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病。
麻烦的要死。
第一条就让周念很不爽了,还非要等到分化之后。
他也很纳闷沈峤青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不想分化成oga的话,在分化之前摘除腺体不就行了吗
亏沈峤青能一脸平静地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在这之前,他还一直觉得沈峤青胆子小,没眼界,也没见识
说实话。
周念也没有一心打算好要去黑市医生那做摘除腺体的手术。
做手术多可怕啊他这辈子就没动过大手术,小时候打个针他都要哭半天。
他在网上查了关于黑市医生做腺体摘除手术的报道,看上去很可怕,每年都要出好几条人命案子。
看得他心戚戚然。
周念没注意到自己看沈峤青看得入了神,直到被同学拍了一下肩膀,他才惊了一跳似的回过头“呃,干什么”
同学问“你一直看着沈峤青干嘛”
周念慌了一下,他瞥见桌子上的运动会报名单,急中生智地说“我在想,他都被诊断会分化成aha了,总不能像上次一样运动会都不报项目了吧”
去年的秋季运动会,沈峤青没有被报任何一个项目,这属于周念的暗中操作。
话题被他带跑,同学愤愤不平地说“靠他去年没报吗我都没发现那不行,今年得给他补上的。他可是aha,让他身先士卒不为过吧”
然后,周念亲眼看着这同学去找体育课代表,体育课代表又拿着报名表去找沈峤青。
沈峤青也没推脱,挺爽快地就答应报了1500米长跑和4x400米接力两个项目。
体育课代表挺高兴,掸了一下报名单,说“这下4x400米接力跑总算了人凑齐了,下星期就比赛了,今天下午放学以后记得去操场练习一下。”
周念“”他也报了4x400米接力跑。
下午放学到晚自习的自由活动时间。
吃了饭,周念跟沈峤青都被拉去练接棒,谁都没跟对方说多余的话,只当彼此是普通同学。
周念被安排在最后一棒,体育课代表说“就靠你最后冲刺来拉名次了啊。”
周念是班上的运动健将,他从小被家里培养,参加各种体育活动,遇上运动会别人叫苦连天,他一点也不带怵的。
体育课代表又跟沈峤青说“你你就不要被别人落下太多就好,尽量追赶一下。”
沈峤青答“我不会拖周念后腿的。”
体育课代表说“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周念退后半步,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再练会儿跑步。”
沈峤青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周念浑身紧张,他生怕沈峤青要跟过来。
但沈峤青并没有说话。
体育课代表问“你作业写完了啊”
周念轻轻松松地说“写得差不多了。”
另两个人都围上来,要借作业抄。
得到周念的允诺,才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行,那你自己再练会儿,我们回教室去了。”
周念独自心绪重重地跑步去了。
心跳加快,血液沸腾,大脑放空的时候,仿佛烦恼也暂时能甩开了。
也不知道跑了几圈。
周念看见前面出现个有点眼熟的身影,那一头银狐一样的短发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聂巍嘛。
周念再次见到聂巍,心境已大别于从前。
有种物伤同类之感。
他想,聂巍那么拽的人,在知道自己是beta而不是aha的时候,落差感应该也很大吧
周念加快脚步,跑上前去,还没跑到旁边就喊了几声聂巍的名字。
聂巍跟没听见似的。
周念到了他身边才发现他戴着蓝牙耳机,他拉了下聂巍的胳膊,说“聂巍。”
聂巍这才发现他,放慢脚步,摘下耳机。此人极其冷漠,用“”的表情看他。
周念这人非常敢于社交,他说“我听说你是beta,你知道我也是吗”
聂巍点点头“听别人说过。”
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使他安心。
周念刚想继续说话,跟聂巍交个朋友什么的。
聂巍却已戴上蓝牙耳机,他的眸色很黑,隐隐带点蓝,如此爱答不理地说“你大概想从我这里找认同感。”
“但很抱歉,我并没有对我是beta这件事而感到失望。”
周念“”
周念无疑是碰壁了。
还是一面冰壁。
他想,聂巍这个人,身为beta,倒是一副比aha还要高傲的架势。
周念略郁闷了一下,继续跟在聂巍身后小跑,一边跑一边嘀咕“真拽,怎么这么拽啊。”
“一定是每次考试都输给我,所以恼羞成怒。”
“真小气。其实就是心胸狭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