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会对它产生如此强烈的亲切感我们灵山宗陪你诞生、护你成长、与你共同历练生活,这些对你就统统都不重要了吗”
随敏君话语轻柔,暗带伤感。
她以为自己这话说出后,面前的寒荒刺起码也会与她们共同追忆一下往昔,再或者,稍微有些迟疑,给她留有深入劝说的余地。
但是最后,这些却统统没有。
面前的寒荒刺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而后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与她一字一顿“随器师,有些事,你可能了解得比较少。”
“首先,我的本体之骨,是那只小寒鸦的生母,所以,我天生对那只小寒鸦存有庇护之情、亲近之意,无法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其次,哪怕如此说比较残忍,但这种亲近之感确实比人情相处更加重要。”
“不知道随器师你是否真正了解过血脉牵绊不是你们人修这种的隐约感应,而是在有些种族中,血脉牵绊胜过一切的那种。”
“那种感觉,远比你们人修的所谓血脉感应要强烈上千倍万倍。”
说到这里,寒荒刺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叹息“我只能说到这里,或许你现在不懂,但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
随敏君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她眯起眼睛看它“你想与我说什么”
寒荒刺静默地待在桌上,没有说话。
随敏君静静地等待了它半晌,见它始终无言,她眼睫翩跹,叹息开口“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我可以对你表示理解。
“你若不想被我买下带回灵山宗,我也可以放手。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日你们在魔窟时都发生了什么
“黎川当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突然陨落”
这才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拍下寒荒刺将它带回宗门,那自然是最好,皆大欢喜;若是路遇障碍,实在无法到手,那她就想办法拜访将之购买到手的主人,与这枚寒荒刺交谈。
她要知道黎川在那处魔窟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真的陨落,又为何会陨落
明明他之前表现得一直那般强大、无坚不摧
寒荒刺这次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刺身开始轻轻颤抖,半晌它突然暴怒大喊“不行的,我还是不行”
“怎么了”随敏君追问,“你不记得”
寒荒刺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虚弱道“不是不记得,而是有人在我的器灵上下了禁制,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它这话一落,楚容便将之招到手中,仔细检查过后,拧眉“我完全察觉不出来,对方的修为在我之上。”
说罢,他看着豁然站起的两人,也没有避讳,直接将寒荒刺往随敏君手中一推,任凭两人检查。
半晌,随敏君与袁临均是摇头
“检查不出,什么都看不出来。”
“似乎有些隐约的痕迹,也似乎是错觉,无法确定。”
寒荒刺此时正被随敏君拿在手中,它在他们检查期间,完成没有挣扎与反抗,只是等检查完了,才开口道“我从来不屑于说谎,你们检查不出来,是你的实力不够。”
“能被下了这样一小段禁制,已经是我努力争取过的结果了,这得亏是我聪明,脑筋转得快。”
“否则现在你们看到的我,就不是记忆禁制,而是直接被掰断的残骸,或者被全部抹消了记忆、成了傻子,那样的我才是最惨。”
寒荒刺说得轻描淡写,但从这些话里,大家却能大概想象出它曾经面临的场景,以及那魔窟中的危险。
随敏君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寒荒刺的刺身,恍惚似在感应着曾经黎川握住它时的位置,唇瓣微抿。
“既然不能说,那就算了,等我之后再想办法。”
她这样轻声喃语,脆弱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逝,却又很快被彻底压下。
寒荒刺身子颤了颤,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硬是只有几声碎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随敏君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它,抬头看向两人“你们之前说要将它送去御兽宗,不知可是御兽宗的少宗主我记得她身边似有一只刚破壳不久的未知种族鸟类。”
楚容与楼青茗对视了一眼,一齐颔首。
他们之所以将话与随敏君敞开说,就是顾虑到金卷以后不会一直将这枚寒荒刺躲躲藏藏,它迟早会有将它拿出来的一天。
随敏君颔首“若是如此,那我便也就罢了。”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寒荒刺的刺身,低语,“待御兽宗少宗主举办少宗主大典时,我会亲自过去,到时我会请我宗前辈一起,帮这枚寒荒刺抹除禁制。”
楚容颔首“我们会将此话原话转达。”
随敏君点头,而后又不由惋惜。
若是可以,她也想马上知晓答案,但以她如今的孕肚大小,过来莽荒四野参加拍卖会已是勉强,等到之后的孕育后期,就更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