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门一关,还就是出不来。
大胡子吆喝着,“开一扇,叫见见。”
大门上开了一扇一尺见方的口子,窗口出现了黑子的脸。
“黑哥。”
“老四”黑子一看见四爷就喊“这帮狗x的不是个东西,登记数量的时候不光少一半的量,他妈的还打女人的主意憨娃的哑巴媳妇叫这些狗东西给糟蹋了西村一个女子差一点要不是成功”
“黑哥”四爷摆手,不叫他再说了,只盯着他的眼睛,“咱的人都在没有有伤不要紧,都活着没有”
活着呢都在。
“那就行了”四爷就说,“收拾东西,咱走”
黑子再不言语了,只应了一声好。
四爷看大胡子,“你能拿主意不能人我都带走,人上了车,钱给你,一分一差。”
大胡子就笑,“看兄弟说的,这事我拿了主意了至于说糟蹋不糟蹋的不是那么一回事是那女的嫌弃她男人是憨子,拉着我兄弟要干那个事呢这是你情我愿的结果你们的人我把兄弟差点没给打死”
“不说了”四爷笑了笑,只朝里指了指,“我带着我的人走,你约束好你们矿上的人,凡是我们县上的人,要是愿意走的,都得放行。到了车跟前,我再给你加五百。”
大胡子朝四爷挑起大拇指,“兄弟,你办事讲究。就这么说定了”
木门一下子打开了,刘成功见了四爷就要喊,黑子抬手就一个巴掌,“闭嘴先走”
真就没人拦,好似场区都特别安静似得。有些在外面做工的人,一看这情况,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朝这边跑。行李都不要了,只管跑。也没人拦着一个拉着一个往上上,挤的人真就是插根针的地方都没有,但哪怕是踩着车周围的棱子,扒着车帮子,也都走。
有些人还带的行李,舍不得放下行李。
大队长在车上就喊“行李扔下,快点,先叫人上来。”
最后还是不舍得扔,铺开踩在脚下都行。
推推搡搡的,好一会子,才都上了车。
四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先拿了一千,点了一遍,“咱也不知道你为啥关了这么多人,但既然是赎人,咱这也把钱给了”
对方只管伸手拿钱数钱,也没在乎四爷说的是啥。
四爷问说,“那这事就这么了了,你压个手印吧。”见对方忙着呢,就递到他边上的小个子手里,“谁摁一下都行,证明有这么一码事了。”
这么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只是为了回去好交账的。
这些人没这个防备的意识,要是真把法律当回事,也就不敢这么干了。因此,四爷又是给钱,又是往下压事的,这些人哪里多想了。不就是个手印吗摁上。
四爷又掏出五百来,“这是放其他人员回去的钱,你点一下”
大胡子把钱一接,没用四爷再提醒,小个子就直接给另一张上摁了手印了。
钱没问题,条子也没问题,四爷上了副驾驶,金印一脚油门就出去了。一离开,车上到处都是叫骂之声钱没挣下,还搭进去一千五。
大队长就说,“喊叫个锤子这事没完,老四叫签字这些狗x的不接钱,这事咋处理很难说。你们一套说辞,他们一套说辞,光是取证就不好取这是两地执法,不一样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把钱收了,光是限制这么多的人的自由,就问他们想死几个”
这么一说,金锁才问老四“能判死刑”
“死定了”四爷就朝后头看,“心放稳当,也别有负担。这钱他们怎么收的,还得怎么给咱还回来。欠的工钱,一分都不敢差了。至于其他的案子,只要这些人弄进去之后,谁也跑不了。”
然后车厢里发出跟狼嚎一样的哭声,这是那个哑巴媳妇。
金里怪难受的,“娃呀,不要紧,全当叫狗咬了一口。叔给你说,那石场没有十条命,这件事完不了”
十条命这么猖狂,这次卷进去的十条命可不够。
四爷就是把事往大的整的,这车上可不只自家公社的人,也不光是自家县的,还有其他县的。这里面不光是流氓恶势力的问题,地方保护主义呢有没有呢
人一带回来,他就往县城去。
紧跟着就是五县联合,甚至牵扯到其他地区,真个联动。平洲地区整个都动了调动了当地的武警部队,整个石场被带走一百六十七人。石场的领导停职接受调查。
这些人进去之后会交代出多少人多少事来,现在不好说。但就人家上来的证据证人证言,该判死刑的就不止十个。关押工人,这是什么性质在门口还设置了站岗的,这又是什么性质人家那媳妇是哑巴,不会说话,说人家想跟你搞对象,这不是扯淡吗说出来谁信
隔壁县上的领导亲自来了,拉了许多物资。一是道歉慰问;二是把账目给大家结一下,再给予一定程度的物质赔偿和精神赔偿。三是咱石场继续招工,如果愿意去,咱都招
可是谁去呢心里都有阴影了
这些事有公社处理,四爷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