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来”美妇斜睨而去,眸中只见水光,不见情绪。
“是的。”这一声下,大殿一时安静了许多,就连下方等候的几位都心头提起。
突然间,彭一声巨响,但见白胃宫主将手中玉壶砰然砸碎,怒而起身,一把掀翻了玉石桉桌。
那飞空翻旋的紫色桉桌尚未落地,白胃宫主又是飞出一抹雪白,赤足一脚勐踹而去。
“蓬”玉屑四飞,满堂皆是杀意。白胃宫主身子摇晃了一下,才站稳转头,冷哼道“来不了,那就他娘的都不用来了”
“老乌龟把没来的人人名嗝,和位置,一一报来,老子这就去点杀他们”
“一般狗娘养的杂碎敢藐视老子”被称作老乌龟的驼背老儿头更低了,半点不敢抬起来,大声道“白胃宫主,您真是英俊、伟岸、魁武不凡啊”
“整个南域都在歌颂您的丰功伟绩,他们都奉您为真正的救世主。”
“这些伟大,白胃宫主您知道吗”
“什么,你不记得了我们方才是聊到了饶妖妖圣陨一事啊,您可以接着往下说了。”白胃宫主身子踉跄两下,顺势就跌坐在了紫色兽骨宝座上,双腮生红,笑了起来“嘿嘿,真是这样吗”
“老乌龟,你再去书一卷,让半月居的人给老子好好传扬一波战绩,就上次龙窟一役的,嗝”
“老子上次出门,都没听到有人传我在龙窟一战的辉煌啊辉煌,他娘的,他们,收钱不办事,该杀”老乌龟大点其头“是啊,饶妖妖真该杀。”白胃宫主眼神多了几分神采,像是魂儿归来了,一下收紧双腿,盖下高叉裙摆,正襟危坐,庄严肃穆道“对了,说正事,战派的人先不管了,饶妖妖圣陨一事,你调查好了是谁所为吗”他竟突然连说话都连贯了。
老乌龟松了一口气,真实的白胃宫主沉睡了,虚伪的白胃宫主回来了,这可太好了。
“听说是徐小受。”
“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位圣奴受爷”白胃宫主问。
“对。”
“哼,八尊谙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反骨,老子之后有空再亲自去会会他吧,焦糖糖说他可以考虑,但能不能挖过来尚且两说”白胃宫主蹙着眉,一摆手后又道“这事先暂且按下不提,风萧瑟那边怎么样了”
“杳无音讯。”
“他在虚空岛上徐小受竟能斩饶妖妖,应是得到了大机缘这么看,他该是和风萧瑟有碰过面才对,岛上顶尖的也就那几个等风萧瑟回来,再问他这人如何吧。”
“只要他能回来。”老乌龟都敢开始调侃了。
“屁话”白胃宫主美眸一横,斜眼瞪向了这乌龟王八蛋,但也不怒,反而望向下方一人。
“乌夏唉,节哀吧,总之饶妖妖死了,这事固然大快人心,但你是没法亲自报仇了。”
“但老子给你保证”白胃宫主拍着呼之欲出的胸脯,毫不顾忌水波荡漾,动作粗犷得如一个魁梧勐汉,掷地有声道“之后有行动,一定把你带上,红衣你随意杀,杀他娘的痛快”
“好。”乌夏心绪不佳,沉默寡言。白胃宫主也就不再多言,环视着下方几人,目光闪烁起危险“这帮人,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好歹老子也是明面上的宫主”
“风萧瑟不在,竟是连个年轻人都不派作代表与会了,呵”白胃宫主美目中多了杀机,忽然胸一挺,又打了一个酒嗝,庄严的神态即刻不复“嘿嘿,老乌龟,你说那徐小受如此生勐,可俊是不俊”
“对了,你再让半月居传一传老子的传说呗”
“他们宣传八尊谙嗝,那么卖力,宣传老子,跟他娘挤奶似的,挤一点出一点,不挤还不给了,真狗娘养的”
“还有、还有你过来啊,退开干嘛”
“啊”老乌龟很是惶恐,但又不得不去。果不其然,白胃宫主扒拉着他,突然再一挺胸,再一仰头,如同腹腔中有什么东西逆流而上。
“呕”全吐他身上了西域。深山,老林,古庙。一不过十一二岁的小沙弥抓着长木棍,屁颠屁颠跑进了庙里头。
环顾一圈,发现没人,他对着佛像一拜,屁股一扭后又跑了出去,长棍一撑便飞上了寺庙顶。
“方丈方丈他们说饶妖妖圣陨了,饶妖妖是谁啊,是香客吗”小沙弥担忧的望着飞檐上那有着如同吃了寺庙前石狮子般大肚子的有喜方丈,总是怕他多走几步就会踩破房瓦,掉下去圆寂。
有喜方丈明明都这么胖了,他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为什么就老喜欢呆在这么高、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小沙弥也不敢问。他以前用这问题问过其他师叔们,总是被敲脑壳,弹脑瓜崩,疼得很呢
敞着大肚,白须善目,脸颊上都出来的肉总是令得他呈现出一副乐呵呵表情的有喜方丈,用大手摩挲着小沙弥的脑袋,和蔼道“知道了,小不悲。”
“但你是不能上来的,被戒律堂的师叔看到,他们会罚你去挑三天水,知道吗”
“不伤不怕,不悲现在已经能连挑十天重水了”小沙弥臌着自己小臂上的小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