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界定的呢?
徐小受看向脚下。
他此前捞过一把沙,圣神大陆的沙子失去了,很快又复原。
他看向远处。
爱苍生对仲元子射过一箭,箭碎了仲元子的脑袋,从后者的惊惶上看,他确实是炸过了一次头颅,只是没有痛感?
“与战双方,能影响到环境,环境也确实能反过来影响到与战双方的战斗。”
“但权重,被降低了?”
徐小受再看回桑老。
他能在一瞬往桑老身上渡去生命灵气,也能起效,但如果是反过来……
“反过来,他想要帮助我,就不一定了。”
“那如果是这样,我若为南域邪修,需起一术献祭万千生灵,才能对爱苍生起重创作用。”
“这万千生灵,是死,还是不会死?”
古战神台的存在,判定得了这些东西吗?
如果能,那么这个“基准线”的标准,就该是十分灵活的,许是以战祖的意志出发去界定标准。
而若单从“战”与“战祖”的角度,去思考这看似悖论的“献祭之法”问题……
“他人主观上想要帮忙,怕是帮都帮不得。”
“但如果是与战双方中的谁有一术,需要献祭他人,怕是这些人如果不跑,真有可能会被献祭?”
“战祖复不复活他们不知道……总之,一切,以'战'的完成为宗旨,其余都为次要?”
桑老断线了。
徐小受将这般思考扔给道穹苍,得到了一个“是”的回复,他便懂了。
魔帝黑龙显然不是出场的唯一。
没等世人作过多思考,那卡在天缝中的一角虚空岛上,再度腾冒而出一股力量。
“扑扑……”
这熟悉的异响,令得世人心头悸动。
但不是烬照白炎,不来自受爷、无袖。
而是随声蔓空一片白炎火海,又从一片茫茫之中,踱步走来一个手脚皆着镣铐的狼狈圣人。
他呈现人形,看不清面容,感觉该是苍老,着一五域皆极为眼熟的死海囚服,却给烧得破破烂烂的。
当其从火海中走出,火域异象轰然坍碎,万般力量汇于一指,被那圣帝老者一指点在无袖眉心之上。
“扑扑——”
圣奴无袖,顷刻身燃白炎。
外人如此,怕是此时都该痛不欲生。
他却如给注入了灵魂与生机,一切气机都在回暖。
徐小受见状,也就放下了生命灵气的输送。
“烬照老祖!”
“万祖之祖的烬照老祖。”
“传闻脱胎于祖树苍穹之树,以烬照狱火本灵修成圣帝,兼容各般天火,可燃道法灵寿。”
又一圣帝!
五域只觉地震。
天是要塌了吗,怎么在这个太虚称最、半圣封顶的世界里,突兀还能冒出来这么多此前声名不显,此时听来确有其过往存在的圣帝?
没有给风中醉更多的解说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圣奴无袖身后,徐徐凝出了又一道身影。
此人此身更是虚幻,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人,只是感应到一片尸山血海。
偏偏他的身后背负血树七株,根部死死抓扎在其后背之上,像是凭定了一个本该淡去的虚幻存在。
风中醉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七树大帝……”
“祖树,血树,此世之灵?”
九大祖树,主战的不多。
九祭桂、龙杏等咸鱼之流,不必过多诠释。
实际上就连祖树之首神拜柳,亦不曾在战力层面上契融圣帝位格,成就圣帝之境。
神拜柳以诡著称,以祀拜之名闻名,以接引之道和神魂之道见长。
但要说抛开外力辅助、名声加持,真正正面作战。
毫无疑问,单对单,怕是祖树之中,无树能出血树、剑麻其右。
风中醉压低了声音,瑟瑟发抖道:
“我听说,七树大帝擅指引,或者说血树擅指引。”
“其巅峰期,险些吞并过其余八大祖树,所幸术祖出手……”
“但这好似也是术祖祟化的根源之一?啊?”
这太可怕了!
风中醉听完老家主那边的话,甚至不晓得自己现在在解读的这一些,会否触及什么因果。
可老家主那边的话还没停,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过往看似迷糊的东西,讲出来、串起来:
“天人五衰封半圣的血世珠,便疑似出自七树大帝之手?”
“虚空岛外岛九大禁地,其一名'血界',曾于此地跑出了一位鬼兽,附身在天上第一楼成员柳长青身上。”
“那鬼兽名'无机老祖',实为七树大帝座下,修天机术的玄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