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去桂折圣山上质问道穹苍,可现在,姜布衣一点机会都不敢留给滕山海。
“当枪使”
“徐小受”
姜布衣何曾不晓得,他或许真被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辈“徐小受”,给当枪使了。
可滕山海不能忍
就凭他那一嘴的污言秽语
要不是坚信圣神殿堂和圣奴不可能合作,姜布衣都要以为,滕山海是想用命帮圣奴给自己扣一顶屎盆子,他就是隐藏的圣奴第十座
滕山海,太卖命了
送到刀下的人头,不割,如何能治其狂妄
可以说,滕山海取死,全因其自身嘴脏。
姜布衣甚至不觉得那个“徐小受”能操纵人心到这个地步,导引滕山海做出那等渎圣之事。
或者其用计本身,就不考虑此局会死一子,纯粹是放任自由,顺其发展而已。
滕山海不争气
而换个角度想,他却也太争气了
“嗒、嗒、嗒”
圣域边界之地,脚步声即将脱离此地。
姜布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过多去纠结那些无畏的烦恼。
滕山海一死,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后能否化无,全看自己如何处理。
“留步。”他终于睁开了眼,目光放到了远去饶妖妖身上。
饶妖妖脚步一顿,玄苍神剑倒提,怒不可遏转过身来“姜布衣人你也杀了,面子你也不肯给,怎么现在连我,你都想要留下”
“饶剑仙言重了”姜布衣视线从远方女子俏脸上挪开,下移,游过那被鲜血浸染了的衣裙,最后定格到了染血的玉足之上。
准确的说,是饶妖妖踩着的鞋子。
“人可以走,鞋履留下。”姜布衣没有多瞧,挪开目光。
圣域之内,万事万物无所遁形。
饶妖妖自以为她的伎俩瞒天过海,殊不知姜布衣早将一切掌握于手中。
踩着血沫用玄苍神剑支撑,明暗两手,如此就想带走滕山海的血液
当我姜布衣,温室中成长起来的
“卡”
闻声饶妖妖拳头紧攥,自知那点小心思再也不可能隐藏,脚一踢,将右脚的鞋子踢了过去。
“给你。”
嗤一声,诛圣云光降下,姜布衣甚至不敢用手去拿,怕被当成把柄,隔空就将鞋履镇成了虚无。
“另一只。”他再道。
饶妖妖怒。
她就是用右脚鞋子沾血的,左脚根本没时间也跟着踏上,姜布衣既然能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可能连这个都没注意到。
“抱歉。”姜布衣却没有半点退缩,迎着对面怒火,平静说道,“你知道的,穿着一只鞋走路,不太方便。”
“给你”
饶妖妖左脚再一踢,将剩余的鞋子也踢飞了过去。
“嗤”
堙灭
姜布衣却还没放人,视线再锁定了饶妖妖。
“呵”饶妖妖乐了,“怎么我浑身染血,连你也分辨不出来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滕山海的需不需要我连衣裙也脱给你”
“不敢。”姜布衣摇头。
他盯的根本不是饶妖妖的裙子,而是玄苍神剑
这柄剑,在方才确实同饶妖妖的衣裙一般,不曾沾染过半点滕山海的“痕迹”。
但贵为五大混沌神器之一,或许有它的玄异之处
“圣神殿堂镇压气运之物,你,也要检查”饶妖妖读懂了对面的目光,面容一冷。
姜布衣是真想查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读懂神剑玄苍,拿到手了也研究不破。
且先前饶妖妖和玄苍神剑都接受过诛圣云光的洗礼,就算真吞了点什么,恐怕也洗干净了。
鞋子,不过是姜布衣真不放心罢了。
“不送。”
他不再坚持,选择送人。
该注意的注意,不该招惹的,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毕竟面前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太虚、剑仙她姓饶
“哼”
饶妖妖冷哼一声,招走萧神枪,转身就要走出圣域。
“人能走,枪不能走。”
姜布衣半路截胡,将萧神枪收归囊中,迎着气急败坏的目光,补充道“过后北域姜氏,会奉上同等层次的遗纹碑神器,送归圣山。”
饶妖妖一口银牙咬紧。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还真是半点后路都不肯给人留下
“呼”
她长舒一口气,不打算多说什么,拎着剑截然离开。
“轰隆隆”
方出圣域,光景一变。
半圣惊怒带来的乌云压城的压抑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奇迹之森完全龟裂了的天空。
这种压迫感,比在圣域里头面对姜布衣更加恐怖
“绝地”
饶妖妖微怔,想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