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手了,而是自己一身被动技太过强大。
之所以鬼兽契约完自己不是成为一具寄体、傀儡,不是戌月灰宫突发善心了,而是契约书自己改良了。
之所以戌月灰宫的合作态度,从一开始风萧瑟的迟疑不定,到最后连白胄都在全面迎合天上第一楼,不是因为别的……
只单单是自己虚空岛的战绩传扬出来了,杀上玉京的事情发酵了,在神之遗迹的战斗力所有人有目共睹!
弱小时,无人问津。
强大后,各方来投。
道穹苍话糙理不糙,这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对于他们而言自己变得更有用了——因为利益!
“辛咕咕……”
徐小受对于戌月灰宫还算有好感,说到底因为辛咕咕不错,爱屋及乌。
辛咕咕和白胄的关系,好么?
应该不用问,那家伙很恋家,灵阙交易会上对那个乌夏长老都有感情,跟白胄关系应该也不错。
至于贪神这头白眼喵的态度根本不用去管,她早对娘家人不闻不问了,早给自己的生命力迷得不着四六。
道穹苍瞥了一眼徐小受的表情,便大概知晓他在想什么:
“我当殿主时,曾看过一位红衣的任务报告,于白窟一役之后。”
徐小受瞟向他去。
很意外,他从这位道殿主口中,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他叫守夜,已殉职于孤音崖。”
“在他的任务报告中,最早提到了你,因为他,我也早早认识了你。”
徐小受略有动容。
不曾想有机会从这个角度,了解守夜对自己的真实看法。
他对红衣的观感很不好,但对红衣守夜的观感很好,那是一位真正的“红衣”!
“在你未曾加入圣奴之前,守夜早早跟总部提过这么一件事情:他试图将你发展成红衣,作为传人,接他衣钵。”
“他比我有眼光,因为在他提交完这份报告后,我看一眼便忽略了,当时我眼里甚至还没有‘徐小受’这个名字,事后你发迹了,我才记起来。”
“可惜的是,他后来又提到你对鬼兽的理念,与红衣对鬼兽的理念不符,最终此事不了了之。”
“在那份报告中,他有提及一头……一位很弱小的鬼兽,约莫会是你当下犹豫的原因,名唤‘辛咕咕’。”
连辛咕咕你都知道……徐小受默然。
每一次重看道穹苍,他都觉得对这人的认知能再刷新一分。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脑子里得装多少东西,得激烈运转到何等程度,才能在有需之时,自然而然道出来相关的事。
且每一次,都说得极准。
道穹苍并没有多言辛咕咕,或许是他并不记得那么弱小的一头鬼兽,毕竟他连当时的“徐小受”都记不住。
“我想说的是,世界还真存在巧合,有可能你初入炼灵界,便能遇到一个好人,甚至次次都遇到好人。”
“但大势若真如此,说明正常情况下,鬼兽存在的危害性,便大于鬼兽如果可以不存在。”
“一个辛咕咕或许给你的观感还行,这绝不代表整个戌月灰宫守旧派都可以,更不意味着整个戌月灰宫,人人都是辛咕咕。”
这是当然。
徐小受明白这个道理。
他摇摇头,将各般杂念甩出脑里,多思无益。
其实早在道穹苍搬出“关系变质”那一套杀手锏时,徐小受就知道自己要不来白胄了。
他边听道穹苍,边在思考的事情更多是:
得到鳞白之巫、巫毒之体,骚包老道会想要做什么?
总不至于拿了戌月灰宫的宫主,他要大发慈悲的给这世界上的每一头鬼兽都找一个最靠谱的傀儡当寄体,让鬼兽和人从此达成和平吧?
“归你,归你!”
徐小受脚一扶,便把石子推到了道穹苍面前:
“别念了,行不,我耳朵疼!”
“就一颗石头,你要开口就行,还说什么‘越界’……呵,用词真高级!”
“你我之间,还需要分这么清吗?”
道穹苍听完一怔,这话怎么似曾相识?
你方才要杀我时,不也用的这一套吗,装什么听不懂啊……月宫离在一旁看得心头哀嚎。
这都什么脏人,一个“难不成我还真想杀你吗”,一个“你我还需分得这么清吗”,分明一个真想杀,一个真想分清。
说句不弯弯绕绕的话,真就会闪了你们的舌头不成?
“那,分赃结束?”
道穹苍爽利的鼓起掌,三下后看向受爷,指了指天空:
“这回,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月宫离刷的看过来。
曹二柱亦然。
“当然可以。”
徐小受刻意放慢了回复。
左右思量了下,确证没什么大的事情自己遗忘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