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同志”一个师级正委快步向前,将雨伞递往楚枫头顶。
“是我。”楚枫伸手推开雨伞,沐浴着冷冰冰的秋雨,感受着那浸透骨髓般的寒意,大步向前。
“约瑟夫同志已经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正委干脆把伞收了起来,和他一起冒雨前进,穿过宏伟广阔的红场。
而在两人的身后,那辆喷有红星涂漆的战斗机已然起飞。
飞行员送楚枫抵达红场后,便要立即驾驶它重返战斗。
这是他第一次与楚枫相见。
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烈日宫的三角形宫墙长2235米、厚6米、高14米,上有塔楼18座,参差错落。
五座最大的城门塔楼和箭楼,顶部有红宝石五角星傲然屹立,尽显壮观。
其建筑群更是高大壮观,尽显东欧风情。恢弘宽大的拱门、遍布浮雕的巨型罗马柱、圆形的尖拱,单是从外部看便已令人叹为观止。
而进入其内部大厅,更见得金碧辉煌,圆拱形的天花板离地十几米,装饰精美奢华的墙壁呈八面棱体层叠状,与华夏建筑大相径庭。
便是楚枫也不免暗叹了一声,旧时代康斯坦帝王是真他娘的畜生那时万万数工农不遗余力地劳动却还饥寒困苦,而康帝和那一帮旧贵族根本不从事劳动,却能这般穷尽奢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楚枫来到会议室门前的时候,约瑟夫正在与高层军官开会。不难听出,有人正在劝谏约瑟夫撤出烈日之都,到远离危险的大后方指挥。
“约瑟夫同志,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一旦不幸牺牲,对于烈日联盟来说必将是沉痛的打击”有人如此说道。
砰砰砰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让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房门处。
“请进。”一个沉稳坚毅的嗓音从会议室传来。
楚枫推开房门,便见得十数人坐围坐在桌边。而在正上方的位置,则是一个精神抖擞的男人。
他的面容刚毅,鼻子下有着一蓬茂盛的胡须。和那头一丝不苟的头发一般,都已经花白过半,给人以成熟稳重之感。
尽管这个男人的面部肌肉已经松弛,有了明显的皱纹。可当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看过来,楚枫仍是感觉身前的男人像头雄狮般充满力量。
那股百折不挠的强劲精气神,让时年63岁的约瑟夫,看上去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欢迎你,我亲爱的朋友,亚历山大同志。”约瑟夫放下了叼着的烟斗,起身向楚枫敬了个礼。
在场的高层军官目露惊异之色,同样向楚枫起身敬礼。
约瑟夫率先向他敬礼,这意味着何等的重视与认可
但联想到对方是亚历山大,被约瑟夫誉为“烈日联盟英雄”的男人,一切似乎也就解释得通了。
楚枫还了一礼,便听得约瑟夫问道“你认为我应该撤出烈日之都吗”
他那双眼睛透着智慧与魄力的光彩,仿佛能看穿人心。
“约瑟夫同志,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又何必问我”楚枫轻叹一声,反问道。
约瑟夫笑了。
“我哪也不去”他收敛起笑容,重重将烟斗“啪”的敲在桌面上,“誓于烈日之都共存亡”
约瑟夫的话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气魄。
数分钟后。
楚枫走出会议室,在长廊窗边驻足,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深吸了一口香烟,感受着铺面而来的凛冽冷风,吐出袅袅烟雾。
楚枫微微眯起眼眸,深邃悠远的目光仿佛穿透层层雨幕,眺望着遥不可及的战神之都。
天气越来越冷,冰冷雨滴中已然夹杂着颗粒般的小粒冰雹。
冬天要来了。
烈日之都组织了25个工人营,12万人的民兵师,169个巷战小组,发动60万人围绕都城修筑起三道防御工事,其中妇女的数量占了四分之三。
仅妇女儿童就构筑了700公里反坦克堑壕,挖掘了300多万立方米的泥土,修筑了3800余个临时和固定火力点。
处于防御状态的烈日之都,被街垒、路垒、工事严密地封锁起来,宛如宏伟壮观的不破堡垒,但特因此造成严重的食物短缺。
周边的战事越发严峻惨烈,烈、战两国的伤亡数目已经飙升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所浸透。
在极其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双方许多作战车辆都陷入泥泞和积雪之中,不少车辆甚至需要坦克拉出。
11月7日,上午8点10分。
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簌簌纷飞。天地苍茫,万事万物都在雪粉的掩盖之下,银装素裹,惟余莽莽。
恢弘广阔的烈日广场上,却是人山人海。难以计数的烈日战士严阵以待,一个个方阵都透着凛然、肃杀、刚毅的气息。
纵然狗皮帽与军大衣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