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它抱起,为连翘顺着身上的柔软长毛“总会好的,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亲手报仇,不要着急。”
连翘感受着他的抚慰,身形一缩,变成了半臂长短,趴在他的臂弯里低低嗷呜了一声,半阖的眼内有泪花酝酿。
那个曾经和它一直走在修真路上的爱玩爱闹的男修啊,真的彻底离开了它。
这个伤口它平日轻易不愿去碰触,今日却被那头颅激得彻底面对了现实。
回忆着彭悟以往的音容笑貌,连翘滚烫的泪水一点点滑下。
既明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叹息。
白幽则更多愁善感一些,他想了想若是今日这般的事发生在茗茗身上,鼻子一酸,竟差点也跟着一起落下泪来。
索性这只是想想,有佛前辈护着的茗茗,肯定不会轻易陨命,让此成为现实。
白幽抱着连翘向善朗行了一礼“多谢善朗道友。”
善朗笑盈盈颔首“无碍,你们是少宗主的契约妖修,便也是同我们伽蓝寺有缘。待得以后,希望你们都到我们伽蓝寺来做客。”
既明便笑“茗茗之前说过,待此间事了,肯定会前往伽蓝寺寻善济前辈学习,我们届时一定会前往。”
湛心站在几人身后,听着他们几人的谈话,眉宇已然低调地垂起。
慧根好也就算了,能够轻易悟道也就罢了,但是看看这一排契约妖修,化形期的就有两个,还有一个据说是镇宗神兽候选。
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在哪里
明明在伽蓝寺时,他也算是比较有天分的一个,但在这外界的小小灵修宗门里,为何就变得那么的拿不出手呢
善朗不动声色地看着湛心面上的表情,眼底快速闪过笑意。
锐气在不知不觉间被磋磨,心态也在无知觉间开始平稳。
看来有时候带徒弟们多出来看看真正的少年天才,也是好事一桩。
待此间事了,既明与白幽又去看了会儿殿内忙活的银宝,便再次去了前厅。
雀台厅中,呈礼环节仍未结束,高台上眼眸半阖的女修依旧唇畔含笑、遥望远方。
连翘趴在白幽怀中抬了抬眼,它感受着充斥着周身的至尊皇气,看着正在楼青茗周身不断旋转环绕的淡金道韵,又缓缓阖上眼帘。
彭悟已逝,他却是还要继续活下的,带着彭悟曾经的信念一起。
信念啊,支撑啊,以后这些别人给不了他,全要靠他自己寻觅。
不过仅凭现在的道韵感应,或许让现在的少宗主作为它以后的信念支撑也不错
再不济,还听闻那位贺楼前辈会去百兽峰做峰主道路千条,总有一条会是他未来的信念选择。
最终这一日的少宗主大典,便在楼青茗一动不动杵在高台上顿悟的画面中,宣告结束。
之后,各宗长老也没有着急离开,他们或是至御兽宗地牢,等待最终的问询结果,会是在弟子们的央求下,在这座有两位修士进入悟道状态的雀台峰头短暂逗留。
期间,也有不少御兽宗的弟子听闻消息,赶了过来,但大多都是过来看过一眼后,又果断撤离。
无情道什么的,他们现在每天与自己的契约伙伴们相处得别说是多好,生活欢乐,尝试过后发现确实无法产生共鸣。
至于少宗主正在领悟的道就更别提了,这都已经多少次了,除了宗主以外,就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因此之后的雀台峰上,除了少部分对这两种道怀揣兴趣的御兽宗弟子,剩下的基本都是此番过来参加典礼的外宗修士。
而且,这些人中,围在楼青茗身边的还只是少数,大多都围在随敏君身边。
对此各宗长老都没有多说什么。
一味的阻止与劝说,很多时候都是徒劳。
关于自己将来的道途,只有尽皆尝试过,碰壁失望过,才会有更多直观的体会,在以后道途的分叉口,做出更加适合自己的选择。
在此期间,贺楼凤君与既明等人一直守在台下,没有离开。
因为时间冗长,贺楼凤君还向既明问了下楼青茗这些年的发展近况。
对此,既明自是知无不言,他当即便挑拣着重要的事情,给贺楼凤君大概讲述了一下。
其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和瀚银在津辉城时,一起被个假虞勉晃了点的事。
“当时我真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为此回到宗门后,我还特意从传承记忆里找了门破妄的功法修炼。只是想要修炼出效果,还得挺长时间。”
贺楼凤君闻言眯起眼睛,她伸手在金卷和三花身上各拍了一下,开口“那卷毛也是越来越没底线,他最好不出现,一旦露面,看我不把他树根给劈了。”
既明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是在做标记吗”
贺楼凤君颔首“应该用不大着,毕竟还有茗茗在呢,通过契约感应更加方便,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之后又数日,金卷和三花两个由于心智尚小,在雀台厅内待得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