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在厨房也笑,笑着笑着就觉得胸腔都胀的慌。医药公司是表象,从里面其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很多事情的起因,只怕都是资本的流动引起的。要么说,自己干什么都敢拼呢身后永远有人接着,我有什么不敢拼的。
今晚上这佛跳墙是吃不成了,得煲一晚上,明早喝是最好的。
早起佛跳墙入口,林疏寒心里便觉得难受,姥姥一定没少叫桐桐下厨。桐桐小学毕业就能做饭,这个他知道。但因为从没在一起生活,他也跟就不知道桐桐的厨艺这么好。这不是做成熟手的人是做不来的。
他吃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吃了饭,趁着还没上班,去书店转了转。
选什么呢
在菜谱那一块,来回的转。最后选了一本一百道家常菜,然后拿去结账去了。
高媛躲在书架后,直到林疏寒走了,她才出来。然后转过去看了看那一架子的做饭的书,不由的笑了。一个人能想着做饭,这就证明他在积极的生活。这是好事呀
她顺手抽了一本烘培的书,再转过去,找了一本养鱼指南,一本家庭养护花卉的技巧,瞬间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积极向上认真生活的人了。
高文文打电话问说,“姐呀,我妈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去见吗”
高媛看看手里的书,然后点头“见约时间吧。”
好嘞
高文文在医院碰见过去给肖若针灸的桐桐,还在分享这件事,“我舅舅、舅妈能愁死,我舅妈差点没叫我妈给她引荐你,叫你看看我姐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了。幸好,终于吐口了,愿意见面了。”
桐桐给肖欧把针行了一遍,就问说“是吗哪家的才俊呀”高媛属于没事不联络的那一拨人,大概也是瓜田李下的,怕她误会吧。因此,这事桐桐还真不知道。
高文文就说,“我妈给介绍的,说是少校还是什么的要见一面。”
哦那就是门第也还相当。
“嗯”高文文就说,“我姐那人,做军嫂是可以的。能耐的住寂寞,也很少给人添麻烦。”哪有适合一说呢看人吧,看对了眼了就什么都对了。
桐桐将针拔了,然后看肖若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她就这么躺着。
桐桐看肖欧,肖欧摇摇头,一直就是这样。话少,讷言的很。
高文文拉了肖欧,示意她先出去,给人家姐俩一点空间,说不定若若愿意说话呢。
桐桐坐在她边上,“为什么不说话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要什么或是想看个什么电视剧,也可以把笔记本带进来”
肖若摇摇头,“就是觉得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安静过。这么静下来了,脑子里突然有可多的东西”
比如呢
“听见风声听见下雪的声音,都像是有一种律动一样”
桐桐就笑,“有没有想过,把你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呢”记录
“难道不可以呀音乐这个东西,唱是音乐,弹是音乐,难道变成五线谱不是音乐”她就说,“不是每个作曲家都有你这种经历的以生求死,以死向生想那命运还是什么的曲子若没有一些经历,是写不出来的吧。你这经历未必不是一辈子的财富”
肖若扭脸看她,“我作曲”
那要不然呢整天发呆吗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对我来说,根据风判断天气,可对你来说,风本身便是音乐。
试试嘛哪怕不行呢,有什么关系
肖若就笑,嗯了一声。
桐桐朝外看了一眼,“是不想肖欧照顾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提,我去跟你爸说。”
肖若摇头,“躺在这里想的多了以前觉得肖欧特别坏,但是最近再想想,这世上上哪找一个那么一个只有好没有坏的人去呢人是不是总得宽宥点别人的过错,多想着点人家的好呢想想她不到六岁的时候,一眨眼,妈妈不见了一眨眼,家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她当年也才是个六岁的孩子我奶奶看起来偏她的厉害,可是她的小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有谁真的在乎过她的感受吗”
父母、亲人,谁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有替她想过
没有都没有。
肖若眨眨眼睛,将眼泪眨没了,这才说“都是父母婚姻的牺牲品罢了”何必彼此难为彼此,“我对她宽容一分,她也会对我宽容一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