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涨,以他为中心,化作一团火龙,向四周疯狂外扩与吞噬。
然而,这困住他的阵壁也不知是何门道,方才他的一通法器自爆,没有动摇它半分,现在就连他这攻击性十足的异火,也无法烧出阵壁的范围。
“是小五行阵法,五行阵法的缩略版。虽然对付强敌作用不大,但是只对付虞略农一个,却是足足够用。”
也不知这阵法是臻荒衣自己缩略的,还是另有名师指点。
而此时,虞略农也发现了不对。
在发现自己对这阵壁确实没有奈何,外面的臻荒衣还在层层地往上嵌套新的阵点阵壁时,他当机立断,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瞬移符就直接捏碎。
然而,那瞬移符碎是被捏碎了,却从始至终没有反应。
虞略农霍地抬头,对上了臻荒衣那双黑黢黢的狭长眼眸“这莫非是”绝地阵
“没错。”臻荒衣说得肯定。
但实际上,因为时间有限,他的能力也算不上充足,所以,绝地阵的区域只能应用在虞略农附近的一小块区域,其他人完全不受影响。
不过,先不提其他人都陷入在幻境中,能不能清醒,只说这九人中,其他八人都是附带,只要虞略农跑不掉,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我既然敢下手,自然是做了完全准备。”
虞略农呼吸一滞,尽力平缓下心跳“为什么我们当初做下的,难道不是一个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臻荒衣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低低笑了起来,再抬眼,眼眶却已通红,“交易本身,确是公平不假。”
这话在虞略农预期,但臻荒衣的表现,却让他的心直坠谷底。
虞略农把手中的碧炎剑往身后藏了藏,哪怕再不想承认也知晓,事情已经在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他的脑海中迅速转动,但此情此景,却总也无法为自己转出几分生机。
最终他忍无可忍,直接威胁“臻荒衣你若是敢动我,便是与我们虞家作对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的母亲能够逃离臻家,走得还是我们虞家的海路,若是没有我们虞家,你和你母亲早就死在怒海中,连大陆都抵达不了,更遑论是让你拜入荡虚谷”
臻荒衣手中手诀不停,一边快速心算分析,口中却尚有余力与他交谈“那我可还真是谢谢你们。”
“不过若我没记错,当时的交易早已结束。你们帮助我们上陆,我母亲也已支付了足够的报仇。那么虞道友你再与我说说,之后你们虞家又派人去抓捕我母亲又是为何”
虞略农怔了一下,口中反射性斥责“什么抓捕你不要血口喷人”
此时,臻荒衣已经落下落下又一个阵法的最后一枚手诀,他唇边露出与清冷高傲不同的嗜血“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手中的碧炎剑最清楚既然你敢在认主碧炎剑后,还来寻我利用,那就该做好终有一日,会在我面前身陨的准备。”
虞略农鼻翼重重地翕动了一下,还想要反驳,但他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重重变幻,让他看不清阵外的情景,但臻荒衣的声音却分毫不差地传入耳中。
“虞家擅炼器,尤擅炼制灵器,却少有人知晓,你们手中的灵器都是怎样来的。”
“虞略农,你们既然敢强捉我的母亲,用我母亲的肉身与灵魂祭炉,就该知晓,因果一道,我此刻让你死于我手下,可谓死得其所。”
“我不想知道,你一次次故意在我面前展露碧炎剑,刚才又特意用它来杀我时是什么心情,我今日只想问你一句赴死,你准备好了吗”
虞略农紧咬牙关想要回答,却又在一刻,看到眼前形成的幻象,瞳孔紧缩。
臻荒衣看着阵内已经被雾气侵袭的情景,狠狠地喘出几口气,躬身继续在阵壁外添加阵法。
反正,那把用他母亲肉身与灵魂炼制的碧炎剑,他是一定要拿到。
若虞略农当真那般能扛,他就在这里,与他耗上二十年
在臻荒衣又钻入一处阵壁布阵时,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幻境阵壁中,双目浑浊、状似陷入幻境的沈灰渔,瞳孔小心地往旁边偏了偏,确认臻荒衣已经暂时不见后,她不动声色舒出一口气。
紧跟着,在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后,又开始欲哭无泪。
她知道虞略农手段狠辣,今日这一出,她也不敢肯定虞略农会不会有手段转危为安。
但是依照她的直觉,却是凶多吉少的。
她站在阵中并未踌躇多久,便一狠心,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随机传送符。
无论是哪里,只要是能传送出去就好。
她一路上讽刺怒骂了臻荒衣那么多次,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他手下挨宰的修士,尤其是她方才听到了那样大的一个秘密。
如此想着,沈灰渔迅速将身上拍满防御符,将浑身的灵力都输入到那枚随机传送符中。
下一刻,阵中光芒衣衫,沈灰渔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
阵壁之中,臻荒衣似有所觉地向外看了一眼,却并未马上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