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家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在天桑郡,天桑城,好像出了一个更恐怖的怪胎。”
“咋了”有人问着。
那人吞了一下口水,这才不确定道“他一个人,便拿了十八个白窟名额”
“嘶”
信感受着空气的凉度,直接白眼翻上了天际,手中阵符一捏,传送灵阵瞬间关闭。
他人影也顷刻闪身不见。
“十八个白窟名额”
“唬谁呢”
“第八剑仙都没敢这么牛逼”
古城有小道,蛇虫避枯草,。
荒无人烟的一处不知名的废弃城门口,缓缓走出来三道身影。
夕阳的余晖洒下,隐隐能看到这三人行身上的斑点血迹。
为首的,是一个包裹得十分严实,像是怕被冻着了的蒙面人。
此人连走路都是眯着眼睛的,似乎是染了大病。
眼眸之浊黄,宛若将死之人。
“人家是真没想到这破地方还能藏人呢”
“还有这名剑,名字也真够可以的。”
“疯雕剑,咯咯咯”
紧挨其后的,是个一手拿着古书掩嘴轻笑,一手执剑好奇打量着的
男子
这人穿着红色的长纱裙,就连屈起来的修长手指都弯节有棱,十分清秀。
他的妆容十分雅致,柳叶娟眉,眸若弯水。
再望下瞧,胸脯婷婷,身段窈窕。
连带着说话,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要不是玉颈处异于常人的凸出喉结无法掩饰,恐怕所有人都会对其产生错误的性别认知。
“说书的,你能不能给老夫闭嘴,我他娘的听你说话,就感觉瘆得慌。”
“你为什么要回来中域不好玩吗,一定要过来掺和一脚”
“这有老夫,不就够了”
在其一侧忍着浑身鸡皮咆哮出声的,赫然是一个腰间别着小斧的老头。
这老者看着十分平凡,没什么好说的。
山上砍柴的樵夫,都长这个样。
“你个死砍柴的,你懂什么”
手里拿着古书的红裙男子微微偏头,嗔了老者一眼,这才娇滴滴道
“人家这不是担心哥哥的生命安全么”
“要不是苟无月也来了东域,人家用得着这么辛苦,遭这罪受”
他说着,挨近了蒙面人一点,纤手轻轻搭上,这才吐气如兰“哥哥,你说是吧”
“咳咳咳”
蒙面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空气中立马氤出了些血腥味。
身侧二人立马慌了。
老者怒骂道“说书的,把你的脏手拿开”
红裙男子瞬间怒了,一手指向老头,分贝拔高。
“岑乔夫,你个死鬼,你说什么”
“人家哪里脏了”
“人家方才杀人后,可是有沐浴过的,哥哥不一起就算了,人家不嫌弃。”
“你个老不死的,不洗一下,反说人家脏”
就连生气,他也是眸若秋水,泪眼湾湾的。
音调再高,音量也根本不大,反而像是被欺负了一般,顺势便要倒到蒙面人身上。
“哥哥,老樵夫欺负人家”
蒙面人哪怕病得再重,也加快了一步。
咚
无比信任自己“哥哥”的红裙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
全身的力气都打算倚在后者身上,触不及防之下失策,他直接砸到了地面。
岑乔夫双目直视前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人一般,一脚便是踩上了他的胸脯。
“嗯什么东西,石头吗,这么硌人”
“你”
红裙男子脸色都被气红了,气喘吁吁道“你个老不死的,人家和你拼了”
言罢,他一手翻开自己手上的古籍。
轰一声响,虚空直接炸裂,那万般澎湃的天地灵气,瞬间被抽吸而干。
转瞬之间,书页之内汇聚成了无数金光熠熠的象形文字。
“吼”
伴随一声怒吼,那文字糅合,化作一道幽暗龙首,穿过书页界限,冲着岑乔夫便是呼啸而去。
一时天地遮蔽,夕阳褪色,直入夜幕。
“区区小虫,也敢猖狂”
岑乔夫冷哼一声,不敢迟疑,直接连撤几步,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小斧。
然而就在他高举的瞬间,虚空之上那数万丈大小的龙首直接炸裂,化作无尽光点散开。
岑乔夫老脸尚且来不及错愕。
只闻“噗”一声响,还躺在地上的红裙男子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的用兰花指指着面前老头。
“你、你竟然偷袭”
嗤
话音未落,红裙男子心头处的衣襟直接裂开,他猛然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