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哥狗,六出白”朱镜静抱在朱标的腿上,就像抱在一棵树上,熟练地往上爬,不一会儿就到了他腰上,笑道,“我们一起丟球球给它。”
这项娱乐活动朱标和朱镜静玩过几次,一开始的时候,他很乐意陪妹妹,六出白也乐意接球玩,只是每次到了最后,狂奔着去够球的却不是狗子。
朱镜静接朱标抛出来的球接得最起劲,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有条狗,她这样的行为,让六出白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能蹲在朱标身边和他一起看萝卜头捡球。
朱标在这时就会非常心虚,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虐待妹妹,做的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频频向四周看去,害怕有人看到他们。
毕竟这场面实在是太离谱。
这次朱镜静又提出要求来,朱标铁了心要拒绝她,说道“六出白在爹那里,他带它去打猎了。”
骗小孩儿的,其实六出白在屋子里睡大觉,抱着骨头流口水。
朱镜静有些失望“狗狗不在,那大哥,我们去买糖人吃吧。”
“吃糖人要出门去的。”
嫩黄色的萝卜头立刻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孙氏十分坚定地、缓慢地朝她摇了摇头。
“娘”
“不行就是不行,你昨日已经吃过很多甜食了。”
“唉,大人就是好麻烦。”朱镜静叹道,说完这句话,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手扒住朱标,一手拍拍他的后腰,“大哥,每天与爹相处,你真的好难哦。”
朱标很想笑,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所以你一定要多心疼心疼大哥,比方说看见什么好吃的,都要给大哥留一份,朱棡那小子做了什么坏事,也一定及时来告诉大哥。”
“行”朱镜静豪迈地一挥手,“只要是大哥说的,我都照办了”
也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是跟谁学的,还挺有江湖豪杰的做派,孙氏温婉,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这萝卜头倒是天生大嗓门。
朱标笑了,刚决定要和孙氏打个商量,带她去城里买点小玩意儿玩玩,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去时,孙氏与朱镜静都很茫然,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吴策的身影出现在拐角时,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吴策这边心里也是一惊,愈发赞叹,他知道朱标在三岁的时候就能发现自己,但那时凭的是眼睛,现在可就是感官了。
进步速度实非常人。
“公子。”吴策抱拳道,“公子,元帅那边已经在叫人了。”
又有会开。
孙氏自觉上前,拉住朱镜静的手,把她领到自己身旁,对朱标行礼,退下走远。
朱镜静显得很是不舍,回首看了朱标好几眼,直到他承诺下次找她,才乖乖跟了上去。
“不能救”刘基态度坚决,“大帅,安丰绝不能去”
朱元璋皱着眉不说话。
室内这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刘伯温带着不解与愤怒的声音在屋子中回荡着。
“何苦呢,大帅”他急道,“陈友谅自从龙湾之战后,就一直虎视眈眈,心怀恨意着要报复回来,他现在虽是节节败退,可瘦死的骆驼,那也要比马大,您怎么”
朱元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咱知道陈友谅在盯着咱,可是安丰怎么办刘福通的求救信已发了五六封了,再不去就晚了。”
“那就让张士诚把安丰打下来”刘伯温道,“让他打下来打下来又有什么不得了等我们彻底解决了陈友谅,也一样可以收拾他。”
“安丰没了,拿什么挡着元廷的大军”
刘基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张士诚此举虽然是在讨好元廷,可他与元军还是有别的,让他拿了安丰并不会”
“那明王呢”朱元璋再次打断他,“明王怎么办那可是咱的皇帝”
“让他死罢”
刘基语出惊人,这一句话好像是掷在柴堆里的火星,打在天幕上的惊雷。
朱元璋盯着他,嘴唇动了一下,又是什么都不说。
“让他死”刘伯温好像根本察觉不到此时紧张可怕的气氛,依然沉着冷静,“大帅,您若是真的把明王救回来,又该怎么安置他”
朱元璋道“救回来”
这次轮到刘基打断他了,他厉声道“救回来让他活,岂不是在头上顶着一个皇上若让他死,为何不让他死在安丰那样还不会有个臣子逼主的名声”
老朱同志的天色阴沉的像一朵乌云,他沉声道“咱知道你的意思,你和咱想的一样。”
他嘴上这么说,但似乎还是想去救人。
“那么,说回陈友谅吧,大帅您若是领兵去了安丰,他趁机攻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拿什么去守”
“小明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