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能达成想要的目标
果不其然,这边力刚一泻。
对面祟阴染茗见久攻不下,斩神斧来了次最后后爆发,狠狠往前一顶。
极限巨人的不动明王,便刚好触及临界值,金光爆碎,巨人给杀得丢盔卸甲,泣血倒飞。
“噗”
同一时间,祟阴染茗身躯一震,居然也张口也喷出了鲜血。
挂彩了
星河神庭中,本名无敌的祟阴邪神,给震伤了
祂只觉脑壳暴涨,眼球崩凸,七窍裂血,心神轰鸣,给那诡异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却步。
“隆隆隆”
祟阴染茗不稳,星河神庭便如卸根基,摇摇欲坠。
道穹苍抬眸望去,终能望见那美好的空中楼阁基底粉碎,有了坠毁之嫌、之实。
徐小受,得一盾,可撼祖神他已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头之震撼,僵硬地转眸瞥向这与战的双方。
“爽”
挨打挨到人被劈飞的极限巨人,发出酣畅淋漓的吼声。
它左手旋盾,右手舞戟,双脚在星河神庭上倒拉出一连串空间黑洞后强势伫立,身上伤口快速修复,竟显得神采飞扬。
“唔”
祟阴染茗在星河案桌后边连连却步后停住,却是再闷哼了一声。
进攻方的祂,看似此战的表面胜利者,实际上内部早已亏空。
祂发现,而今竟连调动斩神之力,都多了滞涩感。
道婴,给震出问题来了
意识到自己给那天祖传人伤到了的祟阴,心下如倾火盆,气不可遏。
祂却不敢让对面看出半点端倪来,只沉沉瞥眸,探向天祖之眼
“撤”
什么都不必说。
只需一字,嘲讽提到极致。
天祖之灵怒火中烧,感觉在祖神圈子里,把自己的信用和面子,通通丢光了。
哪曾想,祂还没发话苛责自家传人,后者哂笑出声
“撤”
“我家天祖,哪回同你说了要撤”
“又是什么让你自以为是到,你对我家天祖了诸如帮助之类的东西”
他扬起碎钧盾
“是盾吗”
“碎钧盾,本为天祖之物,后为你所盗,物归原祖,这道理不用我教吧”
他指向自己
“是我吗”
“我,天祖传人”
“如过想撤,我家天祖自会带我离开,又哪用得着你来施舍,给予我等一撤之机”
他又抄起画龙戟,遥遥指向道穹苍,这一次,硬气得不用掰断手指头
“是此弱子吗”
道穹苍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你踢到棉花了,我现在也只能吸一口气,吐一口气。
便闻那口若悬河的极限巨人哈哈大笑,朗声而道
“此等弱子,固然是弱,也算曾与我并肩而战过,而患难与共,当为刎颈之交。”
“我为天祖传人,生来命格尊贵,若成那抛朋弃友,背信弃义之徒,天祖有何颜面”
“你祟阴此言、此意、此等含沙射影之举,又将我家天祖的尊严,置于何地”
这最后一声爆喝,在此星河神庭之中,骇人神思,振聋发聩
“祟阴,你要毁了我家天祖吗”
此番话毕,星河神庭完全死寂。
祟阴默然。
天祖流泪。
前者是觉今时今地真开了眼,不想千万年沉睡之后,圣神大陆钟灵毓秀之地,竟会诞生如此信口雌黄之徒。
后者一面感动,一面不敢动,只感自己这颗老眼珠子,被自家年轻传人架到了高高的木架上去烤。
祂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将徐小受此獠之言撕开、嚼烂、咽下,终于尝了出来,那将自己烤焦了的火,名为“道德”。
二祖尚且如此,道穹苍自更不必说。
本来他还觉得徐小受保护自己此举,是出于二者此前结盟,是必要的。
现在想来,自己当真是个混蛋
哪有什么事情是必要的
哪有什么付出是应该的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那种将别人的辛苦当成理所当然,将别人的保护当成应有之护的贱种
“刎颈之交”
“他心中,竟如是待我么”
道穹苍只觉自己的天机身体、天机之心都暖洋洋的,仿佛找回了自己人变脏、心变脏、变得满腹阴谋诡计之前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
他面无波动地抬眼望向那极限巨人。
极限巨人一番话完,也无视祖神,深情款款凝眸而来。
世界遗忘你。
而我,注视着你,因为你是唯一。
“就如世界上没有同一片叶子一样,每个人,都是唯一呵,谁听我此言不迷糊啊,还有气吞山河给我配势”
极限巨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