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立场,并没有不同。
启明起身往炕上一躺,叫他去睡觉,嘴里嘟囔着“这是不对的”
王承恩给放下帘子,在外间继续看书是的这是不对的,但却不知道对的在哪。
孩子很苦恼,晌午的时候过来,赖在娘的身边,低声说着这个事,“表哥呢,跟林家的其他人还不一样。我外祖和舅舅他们呢,是不出仕的,他们的出仕跟不出仕差不多处处守着一个和字。表哥呢,他走的其实是林家现有的人里,都没走过的路他没藏私心,这应该是家里教的所以呢,说话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林雨桐点头,这就是林家的聪明之处。俩孩子一起长大,这是情分。既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弟,又是以后要处一辈子的君臣。
不管是哪一种关系,都离不了一个字真
我以真心待你,便是有个到或是不到的地方,只一真字,你就能容我。
况且,真这就是个态度,没有立场。今儿你对,我就说你对。明儿他对,我就说他对。若是能一直如此,便能避免站队什么阵营不阵营的,咱没有咱心里是啥就是啥,没那么些东西。
而这,却是最安稳的。
她就跟孩子说,“林家这么选择,是明智的首先是他们从你身上看到了胸怀,他们才敢这么行事。若不是了解你的品性,林家绝对不会如此。你若稍不容人,林家以年哥儿体弱为由,直接带回南边养身体甚至一家子回南也不是不可能这便是保全之道。”
知道臣子有为臣之道。
“海瑞是怎么说张居正的,说他是工于谋国,拙于谋身,这话是公道的。臣子嘛,谋国是本分,谋身也是人之常情。若你只把林家当一般的臣子,就会觉得他们谋身多而谋国少。但林家又不是一般的臣子,他是外戚外戚来谋国,福也祸也”她叹气道,“弹劾靖海侯府的折子,从去年压到今年,从启泰出生前就想拿下,一直到现在你爹都没叫动,为何”
不过是挂着皇后娘家的旗号,又刚好赶上东宫新立,他上折子为东宫说过话,这个时候立马处置,就会叫人以为,皇上对东宫和皇后不满。
林雨桐说这个就是告诉孩子,“任何一个人选择立场,都是有原因的像是年哥儿,他没有别的更多的选择了。这是唯一一条站在你身边不被忌惮又不怕被排挤的路子。”
启明点头,娘想事,永远是先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把对方的难处,设身处地的想到了,然后才回头去看这个人。
所以,这便是宽。
宽不是错而不罚,而是设身处地的想别人的难处,理解这个难处,体谅这个难处,继而包容因为这个难处而做出的不影响大局的选择。
他颇为苦恼的皱眉,“出身不一样,便是现在的身份一样,还是会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谷有道和白官出自朱字营,他们很少说他们怎么想,处处以儿子为先。凡是违逆儿子的,在他们眼里,都是错的。李定国和孙可望,比这两人能稍微好点,但因着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关系,他们维护儿子的力度极大。王承恩很有悟性,但他轻易不开口。他在儿子身边,就像是当年的伴伴。跟其他人又不同。郑森出身最低,机灵,但也谨慎。只一个张煌言,还算敢说话。”说着,他又掰着指头算,“费扬果和巴林,这俩儿子尽量以平等之心相交,其实,处的久了您也看的出来,他们不仅不招人烦,其实还挺讨人喜欢的。而安南那个李兆北,说实话,娘,儿子觉得这个人很不好打交道。”
李兆北
那个安南世子他当然不好打交道了。
林雨桐就道“咱们跟蒙古和大清,往上数数,分分合合没间断过。”
是中原王朝若是强盛,草原部落就会归顺,这就是一个整体。
像是女真部落,努尔哈赤早前还是明朝的将领呢,这又怎么算
算来算去,虽然看起来敌对与割裂,可其实相互却异常的紧密。这分分合合绵延千年。
启明就道“可安南说起来也一直是属国。”
可南边多瘴气,早年两广那边都是发配囚犯的地方,更何况安南。加上那边多山,高山阻隔,从这个寨子到那个寨子,不绕上两天都过不去,更何况其他这就导致了,打下来容易治理难。
想要融为一体,文化相融是必不可少的可那边多山民,这个做起来特别的困难。
林雨桐就道,“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蒙古和大清,占了咱们就能治理,不存在障碍。不管对咱们还是对当地的百姓,都不存在太大的障碍。但是安南那个地方是个随时都能出变故的地方。施恩施恩再施恩,但时刻又得警惕,这才是长久之道。”至于这个孩子说的李兆北的是,“你想怎么办”
这个李兆北今年都十二了,在宫里也好几年了。确实是,他跟谁交往都淡淡的,对他好,他淡。对他不好,他依旧淡。就是那种把质子的本分做足,不麻烦谁,不与谁特意交好。这是一种游离于外的态度。
这态度,又未尝不是安南贵族的态度。
启明就道,“所以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