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最难平定。
南唐的皇后姓宋林雨桐在舆图上点了点,就叫青芽把这东西又给收起来了。前因后果,她想,她应该是懂了。
四爷在宫里安稳,手指伤了骨头,瞧着没事,可怎么着也得有两个月的时间养伤。而桐桐呢,也心无旁骛的帮着林克用诊治了起来。
家里的客人一拨接着一拨,但这些有林崇韬接待安排,只一些故人才会被带到后面见林克用。
可哪怕见的人不多,外面也都传遍了,说是玉郎还是玉郎,其风采丝毫不减当年。
是的林克用是不允许丑的便是在家里的榻上,他也一定是宽袍广袖。一身病容披散着头发,但那头发也一定得是梳的整整齐齐。
甚至跟林宽抱怨,“本该天一养发,结果你偷懒了,七天才一养,你看看,早不如当年丝滑了”
林宽耿直的道“当年您是十五六的少年郎,而今已然是十而立之人了脸再保养也是会长皱纹的,头发再保养,也不会如少年一般丝滑”
林克用好生惆怅,“错过了最美的年华”
林雨桐“”亲自配了养发的药膏,偷着给林宽,“每天洗一次,半月便会丝滑起来。”
好吧林宽嘴角抽搐着,但还是背着林克用偷偷的给用起来了。
自从头发都丝滑起来了,林克用的心情顿时就好起来了,各种繁琐的后续康复治疗,他的配合也高度积极起来了。
等天飘雪的时候,林克用能下床来活动了。双腿还是僵硬,得人扶着才能一步一步的挪动。最开始只在屋里,后来,就能在廊庑里活动了。
大雪纷飞,桐桐和林崇韬一人一边,架着林克用锻炼。这非得自己吃一翻苦头,把这筋骨活动开不可。隔差五的,韩宗道和文昭帝还是会过来。若是过来了,两人就陪着在家里的游廊里活动。
从最开始的只能在廊庑走动,到后来的,搀扶着可以在长长的走廊活动,到了腊月,竟是能靠着桐桐的搀扶,将府里的游廊走一遍。
那么接下来,就得自己走了,脱离人的搀扶,自己走。
两步一摔倒,便是周围的人搀扶的及时,也难免磕碰。王氏远远的站着看,从不靠近。好几次见了桐桐都欲言又止。
桐桐就问她“母亲有什么话说”
王氏红了脸,低着头摆弄帕子,而后才道“那个不用将你父亲逼迫的那般紧。便是一时不便,也没有妨碍”
林雨桐“”一个那般风采之人,连头发不丝滑都不能忍受,怎容以残破之躯出现在人前其实王氏眼里的林克用,压根就是粉丝看明星。明星在粉丝眼里的形象,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可明星躲开聚光灯之后,也是个人呀他得为了臭美付出各种的代价,但是这就不用叫粉丝知道了。姑娘们喜欢男明星的颜,动辄就喊着人家老公。可要是她男友或是老公,花费n多的时间去做头发做面膜,敢问姑娘们还爱的起来吗
林克用不到明星那个份上,但是他自来精致,这却是真的
说到底,其实王氏跟林克用之间,缺乏彼此的了解。桐桐就只得道,“母亲一直躲着父亲做什么呢您有什么想法为何不能跟我父亲当面谈呢”
“我我配不上他”王氏嘴角露出几分苦笑,“站在他边上我都觉得自惭形秽我也不敢跟他说话当日这婚事,便是我外家主动求的你祖母顺势答应下来,也是想着你父亲怕是醒不过来,而我我又正好想有个安生的地方呆着”
“那您的意思呢”
王氏扯着手里的帕子,“我也不知道。”
林雨桐“”她试着问,“那我替您跟父亲谈谈”
王氏忙不迭的道“好啊”
行吧
林雨桐只得任命的跟对方谈,“老这么着不见面总不行吧不管您是否愿意,婚事是祖母应下来的,这些年,照顾家里,照顾我,这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林克用觉得这个女儿好生啰嗦
一个小女郎君,这般絮叨,一点也不可爱
锻炼的间隙,他坐下,“那就叫她过来,处一处嘛我也得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行愿意处就行。
然后桐桐每次过去看林克用,就叫人通知王氏,这么着彼此都不尴尬。
早起过来,林克用还没起。王氏听见帐子里慵懒的男声说,“起”
她忙大着胆子过去,给撩帐子。
林克用马上用袖子遮住脸,“退步之外”
啊把王氏臊的,还以为人家嫌弃她靠近。
林宽端着热帕子过来,“夫人,早起伯爷先得两条热帕子,一杯薄荷水”
王氏才要问为什么,就隔着纱帐见榻上的人伸出手,摸了一条帕子过去,整个盖在脸上,良久,才擦了一擦,拿开。
桐桐低声解释,“早起会有眼屎,也可能流口水脸上沾上了在见人之前,得先把脸上,眼耳口鼻擦干净”
王氏藏在袖子里的手蜷起,再是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人。她就眼看着这男人又接了杯子,漱口,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