手收回,向它柴了柴牙,而后一本正经“叫什么艳宝,我看叫黒丫就很形象。”
楼青蔚诶了一声,歪着头思索着改名的可能。
他耳垂上,红花蜘蛛摩挲着蜘蛛腿蠢蠢欲动。
所幸没一会儿楼青蔚就做出决定“大名还是叫艳宝,黒丫就私下里喊喊就可以了。艳宝是个大姑娘,出门在外,还是要给她留些面子。”
红花蜘蛛满意地直搓蜘蛛腿,消停了。
楼青茗“行吧。”
看那蠢蜘蛛的得瑟样,一瞧就是太年轻。
按照往常经验,只要她在蔚宝面前多叫一阵黒丫,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艳宝这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的红花蜘蛛还不了解楼青茗的险恶用心,还在一个劲儿地向楼青蔚传达兴奋情绪。
“你的那只灵兽蛋破壳了没”
“还没,不过特别活泼,会自己动了。我和师姐暂时给它取名叫毛蛋。“
楼青茗这样一对比,她刚才给那只蜘蛛取名叫黒丫,已经是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