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啥我们都不知道。
“我叫花莲”新媳妇一点矜持都没有,“都记下了,妇女同志们有事,就来找我花莲。”
这是才嫁进来的新媳妇,大家都不好意思反驳,于是,是她不是她的,都归她了。
第二天一大早,桐桐才给孩子换了尿布,饭还没吃到嘴里呢,人家这个叫花莲的新主任就来了,“我听说大家想叫你做妇女主任,你说你男人不叫你干”
这又怎么了呢
“不能怕男人。”花莲长的清汤寡水的,眼睛却瞪的大大的,“以后,你男人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管。”
林雨桐“”我该说点啥关键是人家的态度是认真的。
花莲又探头看孩子,“听说是个女娃女娃男娃是一样的,可不能区别对待。”
林雨桐“”道理都是好的道理跟自己说,是有点奇怪。但这话给大多数的农村妇女说,应该是有些用的。
所以林雨桐的态度很好,主动递了一个小笼包子过去,“尝尝。”
花莲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先吃饭,我再去转转。”
林雨桐探头从窗户上朝外看,等婆婆送了人进来她还问“真去转去了”
真的杨淑慧低声道,“听说她在她村上就是有名的鞋底光。”
啥叫鞋底光呢就是那种走了东家串西家,一刻不得清闲那种。也不是有啥正经事,就是串门子凑热闹,这种行为到了什么程度呢到了把鞋底子都磨光的程度了。于是,人送外号鞋底光。
杨淑慧就觉得,“成功这娃的命真苦好不容易娶上媳妇了,咋是这么个性子这还不如找个能干带孩子的寡妇,好歹过的是正经日子。”
可就是这个一个鞋底光,在大年三十的时候,突然上门。带着刘成功一起,来找四爷的“我这两天把咱大队几乎都跑遍了”
四爷抱着他闺女摇,那边大民和三岭招待成功。
引娣就说,“那你这可不容易呀,咱大队十个组,大着呢。”
那是花莲又说,“我在咱大队跑了一趟,你知道感觉最大的是啥是路不好走。”她一股脑的把她心里想着的东西往出倒,“我想着,咱是不是还得找石场去,得叫咱免费的拉些石子,回来把咱的路给修了。”
桐桐和四爷都愣了一下,修路这个事,就没有不对的。但是两人为啥一直不管呢没别的,就四个字时机不对
四爷不能四处出头,况且,要是为了好走的,那就把泥土的路平整一下。每年修一次,便是路不好,也是有限的。之后国家会帮着修的,而且路是要规划的。如今咱自己这路,你怎么修呢用石头把路铺平,那这得拉多少石料回来而今这石料都是靠人工砸出来的,你们一人一天才挣多少钱能砸出多少石料来没数么若是只有大石子随便这么往路上一盖,这拖拉机可走不了这样的路,对过路的车辆磨损太大了。那就是只能拉大些的石头把路铺平了可这种砸石头,多耗费人力和运输呀
除非全大队的人一起过去,砸够全大队所需的两倍,给人家留一半,咱自己拉一半,之后各家自扫门前雪,把各家门口铺齐整了。但这种的,改善的意义大吗那么多的草房子没办法翻新的盖,偏弄这石头路。
其实,有这工夫,咱自己烧窑烧砖,只要人力跟的上,盖房子的砖有了,铺路的砖也就有了。为什么非奔着人家的石头去呢
四爷就给两人算了一笔账,告诉他们怎么干是划算的。
这话肯定是有道理的真是给指了一条发财的路。
结果呢回去了一晚上,不知道两人是咋想的,突然又觉得开砖瓦厂不行,还得是石头。两人的逻辑是砖瓦能盖房,但是石头的房子更坚固。这就是一旦盖起来,子子孙孙都不要再为房子的事发愁了。
不过是多花费点力气,这是多要紧的事吗
两人到处游走,大年下的给做思想工作,一个意思,那就是咱得跟对方谈,只要咱有时间就去砸石头,给对方留一半,咱拉走一半。咱回来好盖房铺路
总有人脑子一热,觉得人家说的对。
但大部分人都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像是金印这样的,出门在外跑的时间长的,在饭桌上就笑着说,“娃们的心都是好的,就是没见识。要石头,还非要去石场其实多跑点路,有些河道里什么样的石头没有呀捡了往回拉就行了都不用跑那么远,朝北五十里,就有一段子河沟里面,都是石头”
三岭是个有心人,大家都当热闹呢,他是真往心里去了。
转脸偷偷跟四爷商量,“砖窑的事情,其实能干咱大队出面,算是集体的”
四爷摆手,“时机不对这几年,踏踏实实的,别多走一步。”
三岭便不再多话了
四爷叮咛说,“结拜弟兄也少提,不要往一块凑。”
三岭低声问“风声又不对”
“咱们公社还好一些这是被石场的事给吓住了,知道收敛了。可外面并不消停。”四爷叫三岭坐,两人坐下说话,“常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