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哦,不对,该这么问,你还是雏儿吗”
“呃”
“你修鬼剑术骚包老道说的你老师是谁你可认识唔,叫谁来着,那什么灯”
“呃”
“是了,华长灯姨竟然也会忘记这个名字,这可了不得,不知道多叫几声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好害怕哦,又有点期待,华长灯华长灯华长灯”
“呃”
“对了,小家伙,你叫奚是吧古剑修的话,你应该挺崇拜八尊谙你知不知道当年,你老师其实一心痴剑,最后圣帝世家硬要给他安排一桩婚事,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月”
“呃”
奚化身大鹅,本想以此应对香姨的喋喋不休。
听到最后,他感觉连听都不行了,即刻封闭听觉,屏蔽了这女人的话语声。
他从未见过如此肆言无忌之人
类似的故事,奚只在各种流言蜚语,话本中有所耳闻。
而当现下,真有个当事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些时,他反而一点都不敢去听。
太可怕了
这个香姨,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不怕死吗
联想到方才道殿主的叮嘱连自残、自杀都不许,她一旦受伤,真能召唤出那位来
她这么笃定她的那位,连老师的剑都能挡下
香姨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小年轻,嘴上故事还不停,突然说着说着,蹦出来一个“神亦”。
可她想说的是“神亦”,话到嘴边变成了“道穹苍真是厉害呀”。
香姨沉默。
她继续讲着当年的故事,中间又掺入了一个“染茗”。
可一样,她想说的是“染茗”,脱口后,话依旧变成了“道穹苍真是厉害呀”。
香姨再度沉默。
她不甘心,陆续又试了试“八尊谙”、“有怨”、“侑荼”等词。
答案,通通都是“道穹苍真是厉害呀”。
可给你厉害死了
香姨恶狠狠回眸瞪了那骚包老道一眼,闷闷不乐,再也不讲故事了。
显然,她能想到的路,道穹苍早已提前封死。
“停下。”
梅巳人一扬手。
曹二柱赶忙将年迈的老神仙从背上放了下来。
举目望去,婆娑树影下,影绰可见前方立有一人。
他气质出尘脱俗,分明就是早前那在自己手上留下了“握手”图纹的怪叔叔
曹二柱眼睛一下就红了。
梅巳人上前一步,偏头看了看大伙子的表情,便知晓了一切答案。
他轻轻拍了拍这孩子的胳膊,示意稍安勿躁。
虽然掩不住,他也将人掩在身后,自己上前,走出了树丛。
道穹苍瞥眸而去,但见人影之时,失声一叹“巳人先生,何苦呢”
“苦从何来”梅巳人一手抓着孩子,一手抓着纸扇,踏步往前时,目光跟着落到了天机傀儡残骸上。
无需出声,无需确证。
就如同曹二柱能一眼笃定他是个好人一般,梅巳人也一眼看出了这是自己的学生。
徐小受,怎的沦落至此
他竟被打到只余一道残念附着在这等器物之上,奄奄一息。
不止曹二柱
这一刻,梅巳人眼睛也有些红了
心生三分气,剑意顿萧杀。
青原山,周边林野雪叶旋舞而起,化成了低低的漩涡,似在开始酝酿风暴。
曹二柱冷静下来去看,感觉这和老爷子演示过的青河剑界很像。
只不过,老爷子的青河剑界是以瀑布之水所化,老神仙的青河剑界,却取自此山无数。
各有千秋
都是神仙手段
老爹,您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道穹苍对周边的一切变化视若无睹,轻轻拨动着天机司南,徐徐说道
“饶妖妖陨后才察的战报上有过呈述,东天王城一夜,她拜访了您,也问过了您您,无意入局”
“但虚空岛上,却有您留下的手笔,中立不再,您早已偏向了圣奴那边。”
“所以,本殿想问”
道穹苍神情冷肃,平地惊雷,大声质问道
“当今之局,您这位圣帝世家剑道启蒙先师,本该是圣神殿堂的朋友,该作何解释呢”
轰的一声,那以剑意凝聚而出的雪花、败叶,被这一喝,喝得其势顿溃。
曹二柱蹭蹭后撤。
他看到这一瞬怪叔叔的势,攀升到了,破开了老神仙对青原山环境的影响。
可梅巳人不曾被道穹苍给三言两语喝退。
在他眼里,道穹苍和夜访天上第一楼的饶妖妖相差无二。
梅巳人从天机傀儡残骸上收回了目光,眼神一冷,气势凌云而上。
“道之所在,义字当头,剑之所指,师出有方”
“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敢问老朽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