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奉献。然后高高举起,将其摆在神坛上,赞一声她真了不起。反之,缺乏奉献精神,不愿意自我牺牲,就一定是错的吗”
刘编剧不说话了,良久之后才看张导这是个从来没有去考量的角度。
但是林作家这话不对吗其实道理是对的当女性迈出家门分担家庭的经济压力的时候,男性是应该为家庭承当一部分家庭琐事压力的。
如此,才是公平的,才是公正的。
当然了,万事不绝对。比如说女性在外面不擅长,那就主内。男性在外面挣的更多,那就男主外。这是一种需要调整的家庭模式。
不是非得一样的模式,各有各的情况。但是,却不得不说,是得有人呼吁,正视家庭劳动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
为什么提这个题外话呢因为小说中的主角月亮,在第一段婚姻里,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她除了生育有障碍,其他的都很好但一旦离婚,她为那个家庭付出的一切都归零了离婚之后,她一无所有,甚至因为娘家村上很多人反对她回去落户分地,她连娘家都回不去夫家不要,娘家回不去她除了谋划,别无选择。
厅堂里又是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刘编剧看张导,然后苦笑,“我觉得其实小桐说的有道理。”
张导白眼一翻那你折腾了个嘚我就说按照原著拍,你非要试着调整一下。饶了一圈这不又回来了吗
刘编导就对着林雨桐笑,“不过也好,当面一沟通,我便更知道你要表达和传递的是什么了。放心,这个本子一定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改回头剧本给你送过来,你看过之后,觉得可行,咱再拍。”
合作愉快
四爷回来的时候几个人相谈甚欢,彼此认识了一下,家里就摆了席面。按照这边的规矩,一水的水席,十个菜轮番上,吃的真叫一个好。
临走四爷就说,“县城那边有人接,今儿肯定是走不了了,先在县城的小招里安顿一晚,车票也都帮着订好了,软卧,都在下面的铺位,明儿一早去车站,一觉就能睡到京城。”
招待的尽心尽力
因着俩小年轻都是县里文化局的,也没啥要送的。天不黑,就开车往县城去,二十分钟就到地方了。
桐桐和四爷目送车离开,这个时候天就擦黑了。
然后一伙子小娃子,溜溜达达的往回走我的天啊,打头的那脏兮兮的是谁家的娃头发也散了,脸上都是黑,粉色的毛衣还能看吗鞋带也开了,就那么耷拉着。然后手里抱着大大的一枝啥果子。
桐桐都想朝后退,这脏兮兮的,她都不打算要了。
知道的说是金明明上学去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去挖炭窑去了
人家没有这个自觉呀,一看爸妈在门口,欢腾跟个小马驹似得跑回来了,“爸你看我给我妈折了一枝山楂”
别别打着你妈我的名头我并不想吃山楂
边上的四爷就笑,孩子弄的再埋汰,这也是亲生的呀还真能扔了他抬手把孩子手里的山楂给接过去了,“这么大一枝,你怎么弄下来的”
人家得意洋洋,黑皴皴的小脸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我上树,先摘了好多,留了长得最好的一枝,绑上绳子,再跳下去,使劲一拉,就下来了”
不是你摘下来的其他山楂呢
金明明用手一指,“他们分了”
进入巷子的小孩各回各家,各个的小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
才要说话,就听见花莲喊“金明明,我家那俩呢”
才不到三岁的小屁孩愣是给送去上学去了金明明指了指后面,“在后面呢”
果然,有俩走路慢腾腾的正往前挪了不过不对呀,俩孩子穿着毛裤,没穿外裤呀孩子的外裤呢
走近了看见了,俩小小人儿,外裤的裤腿里装着山楂,一路拉回来了。关键是,人家孩子这么小,是不会想到用这法子弄山楂的
人家当妈的还哈哈就笑,“金明明你把谁的裤腰带给拆了,给这俩扎了两口袋”
是的裤腿会露,得绑起来,得有绳子你扯人家的树,不也说绳子吗你上学去不会带绳子的,感情是谁的裤腰带呀
不过孩子都是穿松紧裤的,谁能有裤腰带
金明明缩着肩膀捂着嘴巴嘿嘿嘿的直笑,然后拉着他爸就往回走,回来就关门。一关门就笑,“是马奶奶的裤腰带”
后巷子住的马梅
四爷哭笑不得,“你从哪弄的人家的裤腰带”
她笑的嘎嘎嘎的,她家的地就在回家的路上,每回一下晌的时候,都去路边上的草窝子里上茅房,“我们一说话,她还骂我们打搅她解手弄的草窝子脏兮兮的我们都不敢去逮蚂蚱”
四爷认真的听他闺女在哪里控诉马梅的种种暴行,淡淡的问“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我还知道,这山楂树是她家的,就在地头种的。”
你故意把人家的树弄了,山楂全摘了原因呢就因为人家随地大小便
金明明撇嘴,“才不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