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觉得不可思议,白小花都见异思迁了,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难道在他心底一直觉得白小花是好人
孙强打了个哆嗦,不敢相信自己心底会这样想,他舔了舔嘴巴继续说
“你说我梦见什么不好,怎么还梦见淑梅嫁给了刘大柱,刘大柱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还是白小花的男人。”
顾明东淡淡解释“都说梦是相反的,你潜意识觉得刘大柱不是好货色,做了噩梦才会这样。”
孙强赞同道“幸好不是真的,要是因为我害得淑梅嫁给刘大柱,那我还不得呕死。”
顾明东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孙强确实因为不明原因,梦到了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孙家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让孙淑梅不得不嫁给刘大柱,毕竟孙国栋虽然受了伤,可孙家贫农出生,跟脚清白,在十年中不该被压迫。
现在向来,在没有他出现的那个世界,严海一家没能抗过着十年,顶着和通敌的罪名被。
以孙强和严海的关系,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谁知道不但没能救下严海,反倒是将自家也陷进去。
一旦政审有了污点,就连申请下乡都有限制,孙淑梅情非得已之下,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不得不选择嫁给了刘大柱。
顾明东眉宇舒展,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些都是假的。”
孙强也说“阿海马上要下乡了,肯定都是假的幸亏都是假的。”
勉强打起精神来,孙强又说“害得你忙了一晚上,阿东,你先去我家睡一会儿儿吧。”
“不睡了,先去把事情办了再说。”顾明东却坚持道。
两人到底是一块儿去找了老陆,由他从中说和,白纸黑字的将工作定了下来。
拿着证明书,孙强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自从做了那个梦,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现在好了。”孙强松了口气。
顾明东笑着说道“你赶紧回家告诉姑姑和淑梅,我就不去了,省得姑姑拉着我不放。”
以顾秀秀的性子,知道俩孩子瞒着自己办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又得哭一场。
“行,我妈和淑梅那边我来说。”
孙强笑了笑,也没勉强表弟。
两人就在路口分了手,顾明东没直接回家,反倒是绕路到了严海家。
确定家中有人,顾明东用力一挥,纸张包裹着石头越过围墙,砸中了玻璃。
里头传来骂人的声音,顾明东却已经离开了这条巷子。
严家,严父看着纸条,脸色冰冷。
严母从屋里头走出来,皱着眉头问“谁乱扔石子,是不是又是隔壁那调皮蛋。”
严父猛地将纸条揉成纸团,塞进口袋。
“让阿海收拾一下,今天就走。”
严母一愣,骂道“疯了吧你,他行李都还没收拾,再说街道都不催,干什么这么急。”
“咱家就一个儿子,明明可以给他安排个工作,偏偏你觉悟高要响应号召,阿海从小身体不好,你就舍得他去乡下吃苦,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老严,你说你到底咋想的,他们明面上夸你觉悟高,背后都在骂你二傻子你知不知道”
她唠唠叨叨的,严父却推着她进去收拾东西“听我说,他得赶紧走,越早越好。”
严母见他脸色不对劲,一把握住他的手“老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严父只说“最近形势不对劲,阿海也是我儿子,你相信我。”
严母心底挣扎着,一边心疼儿子去了不习惯吃苦,一边又被吓得心底发颤,最后还是一咬牙“好,我去收拾东西,阿海昨晚不知道干嘛去了,一夜没睡,现在睡觉呢,让他明天再走行不行。”
严父点头应了下来。
等严母一走,严父走进书房,飞快的将书柜打开,从里头打开一个盒子。
外文的书信被他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严父一狠心,一封封全扔进了火盆。
做完这一切,严父还不放心,他仔细的检查着书房,但凡觉得危险的都翻出来,撕碎了扔进了火盆。
火舌舔舐着书页,化为灰烬,严父的心在滴血,却又无可奈何。
做完好事不留名,顾明东挥一挥衣袖,来到了医院。
既然是拿着生病当借口请假,顾明东自然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
结果到医院转了一圈,看病的医生拧着眉头看着他“整天打不起精神,觉得头疼是吧,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顾明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了。”
医生瞥了他一眼“营养不良,拿着单子去买点红糖,泡点糖水喝喝就好。”
看着顾明东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临了还说“小伙子,年纪轻轻别学那些老娘们,装病弄那么点红糖够干什么”
感情是把他当做装病,来医院骗营养品的。
毕竟这年头物资奇缺,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