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天机术能推演出麻烦,却永远也解决不了麻烦,它是过程,非是结果。”
“那怎么办”
“既受之,则安之。”
九祭神使给气坏了。
这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朋友。
她担心道小朋友,道小朋友却一点都不担心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这如何是好
“你必须要给本宫一个说法”九祭神使顰眉冷颜,神情肃然。
“那”道穹苍无奈,“祸福相依”
“这是什么说法”
“祸既已至,福不将临”
九祭神使又被噎住了,绷着冷脸,面无表情瞪向道穹苍。
“好吧。”
道穹苍摊手,翻出来自己那猩红刺眼的天机司南给她看,“我最多,给自己算十卦。”
“那第十卦呢”
“还没算。”
“你算呀”九祭神使生气。
“重要吗”道穹苍收回天机司南,回身走到了银桌前坐下,“万一,又是死红色呢那不正是十死无生了”
“不许说这种话”
道穹苍便不再同九祭神使说话了。
他放下天机司南,望着远方夜空,表情沉醉,双手在身前空气中抓摸着,不知在抓摸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九祭神使走过来,看着这个小朋友又发癫。
道穹苍闭上双眼,神情迷恋,语气唏嘘
“命运,捉弄无常。”
“我选择放过他,也是在放过我自己,我选择未知和不确定,所以才更不能起第十卦。”
“而这种未知和不确定”
道穹苍睁开眼,望向九祭神使,呵呵一笑“才叫道穹苍。”
九祭神使根本听不懂这个小朋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但现在人家年纪大,又不好打,她只能无奈换了个话题
“青原山,你的半圣化身,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道穹苍敛回了所有表情,认真道
“约莫,也该要有意外发生了”
九祭神使听得眼皮一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了圣寰殿。
就多余来这一趟
青原山下。
夜色静好,阴邪不再。
梅巳人手持折扇,牵着一头小毛驴,刚要上山时,看到了一个毛毛躁躁的大伙子。
“年轻人,过来一下。”
他一句话,止停了那个比树桩还粗壮的年轻人。
曹二柱火急火燎地正赶路,回头一见,不远处有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正给他的小毛驴系绳于树,想了想,又解开了。
不知为何,他一身浮躁,在那人轻缓的动作和言语之下,都给压了回去。
曹二柱急忙上前,拍拍衣袍上的尘土,倒在了地上
“曹二柱,见过老神仙”
这一刻的曹二柱,连沉默、遮掩等想法都无,脑子里甚至没有出现老爹生前的各般提醒。
他一定是个好人
这种德高望重的气质,这种与大自然的亲和力,这种一眼就让人想要亲近的特殊
曹二柱甚至不用多作判断。
当他一眼看去,看到这老神仙背后有千千万万个虚幻的持剑学子,皆是面向正道之时。
他就知道,这是真正的老神仙,他能为自己做主
他曹二柱甚至可以怀疑李大人的用心不纯,也怀疑不了这种天地都认可的大好人
“求老神仙为二柱做主哇,俺老爹,他、他”曹二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梅巳人抚须思索片刻,不记得自己教过此人。
他赶忙将这年轻人扶了起来,平和问道“慢点讲,你的父亲怎么了”
“他、他被人杀了,脑袋被人砍掉装在酒桶里,俺不知道谁是凶手,李大人说凶手有可能在山上,俺想上山找凶手”
“你的父亲是”
“他叫曹一汉,俺叫曹二柱,他住在小镇里,俺就上山停了一天,一回来,他就、就哇”二柱抱着老神仙的手臂嚎啕大哭。
说实话,乍一听“曹一汉”之名,梅巳人被吓一大跳。
很快,他意识到这是一场误会,应该只是撞名了。
毕竟他从这孩子身上,感受到的,大多是古剑术的气息。
“莫哭、莫哭”
梅巳人安抚着这比他还高的大块头,手怎么也绕不过去,更拍不到这大孩子的后背。
待得曹二柱情绪自己冷静了些后,他才问道“李大人又是谁”
“李大人,就是李大人啊”曹二柱迷茫地抹着眼泪。
梅巳人略作沉吟,又问“何以见得,杀你父亲的凶手,就在山上”
“那个东西”曹二柱指着青原山大阵,“天机术”
曹一汉、天机术
当这么多巧合凑到一块去时,梅巳人已不能相信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