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明白就好
四爷说桐桐,“手里那东西给他吧,拎着手怪冷的。”
林雨桐将两个人头放在刘侨的对面,还将两张脸对着他,“刘同知。”
在王妃。
“这两人的对头多吗”
多
“有害过的人吗”
有
“那这么说,恨他们的人不少呢”
是
“那些惹人恨的事是锦衣卫干的吗”
是也不是刘侨明白这位王妃的意思了,“是刘守有让干的”
“是啊刘守有有负皇恩,罪大恶极。恨他的人,就得叫人家恨。但是呢,锦衣卫和刘守有是两回事,恨刘守有就恨刘守有,不能把后患留给锦衣卫,对吧”
那是当然
“恨一起,人的心里就得有怨气存了怨气就得给人找个撒气的地方对吧”
对话是对的,但是简王妃到底想说什么呢
刘侨抬起头,跟蹲着的桐桐视线对上了。脸还是稚嫩的脸,眼睛却平静的怕人。这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眼睛,她的眼睛对死亡太过于了冷漠。
却见这小姑娘展颜一笑,拍了拍两个人头,然后起身了,一边起身一边道“这天冷的呀,真就受不住。”
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王妃又出声了,她喊王成,“饿了,叫厨下做两碗馄饨吧要大肉大葱馅儿的鲜肉都冻上了,一时半肯定是坏不了,但就不知道好不好解冻”
然后人走远了,刘侨一时没能明白等收回视线了,就又对上放在对着地上的俩脑袋,看着这玩意,他心里突然闹腾的慌,脑子里冒出了刚才王妃说过的话坏事都是刘守有让人干的人心里不能存了怨气有怨气了就得有个撒气的地方鲜肉都冻上了一时半会坏不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然后伸出双手拎了两个脑袋,扔给王百户。
王百户撇过脸,“同知这怎么怎么弄”
“挂锦衣卫和东厂门口。”总得叫人把怨气撒出来吧何况,天这么冷,冻上了,坏不了。
王百户差点把俩脑袋给扔了,他声音都不连贯了“一直挂到明年开春吗”
去吧不这么办,怎么立威呢不这么凶悍,自己今晚的事不好办。不这么凶悍,朝上就不知道这京里还有一个简王。
文官大部分恨锦衣卫和东厂,恨的牙根都痒痒了。可恨有什么用呢恨归恨,心里还不是一样怕的他们又恨又怕又无可奈何的人,就被这么给杀了,脑袋都给挂出来了。那么这就不由那些个大臣不思量思量,这个王爷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反正别管是什么人吧,打从今晚之后,简王绝对不会是一个叫人忽视的人。
是啊谁敢忽视这样的人呢
这一晚上刘侨清理了锦衣卫,凡是对刘守有忠心耿耿的,全部清理了只京城内的锦衣卫,一晚上杀了三百多人。
另外,张诚跟刘守有的府邸,他打发亲信都给抄了。
四爷和桐桐回来洗漱了就歇下了,王成却一晚都没睡,这两府抄来的私产,有一部分运回府里了。但大部分,都运到了锦衣卫。
这边府邸不大,饶是运来的只是一部分,也足以叫家里的库房紧张了。
早起一睁眼,崔映月就说了,“数目太吓人,是不是有些过于张扬。”
林雨桐摆手,“王成心里有数呢,不合适的他不会收”说着又跟崔映月解释这事,也是鼓励她多关注外事的意思,因此,她特别有耐心的说这里面的道道“怕是按照锦衣卫自己内部的分润规矩来的若有斩获,每一层拿几成,有不成文的规定。人家是在照章办事。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猛的一改规矩,会叫人无所适从。所以,不牵扯大事的,就先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
正说着呢,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来的是王成,“王妃,昨晚那个田监事来了。”
田监事哦就是那个说送四爷回宫那个。
林雨桐皱眉,“他此人应该跟刘守有关系很亲近才是。”
没错看作态应该是,“此人昨晚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没回锦衣卫。这会子人在门外,说是要求见王爷。”
天还不亮呢
“是”王成低声道,“我也是怕有什么急事,给错过了。”
四爷还睡着呢他的身体远不如这个林家姑娘,她也没打算叫,只吩咐王成,“叫进来吧,我见见。”
是
昨儿那个看似谄媚,实则不恭的田监事,这会子真的谄媚起来了,“见过王妃,王妃万安。”
安
林雨桐叫人起来,“田监事此来,有事”
此人从怀里摸出个匣子来,然后直接捧上去,“王妃,这是刘守有隐下来的私产,臣偶尔得知。昨晚连夜晚臣便带人去查抄了,您放心,臣只带了五个人,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别人都不知道有这东西这里有宅子有铺子有田庄,还有藏起了的古董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