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禅意完全放出,我来感应一下。”
楼青茗麻利地弹指,一道金色的禅意便自指尖流转而出。
霸道的、唯我的、自信的各种她在修炼途中感悟到的禅意汇聚在一起。
“我只知我能对字禅意有所共鸣和领悟,但具体的禅意名称,我却说不出来。”
善济伸手感应着这团团清冽而霸道的禅意,眉梢殊而展开,哈哈大笑。
见楼青茗疑惑,他笑着安抚“说不出来也没关系,这说明你尚未领悟到那一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像是对你领悟的道一般,将它的名字脱口而出。”
楼青茗想着自己之前的逍遥道,与现在的逍遥皇道,低声自语“能脱口而出吗”
善济理所当然颔首“当然。禅意这东西,就与你的道一般,只有你亲自承认了,并且明确了,它才能彻底扎根于识海,不再改变。”
说罢,他便也取出一面蒲团,端坐在楼青茗对面,为她初次讲禅。
“青茗你既已筑基,那老衲便为你回顾一下过往,讲讲你的修行之禅”
关于佛修一路,楼青茗一直都是靠着自学与佛洄禅书的带领。
现在能有一位切实的佛修做引路人,楼青茗全程听得认真。
一开始她还记得,要先压一压修为,争取多听几日。但等听到后来,她便整副心神都投入到善济所讲的禅意世界中,逐渐地不可自拔,逐渐地入定领悟。
七日后,不由自主沉浸在悟禅境界中的楼青茗心神一松,之前一直被压制的境界,终于在这一刻轰地一下破开。
就仿佛是被捅破了纸面的窟窿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同一时间,既明与白幽也一起来到楼青茗身边,为她布下聚灵阵与防护阵。
善济叹息“如此美玉,可惜不能教导更长时间。”
说罢,他便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枚储物袋递给既明“待青茗醒了,你便这储物袋交给她,里面留有我对她的叮嘱,等我那边事情一经忙完,就会来此寻她。或者让她此间事了,过去寻我也可。”
既明恭敬接过“前辈放心,晚辈必将原话带到。”
善济颔首,他又转头看了楼青茗与三花一眼,眉眼一松,就待离开,却见一只绒毛带卷儿、尾巴也带着卷儿的嫩黄小鸟,突然噗通一下自楼青茗的灵兽袋中钻出。
它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先是对周遭的情况判断了一下,就扑棱着翅膀在三花的帮助下,从防御阵内挪腾出来。
善济
他原还以为,三花在青茗身边需要小心行事,免得被那株老不正经的树给捡走当道侣。
但现在看来,青茗身边真正需要防护的可不是小花,而是这只带有神兽血脉的小黄鸟。
他倏然一笑,向既明点了点头,开口“你们小心防护,老衲先行告辞。”
说罢,他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此时在灵兽袋沉睡了一年有余的金卷,只觉得饿,非常饿,肚子都快饿扁了。
它一被叼出防护阵,就直接飞到阮媚身边,扑棱着张嘴“饿,金卷饿。”
一向半耷拉着眼睛、用着双厌世眼看人的小黄鸟,现在说起讨食的话来,声音软乎乎的,让人不由心软。
阮媚轻轻地用爪子拍了它两下,一挥手,便在院内挥出一盘巨大的烤海怪,看着小金卷扑棱着翅膀一头扎进去,娇声开口“慢点吃,还有。”
金卷这次是被饿得狠了,此时连应声的力气都分不出。
它在迅速干掉一头烤海怪后,又连着干掉了其他三头,直到将第四头吃光后,才有些意犹未尽地飞回阮媚身旁,任它给自己舔舐梳理着身上微卷的绒毛,惬意地眯起眼睛。
乖宝刚从后山用完饭回来,就见到那两只相处融洽的一狐一鸟。
“咦那个就是金卷儿吗果然是刚出生不久,还需要人舔毛,我都不需要”
乖宝兴致勃勃地飞到金卷周围,上窜下跳地对它品头论足。
“呀,还是绒毛,不过你是卷的,都不如我直,是不是以后长得像我这么大以后,就会变直了”
白幽看着明明也是副幼生模样,却偏要显摆自己大的小蓝球,不由抽了抽嘴角。
都是崽子,谁又能比谁大多少
不过他直觉,乖宝若再以这种方式与金卷交谈,肯定会糟,他遂轻咳一声,准备将乖宝叫回。
就恰巧听到乖宝在金卷左右一阵乱飞后,开始得瑟“小崽子,我比你大,快叫哥哥,我给你分食吃啊。”
对于一只饕餮来说,肯分给人食物,已经是它用来交友所表达出的最大诚意。
谁让这只小崽子身上的神兽血脉,这么地对它胃口呢
然而,乖宝自认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金卷却不这样想。
它吃饱喝足,正一边等着茗茗晋阶,一边享受地晒太阳,偏有个不长眼的在旁边跳来跳去,既聒噪又吵闹。
只见金卷突然半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