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好得很”
平远帝面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把沾了血的羽箭,每一支羽箭的箭头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还有一堆锋利的刀剑,这些刀剑与禁军所用的款一模一样,同属于内务府制造。
内务府制造的兵器会在特定的位置敲上印记,而刺客所用的刀具上这些印记被抹去了。
平远帝越看越来气“欲盖弥彰以为抹去内务府印记朕就认不出了吗今天敢谋害皇子,明天是不是该谋害朕了”
姬松衣衫上血痕未干,他面色冷俊眼神幽暗。在他身边,皇子们跪了一地。
太子姬楠面色惶恐“父皇明鉴禁军所用兵器皆登记在册并无遗漏,儿臣也不知歹人使用的兵器从何而来啊”
姬椋阴阳怪气道“内务府每年制作的兵器数量有限,但是想要弄出几把兵器并不困难。据臣弟了解,内务府总管郭照亭之子是太子门生。”
姬楠面色变了又变,这个时候姬椋还不忘踩他,他哪里能忍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暴怒,姬楠忍住怒火义正言辞“正则此言差矣,郭照亭领的是父皇的差事,自然听从父皇差遣。本王虽与郭有仁有往来,那只是因为他与本王志趣相投。”
顿了顿之后姬楠扩大了战场“内务府打造的兵器不止给禁军,同样也给各皇子府的侍卫。正则这么说也对,只要有心,弄几把兵器确实容易。”
“朝臣们都知道,此次春猎由儿臣和禁军统领配合协调,一旦出事儿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父皇治儿臣失职之罪”
姬楠这招以退为进挺好,平远帝的怒火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姬楠趁热打铁“容川说他要去摘野菜时,身边只有儿臣和正则。怪儿臣思虑不周,只想着保护父皇的安慰,没想到歹人会袭击容川。”
姬椋情真意切的叹道“父皇,儿臣迄今为止都没想明白,歹人为什么要袭击容川”
此时跪在旁边的姬榆突然开口了“莫非三皇兄身上有歹人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话,姬松缓缓的抬起头,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眼中都是死寂“父皇,儿臣如今已是废人,除了这条命还能有什么”
姬椋安慰道“三皇弟莫说这种丧气话,只要你还活着,你永远都是炽翎军的主帅”
姬椋话音一落,平远帝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对外都说姬松在战场上失去了双腿,然而平远帝却知道,他这个优秀的皇子中了卑劣的圈套才落到了如此境地。
现在看来那人要的就是姬松的命,姬松一死,炽翎军群龙无首,他可以趁机安插人手接管大军。何其恶毒,何其可恶
姬松眼神悲伤,他伸手从胸口摸出一块黑色的虎符,随后双手举着虎符过头顶“父皇”
平远帝大惊“容川这是何意啊”
姬松双手细微的颤抖声音沙哑“儿臣从小立志做护国良将,守我楚辽边疆,护平民于危难。儿臣不怕苦,亦无惧死。如今儿臣已是已是废人,再也不能驰骋沙场,不能为父皇分忧。这虎符值得更加英勇的将帅持有”
说道最后,姬松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请父皇收回虎符”
平远帝心头大痛,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姬松的双手“容川啊,父皇知道你受苦了。这些年有你在边疆镇守,边疆大定。炽翎军旗一出,敌人闻风丧胆,姬容川的名号传遍楚辽。你有大才能平山海,即便你不能身先士卒带兵破阵,但是有你在,炽翎军就能所向披靡。你就当父皇自私,为了楚辽,你还不能离开炽翎军。虎符放在你身上,父皇才能心安哪”
虎符就这样被推回了姬松的怀里,姬松抬头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今日若不是阿宁,儿臣大抵已经不在了。阿宁现在生死未卜,儿臣实在无心追杀凶手。儿臣想先去看看他”
平远帝唏嘘道“昨夜家宴我看了那孩子一眼,一看性子就不错。这次他受苦了,若能化险为夷,父皇一定重赏他也罢,刺杀一事父皇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去吧。”
姬松滚着轮椅出牙帐的时候,平远帝的咆哮声再度传了过来“查这事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姬松抿着唇没说话,他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嘲讽。微风轻轻拂过,眼眶的红湿随风而去仿佛从没出现过。
严柯快步上前推着轮椅向着帐篷的方向走去,他低声道“主子,苍风被我们逮住了,属下已经派人将苍风送回府上了。”
姬松关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看到萧翎了吗”
严柯眼神黯淡“没,属下已经派人在附近寻找了,若有发现会及时汇报。”
姬松顿了顿之后干涩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严柯面色复杂“御医来看过了,说打得有点狠,但是好在没伤到筋骨。御医开了一些药,属下已经安排人去煎了。”
姬松修长的手指轻轻从扶手上那道深深的刀痕上拂过“他没有底子就这么冲上去,肯定被打惨了。”毫无章法和招式,只凭一腔热血就这么冲上去了,刺客击打那副单薄身躯发出的沉闷声犹然在耳。
姬松在战场搏杀几经生死,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