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的道“要说赚钱的东西,上到金银摆件,玉石印章,下到精美的绸缎布匹,独特的瓷器,这些啊,只要对了心头好,那便不是钱可以衡量的了。”
“七叔祖喜欢琉璃吗”
赵瑚“什么样的琉璃”
赵含章“琉璃杯,琉璃摆件,还有琉璃镜。”
赵瑚撇撇嘴,嫌弃道“那得足够通透才好看,要是杂琉璃,质地斑驳,那还不如粗瓷杯子和铜镜呢。”
他道“别什么东西沾上琉璃二字便觉得是琉璃了,得有质量才行。”
赵含章问“一只通透的琉璃杯作价几何”
“不贵,一二金可买。”
赵含章“那要是一套琉璃杯,还有一只琉璃壶呢”
赵瑚感兴趣起来,“还有琉璃壶你拿来我看看,若好,我买了。”
赵含章浅笑,“七叔祖先开个价,要是合适,我下次带来与您观赏。”
赵瑚沉吟,三娘手里的东西一定是赵长舆给的,他可了解这位大哥了,眼光刁着呢,既然是他的收藏,东西必定不差。
于是他沉吟道“要真是一整套,我可许你百金。”
赵铭额头跳了跳,赵含章心中就有数了,举着茶杯和赵瑚碰了碰道“七叔祖安心等着吧,待我有了,第一个找你。”
赵瑚“合着你现在没有”
赵含章摊手,“您是知道的,我行李尽失,哪有那样的好东西不过我已经有了眉目,我总会能给七叔祖找来。”
一旁的傅庭涵默默地喝茶,作坊八字还没一撇呢,这牛吹的也太大了。
赵铭看看赵瑚,又看看赵含章,浮躁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算了,由他们去吧。
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了,或许赵含章就是想多赚一点儿钱,让日子好过一些呢
赵铭觉得自己也不能总以恶意去揣摩人,于是默默地喝茶,不开口掺和了。
赵含章打探到了琉璃的销路,还顺便预定了未来好几个顾客,这才扭头和赵铭道“堂伯,其实这次回坞堡,三娘还有事相求的。”
赵铭淡定的放下茶杯,问道“何事”
赵含章道“我想开个作坊烧瓷器,奈何工匠难得,所以想和堂伯求两个手艺好的工匠。”
赵瑚“噗”的一声把口中的茶给喷了,“三娘,你这也”
“好啊,”赵铭直接应了下来,“回头我就找几个工匠给你送去,身契一并给你。”
赵瑚顿时噎住,瞪大了眼睛看向赵铭,顿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立即道“子念侄儿,我也想办个作坊,也缺工匠,你看”
赵铭“七叔去和父亲商议一下”
赵瑚顿时不说话了,不过还是不服气的在赵铭和赵含章之间来回看,很不理解,为什么工匠可以给赵含章,却不给他
傅庭涵也不理解,等他们一走就问赵含章。
赵含章道“大概是知道我穷,不希望我回坞堡里闹事吧。”
傅庭涵“那赵仲舆手中那些田地你还争取吗”
“争取呀,”赵含章道“但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
她道“此事不急。”
毕竟赵仲舆不在此处,从今日的情况来看,谭中完全不能做主,信件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正好让赵淞看看,把产业交给幕僚打理的短处有多大。
赵仲舆虽是族长,但他也要听宗族的建议,赵淞要是强烈反对把祖产和族产交给幕僚,他多少要考虑。
到时候怎知她不能争取呢
赵淞知道赵铭送赵含章工匠的事后虽然惊奇,却也没反对。
对于他来说,两个工匠而已,别说她的作坊是在上蔡开的,就是在西平开他也不怕呀。
他瓷窑的产量、销路摆在那里,岂是别人说抢走就能抢走的
而且在他心里,赵含章还是个孩子呢。
赵铭却觉得以赵含章的聪明,只要肯努力,终有一天会取代他爹的瓷窑,到时候他爹就知道他今日对赵含章的认知有多错误了。
赵铭见他爹没反对,便让人去瓷窑里挑几个工匠,“把他们及其家人的身契都找出来,一并给三娘送去。”
管家看向赵淞。
赵淞冲他挥了挥手,管家这便下去。
赵淞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问,“你对三娘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赵铭看了他爹一眼后道“我在赌,我赌终有一日阿父会在三娘身上吃大亏,将来她的瓷器作坊必会超越您的瓷窑,到时候您就知道她野心有多大了。”
赵淞“合着你在故意坑我,让我吃亏”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阿父你不吃亏,如何能长智呢”
赵淞又四处找棍子了,“你且等等,你今日若不让我打一顿,以后便不要归家了,山民,山民呢,快拿棍子来”
正想跑的赵铭闻言停住了脚步,见管家急匆匆的跑来,还好心的指点他,“家里哪来的棍子去园子里折一根山茶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