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正式退了。给你一处宅子,养老的事朝廷一包到底了。
宋康年知道的时候都懵了,先去了朱国祚那里,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朱国祚提醒他,“该去皇上那里了你也不用感激,老夫也不过是顺着圣心办事而已。”
啥意思皇上想提拔自己
不会吧肯定不是
难道是娘娘给自己说话呢嗯肯定是
然后四爷就见到了宋康年,怎么说呢此人不如朱国祚那样的老臣稳重,但确实能涤清朝堂残留下来的一些旧的风气。
四爷指了指椅子,“坐”
宋康年坐了,四爷叹气道“朱国祚你知道此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宋康年没言语,他知道,皇上这会子不需要他说什么,只要好好听着就好。
四爷把折子推开,这才道“王纪与朱国祚早年交恶,恶到什么程度呢恶到两人私下,彼此谁都不看谁一眼但是你到中枢也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朱国祚因为这事,在公事上和王纪有过冲突吗”
王纪身为刑部尚书,跟内阁的交集频繁。几乎每天都有非常繁琐的公文来往,甚至每天不见两面,事情都沟通不完这些陈年旧事他真不知道,因为确实没发现朱国祚对刑部,对王纪有什么不同。
很难想象,两人是除了公事,彼此都不瞧对方一眼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朱国祚身为首辅,把心放在当中间,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何等艰难
果然,每个能做首辅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只这肚量,这心胸,敢问这世间几人能有
宋康年起身,郑重行礼,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盛赞朱国祚这一点,就是在告诉自己你也要把心放在当中间。
一旦接手了这个职务,那你就不再是你们那一小拨人的宋先生了满朝的大臣,你都得做到不偏不倚,不徇私朱国祚能不给仇人下绊子,一视同仁。你就要做到不给故吃偏碗饭,同样一视同仁。
响鼓不用重锤,提点了一句,就打发他下去了
随后王成禀报,“宋先生跟着朱阁老,侍奉在侧,不肯稍离”
嗯他知道他欠缺经验,这是去恶补去的。
那这就行了
除了朱国祚的辞呈,四爷还批了几份辞呈,其中有一份是陈仁锡的这家伙不干了
李信都愣住了,“陈老兄你辞官了”
陈仁锡拎着一壶酒过来,给李信满上,“世上多阿谀之辈那位元先生,迄今没写一个字。李老弟,你看今儿的京报了吗奉承之词马上就出来了,哼靠这些人是成不了事的。”
李信就问说,“那以您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之前说的对,跟皇后对上是不明智的若不是皇后先开的头,就不会有这么一拨争执归根结底,还得回归李贽身上。”
“可就是把李贽批的一无是处,也拿皇后无可奈何呀”
拿皇后无可奈何那倒也未必天有不测风云,这话也传了千年了,风云确实难测,你得承认吧
李信沉默了,是的风云变幻,无常难料,才为风云且局限性大,皇后在京城,最多便知道直隶的大致情况。可一地一情况,便是真能培养出那么多观风云之人,这又得多少年呢但凡错,就会有人质疑,这是一条非常艰难,但只要有光就得走的路。这也正是他敬佩皇后的一个原因。明知风险大,却依旧坚持,只因她认为这确实能造福苍生。
陈仁锡这么一说,他更加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因此,他才越发的不动声色,叹气问道“陈兄是等着皇后犯错”
陈仁锡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似乎把那点余味咽下去了之后才回答这个话,“皇后错了,是机会,但机会来了,咱得有能力呀”
不是有天青会吗
这个会那个会的,冒出来这么些,各有各的主张,能成事
那陈兄你是想如何
“办学”陈仁锡深吸了一口气,“办学短期内成不了事,那就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天青会的人又有多少在坚持呢做什么都需要人手的皇后很高明,分而化之,聚多少都没用这说明什么说明读书会这个凝聚人心的方式不成。但办学则不同,东林党就是成功的例子谁能想到东林书院最终培植了那么大一批人手呢
李信不由的对陈仁锡刮目相看,还别说,他这一招确实是没想到呀
这事不能耽搁,他转脸借着递折子的工夫见了皇后“此人刚开始确实是有些轻狂的,但是呢挫败中,他也在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在长进。这一次,臣觉得他沉静下来了”
嗯毕竟能考上进士,智商还是不错的只是之前经验缺乏,也太想当然了一些。如今呢,摒弃掉那些纯理想的东西,是有点门道了。
不过,办学嘛,你办不了了
也得亏此人提醒,学堂这个体系,还得完善。
完善的核心是什么呢
教材
那咱们统一教材好了
李信愕然了一瞬,“您是说,朝廷组织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