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警署的,我们跟此人打过交道。年底十来个大洋的辛苦费是必给的。不过,年前的一个晚上才被要了去,大年三十就被放在了家门口。向署长怎么问起他了”
向保光盯着林雨桐的眼睛,问了一句“林先生知不知道,在您和金先生离开的时候,也正是那位义盗离开的日子您说,巧不巧”
林雨桐哈哈便笑,“难不成向署长以为,这义盗是护送着我们夫妻离开的”
这可保不齐
向保光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到“叶鹰女士身边跟着的管事王甲,曾负责林先生家的卫生”
对这一片都归王甲负责。
那就是粪道那些事,并不是跟你没有交集的。
“如今在林先生这里当差的一个叫做栓子的小伙子,差点被淹死,而后害了这小伙子的三个人被吊了好几天,到现在身体还没好,要不是查的细,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码事。”
桐桐皱眉,“害人性命,此为大恶,杀了也不可惜。”
向保光点头,“是啊是啊这等大恶,杀了也不可惜。我就是感叹,这个栓子命好呀,几番死里逃生,都是先生所救。听闻那第一个被打砸的王家铺子,就是王家侵吞了他家的铺子才发展起来的。当日带头的就有他”
桐桐一脸的戒备“向署长这是要算旧账,为这些烟铺子翻案呀”
向保光一噎,这女人好生难缠,眨眼就给自己好大一顶帽子他哈哈一笑,“我就是觉得,每件事都跟林先生有交集,是不是太巧了”
桐桐便笑了,“向署长今日来,所谓何事,我已然明白了。”
“哦”向保光摆手,“林先生不要多心,在下就是单纯的来感谢先生,林先生不要误会才好。”
桐桐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向署长职责所在,自然是先公而后私了如此大案要案放在那里,向署长连孝顺老爹的时间都没有,我何德何能,敢劳动向署长大驾呢除非,向署长您是有公差在身。
自您进来,几番试探,所为何来更是声称,所有的事端事由,都跟我有交集,这是想暗示什么吗您觉得我是玉面罗刹是江洋大盗是一夜杀七人的杀人凶手是青天白日偷盗走一车烟tu的悍匪还是一把火烧了天和堂的强盗”说着,桐桐就笑,“向署长,您觉得我像吗”
向保光没言语,只笑了笑,跟林雨桐对视了良久之后才道“不好说,说不好,乱世出英豪时代造就的,不能以常理揣度。”
桐桐就拍手,“那我就明白了好一个时代造就,不能以常理揣度,这当真是个好理由,好说辞您这是把指控我是玉面罗刹的理由都想好了呀所有不合逻辑的,都在不能以常理揣度的范围之内,可对”说着,就一顿,“当然了,若是这个理由不能服众,您还可以说,我跟玉面罗刹有极深的关系,我哪怕不是她,可也能操控她,是否”
那要不然呢这桩桩件件,玉面罗刹其实打的都是配合。她若真不是你,也极有可能听令于你。你们的关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还真不是什么借口和措辞
林雨桐嘴里啧啧有声“我知道我干了一件断人财路的事,哪怕有利于天下,可伤了别人的利益,别人就得要我的命我还心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哪里了,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先生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可从没想过,人家是想叫我这么死的准备给我一顶玉面罗刹的帽子,或者是给个和玉面罗刹勾结的罪名,这两个任何一条,都能光明正大的要了我的命原来,向署长来,不是来感谢我的,是来替人家取我的命的。这手段,高啊”说着,她就做了个请的姿势,“向署长,您请我跟您回去,您立马对外公布,就说我是玉面罗刹这个罪名我认了但是,向署长,这个罪名我敢认,可您敢公布吗”
向保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收了,而后站起身来,有些明白了这人必然跟玉面罗刹有关,她也知道迟早会被拉扯进来。但她聪明就聪明在,选了这么个时间点,恰好把她扯进去了
在那么多人想要她命的时候,去指认她是玉面罗刹或者是玉面罗刹的同伙
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