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忙应是。
江蕴气得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
可惜这人穿着玄甲,这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江蕴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颈,铆足劲儿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声,继而笑“你尽情咬,左右现在不咬,待会儿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过待会儿可能就没现在有力气了。”
江蕴没料到他如此无耻。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头,狠狠咬了口。
这一洗,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嵇安被叫进去,添了好几次热水。
隋衡十分飨足的把人抱回到寝室,伸指,拨弄着小情人浓密纤长的羽睫和挺翘漂亮的鼻头,而后又控制不住的,低头偷了个香。
江蕴已经昏昏沉沉,快没了知觉,嫌他闹,想抬臂挡一下,但没有力气,只能放弃,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来上早朝,江蕴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擞的骑马进宫了。
只是到了宫门口,不少人都发现太子殿下颈间印着两个十分明显的暧昧咬痕,朝臣们神色震惊,都不敢乱问。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动解释“家中小妾太娇纵,不懂事,非要缠着孤,孤也没办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过,闻言,糟心地重重哼一声,当先
负袖进了殿。
隋衡心情于是越发愉悦。
春日宴顺利结束,无论北方诸国还是新归顺的江南五国都很老实,今日早朝没什么重要的事,但隋帝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齐国将不日遣使来隋都,商谈两国边境贸易的事。
这是一个重要信号。
齐国雄踞东方,虽然国力不及隋国与江国强盛,但也是仅次于两国的第三强国。齐国也属江北,但并未参与过江北诸国的争斗,和隋国也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既不亲近攀附,也不无端挑衅。
但随着隋衡收服江北诸国,又跨过黄河,将江南诸国收入囊中,齐国显然不可能永远这样中立下去。
它必须选择一个盟友,或和江国联合,抵抗隋国吞并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国联合,以更快的速度灭了江国。
这回齐国主动示好,显然是选择后一种,和隋国联合。这有合理之处,因为齐国和隋国同属江北,就地理位置来讲,和隋国亲近,有天然优势。
隋衡虽然手握青狼营,但短时期内,也不想和齐国这样的强国起正面冲突,一则因为齐国军备力量很强盛,且齐国段侯,不仅是音乐天才,还是一位兵器铸造高手,他发明了一种穿云弩,重四百斤,据说射程最远可达数里,杀伤力极高,他还发明了一种专克骑兵的战车。这显然都是针对青狼营提前做好的防范,贸然和齐国为敌,隋衡占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还会逼着齐国和江国结盟。
这次齐国主动示好,自然再好不过。
颜冰近日称病不朝,说是犯了旧疾,所以文臣这边,基本是以即墨清雨为首,即墨清雨便问“敢问陛下,这回齐国派来的使者是何人”
隋帝道“爱卿应当听过的,段侯之子,齐国公子齐子期,另有齐烈王心腹和几个齐国重要公卿大臣作陪。”
即墨清雨点头。
段侯在齐国威望很高,段侯肯派唯一的爱子过来,的确是彰显了足够的诚意。而且听说齐国公子齐子期是个十分善良热心的人,在齐都颇有美名,平日连受伤的鸟儿都愿意救助,和这样的人交流,总是省心的。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韩笑主管外宾接待事宜,隋帝又嘱咐了他一些事项,便宣布退朝。
江蕴一直睡到辰时才醒。
虽然不算太晚,但和平日比,已经算是懒怠了。
用过早膳,嵇安忽来报,陈国国主求见。
陈国国主是来和江蕴道别的,春日宴结束,在陈都又滞留了这些日子,四处交际了一番后,他要正式启程回国了。
回去前,自然要来拜访一下心目中的活菩萨江蕴。
陈国国主带来了丰盛的特产和礼品,江蕴说他太过客气。
“这怎能算是客气呢,公子是寡人的福星,寡人还嫌带的少呢,等下回寡人再来隋都,一定带着更好的过来,献于公子。”
正说着话,陈国仆从忽然过来。
“国主。”
仆从趋步近前,眼神闪烁,显然要事禀报。
陈国国主斥“有什么事直接说,楚公子不是外人。”
“是国主不是让奴婢监、关注二公子的情况么,听说二公子一直着人在江南
四处打听神医孟辉家眷的消息。”
“孟辉”
陈国国主怪了声“孟辉不是给容给那江国太子治伤去了么,他打探孟辉的家眷做什么”
仆从摇头。
陈国国主道晓得了,让他下去。
江蕴握茶盏的手猛一顿。
陈国国主不知陈麒目的,他却立刻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