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孩子们会惜命的。”所以,放手吧
尹继恒半晌没有言语,沉默了半晌,一个人有划着轮椅走了。
宋子儒狠狠的闭上眼睛,他这么着折磨自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那些死去的人,要是他们真有灵,他们是希望他们的后人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呢还是希望一个个都好好的活着呢。在活着的前提下,慢慢的去筹谋呢
飞驹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谁去斩首了谁去刺杀了”
宋子儒将脸埋在水里又抬起来,“虎臣将军之女,林桐。”
嫂嫂
“北狄这场乱子是她干的”
是
“兄长也去了”
“未曾”宋子儒低声道,“你兄长在镇北军中,已经斩杀了四百余人了。”
为甚的
“整军”宋子儒靠在池子的边上,“将屯田营强打乱,将老弱病残的将士从戍边营淘汰下来,另外组建屯田营。”
这是为何
“以前的屯田营里有壮年却不戍边上战场的,可戍边的老弱病又占比大,只能重新打乱,指定军规。以后什么样的病可以退,什么样的伤可以退,什么年纪可以退,都有了新规。”
哦加强军中战力,暂时解决军中人员需得更迭的问题。连老弱病残也一并安置了。
“另外,也算是对军中的势力重新摸排一次,剔除一次。你堂叔这些年的经营,全被侯爷掏干净了。”
那这些人呢
宋子儒就笑,“你兄长大大方方的用了”
啊
“把军中那些不当用的,全处置了。雷霆手段,用你堂叔手里的人把朝廷的人,把不服管束的人,把作奸犯科的人,把无能庸碌之辈,一次给清理干净了。杀了四百多人,听说你兄长脚上的靴子,那靴子底都彻底染成红的了。而今,军中对他既敬且畏。”
飞驹子忙问“不是那位太子还在吗”
“在当着太子的面杀的。据说,这二十多日的工夫,太子瘦了成十斤。见血见多了,吃不进饭呢。”
“那我兄长他”
“一切都好吃的下,睡的着。对着满地的鲜血,谈笑风生,面不改色。”宋子儒看飞驹子,“镇北之地,你兄长这是彻底的攥在手里了。你那嫂嫂带着二十人深入北狄腹地,把北狄搅和乱了,改了北狄的朝堂势力格局,去掉了北镇的外部隐患。只要悉心经营,三年时间,北镇就能缓过这一口气来。”
他说着,就看飞驹子,“你兄长肯定还是盼着你回去的便是白头山这里,真要是迁过去,你兄长也一定会安置妥当的。我现在就希望你堂叔能改主意。”要不然,跟那边俩孩子生了嫌隙,又何必呢。更何况,飞驹子这样整天刀口上奔命,真要有个闪失,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到了如今,人家的兄长也长大了,立事了。把这小的给人家兄长送去,怎么安置不再管了。那样,你再看侯爷的态度,不定怎么感激呢
飞驹子沉默着,良久才道“这样的刺杀为何不叫我去”
宋子儒嘴角翕动,给了一个答案“你嫂嫂虽是女子,但她确实在宫里受教。她知道什么是朝廷,什么是国事。我教你的,跟大儒教她的并无不同,只是你院里朝堂,长在乡野,你们的着眼点不一样。她能把事办成这样,是因为她的眼界,她的决断。你呢你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把杀人的刀。”
飞驹子没再言语,起身抓了衣服套上,扬长而去。
不大功夫,就听见外面一个小子喊道“先生,驹子下山了。”
宋子儒叹气“知道了。”
是的飞驹子下山了,带着人去了镇北。他站在山梁上,看着兄长带着人在路口等着,远远的有一行人正朝过奔来。
那打头的,骑在马上神采飞扬的正是嫂嫂。
他问身边的人“你数数,一共多少人”
“一共二十三骑”
二十三也就是带着包括仇深在内的二十一人去,又带着这二十一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多出来的那一骑,应该是俘虏回来的北王,“这活叫咱们干,能干的这么漂亮吗”
都不说话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尹禛看着笑的灿烂的桐桐,也不由的嘴角飞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到底是被她干成了也只她才能干成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