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跟在产房,我更放心。”
“你们放心。”昭华的声音到了,人也到了,她从走廊侧方走出来,笑意吟吟的“刚我就担心着,就怕你们忌讳这忌讳那的,我就自己过来了。”
汪翰林转身,不好意思地笑笑。
许嘉俊循声望去,望着似乎和当年没有变化的人,眼前一阵眩晕,不知道今夕何夕。他牙关咬紧咬得舌尖一痛出了血,定定神,双手抱拳,长揖到地。
“多年未见恩人。此番见面却因家里之事,要再次劳烦恩人,许某实在有愧。”
昭华侧身避开,笑道“许大人快快起来。”等许嘉俊起身,又笑道“许大人如此客气,倒要我不自在。尊夫人是我的旧识,既然我今天在此,能帮忙一二,也是我的荣幸。”
许嘉俊和汪翰林站在产房门前,跟两个木头柱子一般,产房里传来一阵阵痛呼的声音,每一声都响在他们的心口上。
产房外间有准备好的衣服,给进产房的人穿的,都是新洗干净的。昭华进来,在小丫鬟的帮助下快速换了衣服,几步进来里间。
汪夫人这时候已经急得满身汗,扶着许夫人半坐着,喂她用一碗参汤,听到门帘子的动静,一抬眼,看到她进来,以为自己眼花了。
汪夫人一低头和许夫人笑道“我这急糊涂了,居然看见昭华那丫头了。你可加把劲儿,生下来孩子,和你家老爷出海,见到那狠心的丫头,替我骂她几句。”
许夫人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口着喝着参汤也没抬头,只说“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骂她几句,要她进京给我们的孩子做师父。”
昭华望着曾经的故人,脸上笑着,听了她们的话更是笑。伸手接过来一个婆子手里的毛巾,给许夫人擦汗把脉,听到汪夫人疑惑地说“我怎么越看越像我还不到五十就眼花了不成你是宫里的女医者还是哪家的女大夫”
许夫人听了汪夫人的话,不由地一抬头,虽然人虚弱着,全封闭的产房里光线也不大好,她也是惊住了“你”一句话出来,肚子里一阵疼痛传来,要她急得满头汗。
产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汪夫人着急顾着许夫人,几个产婆着急地喊“攒着力气,攒着力气,不要喊。”
许夫人又不是第一胎,她当然知道不能大喊,可她肚子里那么疼,能不喊吗昭华一边用内力给她顺着力气,一边安慰道“别急,别急。”
等到许夫人缓过来这股劲,和汪夫人一起看向面前的人,都是激动和不敢置信,嘴巴哆嗦着,眼泪出来,嗓子却是堵住了一般。
昭华的眼泪流到面颊,只对着她们两个笑道“三嫂子,郑家妹妹,是我。”
许夫人的娘家姓氏是郑,她们认识的时候,汪夫人刚嫁进汪家,许夫人和昭华都还是小姑娘。
汪夫人哭道“你这个狠心的”
许夫人的眼泪止不住,胸膛剧烈起伏,怒气也止不住,哭着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人,你怎么才来你啊”
许夫人因为见到昭华,情绪剧烈波动,真要生了。
许夫人是夜里发动的,折腾一个早上力气耗尽,孩子就是没有动静,却因为见到昭华,要生了。许夫人一边生孩子一边痛骂昭华“你个丧天良的,你知道我们多想你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你也不想来见见我们也不来一封信狠心无情的人,连个地址也不给我们”
听声音中气十足的。
外头许嘉俊和汪翰林目瞪口呆。
产婆们和汪夫人都大喜,昭华也大喜,孩子可能真和昭华有缘分,虽然中间有点波折,脚先出来了,许夫人受了点小伤,到底算是顺利地生了出来。
许夫人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人就疼的昏过去了。汪夫人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给洗澡,昭华给许夫人把脉清洗身体,处理伤口。产房外头,两个大男人听到丫鬟出来说“母女平安”都又哭又笑地跳了起来。
畅春园清溪书屋,皇上去上午朝之前,收到消息红衣侠和许夫人、汪夫人都认识,还曾经在十多年前救过许主事性命。
皇上沉吟片刻,点点头。
当年红衣侠认识了汪家小小姐,两个人感情好,汪家小小姐将她引荐给闺阁好友们,带着红衣侠去参加诗社聚会,这一点早已经查到。
而红衣侠如此被人尊重,她之前不光是反清,也不光是惩治贪官污吏。那个时候大清乱,上下都乱,各地方都乱,战乱加上天灾,很多地方民不聊生的,各地都有流民匪盗,南海红衣侠几次带着武林好友保护上任的好官、清官,皇上也查到。
皇上对这两个消息,记了下来,决定好好问一问许嘉俊和汪翰林,却也没大重视。
一弯身,将这两张纸放到归置这类消息的抽屉里,皇上从御案上起身,问道“十九阿哥乖不乖”
一个侍卫回话道“十九阿哥一直和十三格格在内书房玩耍。”
皇上点点头,吩咐魏珠“告诉皇太后,许夫人安全生产,母女平安。”
“嗻。”
魏珠见到皇太后,欢喜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