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其中一人记得些事,以此混淆视听,便是搜魂得了你想要的结果,约莫也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月宫离张了张嘴,终是无言以对。
华长灯说的对,徐小受之神鬼莫测,不在道穹苍之下。
继续围绕着听雨阁的事情转,本质上只是被牵着鼻子走,盲人摸象摸出来的结果,肯定全是不准的。
“或许,该思考一下徐小受到底想要干什么?”
月宫离抽身局外,以旁观视角去看徐小受在五大圣地秘境干的这些荒唐事。
徐小受从不荒唐。
看似荒唐的表面下,他总有深意。
总不至于,他去云山只是简单想搬华家的先祖石刻,来听雨阁就是调戏侍女的同时了解些情报?
这太肤浅了!
明上一层,暗地里必然还有一层。
那么,这看不见的一层,徐小受到底在做什么呢?
月宫离手里抓着丹药,死死盯着面前紧张兮兮的黛儿,脑海里想的却是一个男人。
他想破脑袋,想不出徐小受到底想做什么,在做什么。
他将圣念绽开,横扫整个寒宫帝境,视下与平常无异,徐小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这一刻!
源于莫名,月宫离汗毛倒竖。
他只觉寒宫帝境四面八方,冉冉升起了不数隐形之眼,那是徐小受的眼睛。
它们盯着自己,眼神戏谑,是在嘲笑。
嘲笑自己的无能!
“砰。”
月宫离手一紧,捏爆了装有护魂圣丹的玉瓶,丹药跟着化作齑粉。
黛儿就在跟前,吓得身子一激灵,手缩在胸口处,泫然欲泣。
“离公子……”
她低低呼唤着,眼角已有泪花。
这丹倒还不如先吃了,这魂倒还不如先被搜了,至少如瓶儿那样倒在地上后,就不必承受这般进进不了、退退不得的欲仙欲死的折磨。
月宫离一醒神,望着黛儿,多了歉意:
“抱歉,吓到你了。”
他转头看向华长灯,思绪已是定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不能任他摆布了,跳出来看,他就是想对五大圣帝世家动手脚,也许是提前踩点什么的。”
“既然问了悲鸣、乾始,先后又去了你云山,我寒宫,他的下一站,必然是毋饶帝境。”
华长灯眉头一动。
他刚从毋饶帝境蹲点回来,守株待兔,没兔。
“我知道你去过。”
月宫离一手轻捏着黛儿脸蛋安慰着,一边想象自己是道穹苍,以道穹苍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他得出了结论:
“他就是要戏耍我等。”
“不论悲鸣、乾始,他始终有顾虑,再想去也只可能是最后计划,以付出身外化身为代价。”
“毋饶帝境,鱼老陨于那处,他绝对要提前去看一眼的,反正蹲他就是了……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月宫离道完便想走。
华长灯没有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月宫离急了,“对付他们这种人,不能有为什么,按直觉办事!”
直觉……
多么荒谬!
在指引之下,你还谈直觉?
华长灯曾提灯上过悲鸣,知晓厉害,他约莫猜到徐小受的去向了:“乾始帝境。”
月宫离:“毋饶帝境!”
“我们兵分两路,我去乾始,你去毋饶。”华长灯道。
“那我不去了。”
月宫离清醒了过来。
去个屁啊!
这本就是华长灯和徐小受之间的事,我为什么要参与进去。
找到徐小受,我是有什么好处吗?
他给我糖吃?
华长灯鹰眼一敛,目露寒光,一语不发就这样盯着月宫离。
后者方才想起,是自己劈了人家的先祖石刻。
“啊……”他双手抱头,发出了无比烦躁的声音:
“去去去!”
“但听我的,去毋饶帝境!”
“不要怀疑我,你对徐小受的理解,只不到你对徐小受理解的万分之一——他根本不是人!”
华长灯短暂被绕了进去,最后点头:
“好。”
二人欲动身。
听雨阁侍女心头齐齐一松,总算是要走了。
便这时,又见麻烦精离公子驻足,倏地回身,盯回了侍女们:“我一向相信直觉……”
“还搜?”华长灯都有些忍不了了。
月宫离不予理睬,打量完众女被放过后的反应,发现依旧无异,只得心头一叹。
他尽力了。
和徐小受斗,累心累神,甚至不知道徐小受在与否。
但月宫离并不放弃,目光最后落回到黛儿身上,“就搜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