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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给受爷主动,让他被迫进死海,已是圣神殿堂方能获得的最大主动……
好矛盾!
好难受!
极致的难受,从头到尾被人拿捏到死、算计到死的难受!
“还有朱一颗这张破嘴……”
更绝的是,就算是脾气再好的苍生大帝的拥趸,能做到选择性听不懂锦囊纸条的内容。
可朱一颗念完《洪荒兽》后的一句句嘟囔,这没人能无视,他们肺都给气炸了!
那种下意识的反问、无意识的碎嘴、冷不丁的讥讽,就跟钝刀剐肉一样,一下一下的,一抽一抽的,让人痛不欲生。
“你一剑捅死我们爱门算了!”
“这也是提前设计好的吗?必然是的吧,卑贱的徐小受!”
“洪荒大……呸,苍生大帝!是可忍,孰不可忍哇!”
……
上善若水。
上恶若受!
南域,仲元子听完通篇《洪荒兽》,身为局外人,一整个都麻掉了。
他的背心、手心、脚心,全在发冷,全在颤抖,全在冒汗。
幸亏本使不是十尊座,也无十尊座之姿。
幸亏本使掺和不进去你们之间的战争,幸亏我是蝼蚁,我不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种不见刀光血影的较量,比真刀真枪对劈,还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徐小受,真乃恶子也!”
仲元子之前是劝爱苍生发箭的,现在他太想劝爱苍生忍一忍,切莫冲动了。
可是……
徐小受当真奸子、贼子、恶子哇!
他就是要逼洪荒大帝出手。
他就是要打破爱苍生稳如磐石的道心。
他甚至,早早算到了今下会发生的这一切,将之写进了《洪荒兽》里头。
“是啊,如果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够隐忍下来,爱苍生又何尝不是他这篇里头所形容的……”
“"知其温润,不易动怒,打之骂之,心如坚冰"呢?”
如斯恶子,纵观五域,怕也只有唤来道殿主,才有可能破徐小受此等奸计。
可道穹苍已是徐小受的狐朋狗友!
他俩混到一块去,那是将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诠释到了极致!
“无解……”
仲元子哆嗦着,余光往身侧一瞥。
他已不敢用正眼去看,也不敢用圣念去扫。
他害怕!
怕惊扰半圣!
旁侧,轮椅上的洪荒兽……哦不,爱苍生,早早就呆滞了。
只听了一个开头“兹有一兽”,到“变态人形”,他就摸上了邪罪弓。
他听懂了。
恨太聪明!
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左右无事,又决定了不会出手。
爱苍生还真就想听一听,徐小受会如何形容自己,当世可出何言,可破护道之心?
《洪荒兽》,于是应世而出。
听完这一篇,爱苍生邪罪弓反而提不动了。
人靠在轮椅上,像是死去了已有半日之久,躯体完全僵化。
仲元子却能瞅见,从爱苍生脸上,那如是被人以泼墨糊脸的那张黑脸上,瞧出来几分生气。
太生气了。
谁不生气?
死人都能给那恶子气活过来!
当爱苍生在《洪荒兽》下回魂,四周气压轰然将至冰点,千里之地坍塌破碎。
“唔!”
仲元子闷哼一声,险些给重压压喷出逆血来,忙不迭闪身遁走。
不管我事!
我是杂鱼!
逃出恐怖场域后,回首可见,以桂木轮椅为中心,四下荒地若被降下了重力域场。
连传道镜,那还在拍着爱苍生的传道镜,都啪的一下,裂出了蛛网之纹。
“别射!忍着!”
“既然逼你到了这个地步,说明更大的后手在等你,说不定射了之后,还有更气人的……那就更不能射了!”
仲元子好想喊出这些话。
他哪里敢啊,他晓得自己明白的,爱苍生估计也明白。
可是……
那徐小受,真不当人子也!
……
“稳住了!”
“快看,洪荒大帝,他居然稳下情绪了!”
五域传道镜画面,从一开始的一分为二,到现在变成了一分为三。
新出现的画面,只有一个爱苍生。
他遥遥拉着弓,指着虚空,面上黑沉如墨,却像是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发箭。
饶是这画面被许多裂纹隔开,将爱苍生切割得支离破碎,看得模糊不清的。
五域世人已不会去计较这些细节。
可以理解的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