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初不是感染者的集中爆发地,但因为其他城市出事后,有大量的民众逃往这座小城,导致了感染的蔓延。
如今小城的人都在继续朝西北方向逃去,但其他城市为了遏制感染蔓延,早已截断了所有入城的高速公路和国道,并且设下重重警戒障碍,配置了重型武器。
同时,他们在城外附近提前设置了大面积的隔离区,隔离区有数个,分为危、中、低三个不同隔离区域,周围以铁网围起,晚上会有装甲车在附近巡逻。
各种食水、帐篷日用品等物资都被小型无人机空投放在隔离区内,这样做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们并没有对沦陷区的民众视而不见,但为了遏制感染蔓延,入城的通道被封闭,逃难民众暂时只能待在城外隔离区内。
在“危”区域待过两天的人可以去“中”隔离区,二十四小时后进入“低”隔离区,再二十四小时后,如果仍未发生异变就可以进入警戒线接受全身检查,同时继续隔离二十四小时。
最后二十四小时结束后,才被允许入城,同时会登记身份资料。
因为感染后的异变期最长是三天,这样重重隔离的好处是可以遏制因体质不同发病时间长短而造成的疏漏。
但这样的隔离也有很大的弊端,一些没有感染的民众会在无意间和已感染但无症状的民众接触,偶尔在隔离区内突然出现异变者暴起伤人,伤亡在所难免。
尤溪探听完情况后,返回停在郊野某处林间的运钞车,说完消息后问对方是否信任自己。
“小溪,没有你我们根本就走不到这里,你说,怎样都好,我们都跟着你,绝不后悔”闵敏率先开口,闵聪和闵敏母亲在后面使劲点头。
方雷拍拍她肩膀“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没用,我们就一直跟着你”
“尤正清”看着搁在尤溪肩膀上的手,直至对方有所觉察将手收回,才移开了视线。
半个小时后,一行六人坐着尤溪临时找来的旧车,抵达了隔离区。
他们每个人都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只有最简单的食水,旧车混在其他逃难的民众车队里,进入隔离区接受第一波隔离。隔离区里面比他们之前待过的避难所要混乱的多,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待在这里的民众每一个夜晚都惶然无助,大多数人根本不敢睡觉,只怕一睡过去,附近帐篷里的某个人会突然异变,撕下自己的脸皮,用手上的血去感染身边的每个人。
大家都习惯在白天休息,会查看见到的每一个人,是否有发痒抓挠的症状,是否出现皮肤溃烂,是否咳嗽一旦有类似情况,会立刻公之于众,旁边马上会有人来强行将其捆绑起来,如果遇到对方家人抗拒,众人会一起上前,把他们都绑了。
晚上,大部分人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躲在自己的帐篷里,警惕四周,一点点熬着时间。
也有实力强硬的人,会四下巡逻,一旦觉察到谁表现出异样,立刻将其捆绑。
谁敢反抗,就会变成众矢之的。
为了自身的安全,每个人都成了“正义使者”。
尤溪六人经过简单检查后领了“危”隔离区的红牌,拿回了自己的背包,去取了帐篷,选了一处空地自行搭起。他们领的是六人帐篷,全部人住在一起会比较安心。
晚上他们吃的是背包里自带的水和饼干,没有人抱怨,大家都知道待在隔离区的四天必须得低调。
夜幕降临后,尤溪拉上帐篷的拉链,从背包里取出两把装了的手抢递给方雷和闵敏。
没人问她刚才抢是藏在哪里才躲过检查的,就像没人问她为什么要把大部分物资都放在运钞车里,为什么她开着运钞车离开后不过五分钟就换了俩不起眼的旧车回来。
有些事,大家都没有问,他们知道尤溪需要的是信任,不是质疑。
方雷和闵敏脸色凝重的接过抢,检查子弹后,将抢贴身带着。
第一个晚上,平安无事。
第二个晚上,斜对面帐篷里一个新来的人半夜咳了几声,有人听到后出声示警,结果其他人涌入帐篷,将他和他的家人都绑了起来,任凭他如何叫着自己只是感冒咳嗽都无济于事,反而多挨了几拳,还被“拿”走了所有随身物资,理由是感染者不需要吃饭。
第三个晚上,他们进入“中”隔离区,旁边的“危”隔离区有人突然异变暴起,咬伤了自发巡逻的几个人,仅仅一个感染者,就引发了极大的混乱,最后部队的人赶来,用抢平息了这场混乱。
第四天白天是阴天,云层浓密厚实,遮挡了太阳。
大家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都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这天晚上,隔离区附近来了大批的感染者。
它们隔着铁网,血红的眼睛盯着里面惊慌失措的民众,犹如野兽看到了猎物,兴奋的抓着铁网不断摇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