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而过。等到了二等包厢,里面的人也都放下报纸,抬头看一眼,然后又转头干自己的事去了。或是靠着眯一觉,或是拿着书慢慢的翻看着。还有人正抱着铁盒子吃饼干,看见小孩了,善意的取一块递给长平。
长平看他爸,他爸点头了,他才接过来,说谢谢。
四爷跟人家点点头,带着孩子继续往前。
直到三等的包厢,一推开门,长平瞪大着眼睛。里面靠近门口的位置很安静。像是关着的一笼子小动物,突然门子打开了,外面站着个小奶狗似得。只这一只小奶狗,就恨不能吓的这些人朝后退了退,让开了位置,怕冒犯了这个小奶狗而惹来祸端。
只一个跟长平差不多大的孩子,大人没看住,蹬蹬蹬的朝长平跑来。到了跟前就看着长平手里的饼干,然后把脏兮兮的手指塞到嘴里吸允着。
长平看看那孩子,看看手里的饼干,然后把饼干递过去,那孩子蹭的一下拿走了。他再去取兜兜里的糖,然后递给那孩子。边上一个大孩子蹭一下又拿走了。
长平看看空空的手掌,有点明白了,又取了一颗糖,看向这边的一个小姑娘,递给她。这孩子怯生生的拿了,不敢说话。
然后小兜兜只那么一丁点大,最多塞两块糖,给人家了,这就没有了。
长平指着车厢里的其他小孩,看他爸,“不够。”
天下那么多孩子,咱家有多少糖也不够分呀
长平看跑到小女孩身边伸手过来要糖块的孩子,很为难,但真的没有糖了,“我去取”说完,抬手叫爸爸抱,回吧咱回去取糖去。
回去就找妈妈,“糖妈妈糖”
糖怎么了
他急着指外面,“给糖”
给别人糖呀
嗯
可你正在长牙,不可能给你带那么多糖的。她摇头,“没有了,咱家也没糖了。出来的时候没带”
长平瘪嘴,都快哭了。
四爷蹲下来看孩子,很严肃的叫孩子“长平。”
嗯
眼睛里一泡泪,但到底是没掉下来。
四爷跟孩子说,“你得记住,你欠了那么多孩子糖吃。”
长平一脸的懵懂,但还是点头,自己欠了那么多孩子糖吃。
巴哥伸手摸这小子的小脑瓜子,“以后大伯可得提醒你,叫你知道你欠着债呢。”
嗯嗯嗯他不住的点头,并不知道要叫天下的孩子能有糖吃,这是一件多难的事。
这一段旅程,对于大人来说,当真是乏善可陈,再普通不过。
可对于孩子来说,小小的年纪,一帧在记忆里变的模糊的画面,对于他的将来意味着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
齐鲁距离京城不远,早年的划分,此地很多地方属于直隶管辖,这能有多远了。
火车上的新鲜劲才过去,到胶州了。
可还没下火车,人在车站就出不去了,因为一夜之间,胶州变天了。
倭国人又一次登录了胶州,车站都被倭国人接管了。
去年也有过一次,倭国人是五月登陆,九月撤军的。今年这才四月,中间相隔了半年之后,又一次登陆了,看这个架势,像是要接管铁路。
一而再,这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或许这次的登陆跟去年一样,靠着各界的抗议,能以撤军为终点落下帷幕。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呀
等到了第三次,会如何
当然了,这样的事容不得现在想。
现在自己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杀了那么多倭人,那你说他们手里有没有自己的资料还有,此次坐这一趟车,绕道胶州,具体的车次信息,对方有没有呢
白雪此人可疑,自己走了,她能不知道
她知道了,那会不会用电报跟他们的人互通消息。
若是倭人知道自己在这辆火车上,那么他们会不会设置关卡,特意等着自己呢。
自己这一行人多,且还带着孩子,这一关又怎么过呢
她的脑子转的飞快,几乎是一瞬心里就有想法冒出来,她扭脸看巴哥“我有个想法”
四爷还在皱眉,想着借谁的力呢,她那边就有想法了,这叫人可怎么说他无语的看她杀神托生的吧你别的时候也不见你脑子转的有多快,怎么一遇到这种事,你那脑子就跟正常人的速度不一样了呢对你而言,那杀人的法子都不用想的,真是信手就能拈来。
桐桐被四爷给看的,稍微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一声,摸摸鼻子,“不是是这个事吧,刻不容缓,对吧”
呵呵
四爷提醒她,“不能冒险不仅是咱们这么多人,还带着孩子,关键是车上这么人,车站这么多人万一失态扩大,就不可控了。”
知道太知道了放心,我这人,好弄险是真的,但只要想稳,那就真稳。稳起来的时候,就特别随你。
四爷“”这马屁拍的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