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记住了,他是我的人(2 / 4)

当然是真的。

榴娘娘这样的组织,朝慕云不信没有规模,经由殿前问供,起码在奇永年这里,采买聘礼等成亲必备之物,薛谈是坑了大钱的,既然自家组织卖这些东西,平时必有囤货,而如今榴娘娘被官府逮到小辫子,正在风口浪尖上,比较敏感,若头领聪明些,必会下达命令低调蛰伏。

组织可以蛰伏,库房里存的东西呢

婚嫁用的东西可与别的不同,大多色彩鲜艳,有极强的时令流行性,有些甚至不用一年,几个月就不会有人要了,库存低价清是损失,但要是不清,可就全折手里了。

市面上专一功能的商品一多,价格必定会往下走,市场饱和,商人不作了,价格便会涨回来,毕竟婚嫁之事,家家都可能会遇到不是

“信不信由你。”朝慕云率先转身,往前走去。

厚九泓有些纠结,心想病秧子肯定不能信,他又没做过商人,知道个屁,可又一想他那本事他要真想知道什么,什么知道不了就自己现在能好好活着,都拜这病秧子所赐

或许应该信

踌躇半天,厚九泓跺了跺脚,管他娘的,干了反正还是病秧子算计他,真要亏了,就从病秧子的契纸上扣

你欠老子大了老子跟你讲

看着前头病秧子身影,厚九泓更舍不得自己这契纸上的钱了,数目涨的他肝都颤,病秧子可真得好好活着

本来案子完结,他打算立刻走,马不停蹄的走,跟寨子里兄弟们会合,可看着眼前弯弯绕绕,还有斜坡的青石路,他总觉得不安全,叹口气,追上病秧子

“你倒是等等老子,虽说同你道了别,却也没有那么急,下山同路么,一起走。”

朝慕云看了他一眼。

厚九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感动了”

朝慕云垂眉“随便你。”

他无可无不可,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他也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二人连院子都没回,转过殿前,上了下山路。

往外走的时候,发现四外非常安静,尤其有皂吏的地方,远处大殿里,隐隐看到了穿着官服的大理寺少卿,巩直身影。

果然,这个人回来了。

午后阳光灿暖,将人照的懒洋洋,多走几步,厚九泓便也不后悔没快点下山了,这晒着多舒服不是

他随口问朝慕云“我说病秧子,接下来你要去哪回你家那个别院么”

朝慕云摇了摇头“我得去看病。”

“对,你这个病是得好好看看,弱唧唧的像什么话,”厚九泓打了个哈欠,“你要去山下寻大夫么身上有钱”

朝慕云没说话,只是突然停步,看向他腰间荷包。

厚九泓打了个激灵,往后一退,赶紧捂住自己荷包“老子没钱,有也不借”

他怎么就那么嘴贱,被太阳烤舒服了,这话都敢随便问了

见对方这么警惕惊恐,往后退的那两步,都要快出残影了,好像他是什么吃人怪物一样

朝慕云突然心情不错“不借你的,我有。”

倒不是不能坑厚九泓,总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多少有点不道德,而且现在还真不用,自己手里,不刚好有东西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玉骨扇。

扇子是好东西,那男人成天拿着,一刻都不离手,必然是心爱之物,且有一定的特殊含义,不能当,但男人飞下悬崖时扔上来的双鱼玉佩

应该能当不少银子。

春日灿暖,有人喜欢阳光,恨不得它永远不下山,就这么晒个够,有人则不喜欢,纵使阳光灿灿,走到夕阳仍然绚烂,还是将窗帘拉的结结实实,试图一丝光都不透,房间光线全靠灯烛。

“怎么回事你说鸱尾帮帮主在那里”

座上朱槿小头领黑袍加身,坐在黑色浅纱屏风后,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唯一的亮色符号,大概就是屏风侧骨,那朵灼灼艳艳的红色朱槿花。

“回头领,属下不确定,”一个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屏风前,小心答话,“但手下看到了玉骨扇,这扇子那位主最喜欢,便是冬日也不会离手,属下应该没有认错。”

光线沉暗,朱槿小头领声音比光线还沉暗“那里可是官家之地。”

时值命案发现,大理寺少卿携皂吏破案,绝不会允许他人窥探。

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声音更低“他们是船帮,行漕运之事,也就是这些年有些乱,明面上和专家合作,不像我们这么怕官差”

头领声音微压“嗯”

黑衣人头垂的更低“属下的意思是,这位主哪里怕过官家人小小一个江北客帮,如今连京城都敢闯,据说手下船已过百,小小年纪,城府极深,不敬老人,不怜弱小,杀人从不眨眼,跟个疯子一样,主帮念京帮帮主都快叫他惹毛了,最近已经出手打压,他却一点都不怕,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来京城这一趟,总不可能是出来游玩的,只怕来了,就不想走,漕运有规矩,各有各的码头,非要打破规矩,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