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便利店里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最后挑挑拣拣地选了两个小饭团,顺带着给我自己挑了瓶咖啡,给太宰拿了瓶牛奶。
他对咖啡好像更偏向清咖不过用他的话来说, 那只是用来提神, 并没有对于口味上的青睐。
反正我觉得在不喜欢清咖的前提下, 能拿清咖来提神的都是狠人就我个人而言,我绝对是属于宁愿往额头上抹风油精都不愿意喝清咖的类型。
反正除了考虑到功能性会特地喝清咖以外, 他对饮料也一向没有要求, 好养活的很,我就挑着营养价值最高的拿了。
等我拿着早饭上楼, 顺带着把太宰的那一份塞给他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了眼他笔记本电脑上的屏幕, 在看到是一篇密密麻麻的文档后,随口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啊只是普通的交易而已。”他把目光投向了被我塞到他怀里的饭团,叹了口气,认命地在我没有催促之前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怎么说, 就真的, 挺少女的。
眼看着他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处理业务, 办公桌上的台式机则是空置着,我就驾轻就熟地钻到了他的办公椅上,从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了外接硬盘, 接到了电脑上。
太宰最开始创业那会的办公地址不在这里,那时他的办公室里摆的椅子还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会屁股疼的老板椅,在我为了打游戏把他从电脑桌前挤下去好几次, 然后被膈地怀疑人生, 打完游戏从肩膀到腰无一不酸之后, 我终于没忍住,把那除了贵以外一无是处的破椅子扔外头供着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给他办公室里塞了个顶配的人体力学工程椅,打游戏爽的一批当然我说肯定不能这么说那会我用的借口好像是担心太宰久坐脊椎会受不了
结果他神色微妙地看了我一会,犹犹豫豫地提议道,“小绮要不要去锻炼一下这可能不只是椅子的问题当然,我只是在说可能”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真的只有一点呃,缺乏锻炼但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是懒狗,基本上属于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类型,这个要求对我来说,难度基本上和让我连夜去爬乞力马扎罗山一样,反正都是属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为了让太宰深刻的明白这件事压根不存在半点可行性,我非常委婉地回答他,“如果你能答应我一周最多熬夜熬两天,每次最晚不超过凌晨两点,我就去锻炼。”
总之看他现在这样儿就能明白这个提议最后肯定还是不了了之了,反正换了椅子后,我钻在宽宽大大的椅子里拿着手柄打游戏的体验比之前至少高了八个档。
后来等他把办公室搬到这里来以后,他倒是近乎原封不动地复刻了原来那间办公室的模样他的确会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很念旧呢。
太宰这会从旁边拖来了张备用的椅子,默不作声地坐在我身侧,继续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鉴于我深刻的明白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嘴里再咬只笔,然后同时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中间画个五角星所以如果我在打游戏时遇到需要动脑子解的机关,比如华容道之类不知道算不算反人类但肯定反我的关卡时,我就会让太宰帮我解决掉
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会产生这货的大脑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样合理的怀疑,但凡他能把心思多花在专业知识上一点,我都觉得他有希望刷新最年轻诺贝尔奖得主的世界记录
可惜他完全无意于此,我也不可能强按着牛头喝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比起他人的看法来说,我更在意他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强迫我在意的人去做他或者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或许的确对他们有益那我也会更倾向于通过更加柔和的手段,或者干脆提出一些小交易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强按着对方照着我的意志起舞。
毕竟我本人也算是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的典型,我怎么可能还会去用其他高尚的道德标准来要求我的朋友啊
虽然说打雷的时候要离我这种伪善的人远一点,但我觉得就优先度而言,还是先离那种自己都做不到却会对其他人指手画脚的人远一点吧毕竟九重雷劫和空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能是因为我一边分心一边打游戏的缘故,很快我屏幕上的主角就被小怪围殴的濒死了数次,吓得我立刻狂按手柄,这才勉强挽回了局面。
“可恶,我也想学一心二用啊”
太宰侧过脸来,盼了眼我的屏幕,露出了略微苦恼的模样,“小绮想学吗但是这个学起来很困难”
我这下反倒是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这个也是天生的”
就和这家伙那近乎恐怖的分析能力一样,我特么倒是想学,可问题在于,一方面,哪怕是经过了十数年专业训练的特工在这方面的反应速度也未必及得上太宰,我只是自恋又不是发疯另一方面,我总感觉这种本领要是学到登峰造极了,容易抑郁
太宰已经够厌世了,不需要我也一样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