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悟道。”
扈轻“怎么悟”
绢布“多冥想。”
扈轻“什么是道”
绢布“我只是个器,器是没法悟道的,连这些都要问我,我是天道吗”
扈轻“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我问你,当然是因为你在我心中地位崇高无所不能。”
绢布我无话可说。
冥想,冥想。
扈轻找了个悬崖上的古松,盘腿坐在上头冥想。冥想,想,想什么呢
一开始,扈轻还使劲钻研“道”究竟是什么。现代文化里,道是事物本质,是发展规律,那这个世界呢若遵循生命本质和生死规律,还做什么修行求长生还是说,凡人有凡人的道,修士有修士的道,要各行其道
道道道,不知怎的,扈轻就想到以前的道,各种道,道上跑着各种车,烧油的,用电的,两轮的,四轮的,没有轮子的。
又想到飞剑,还有灵舟。想飞就飞,不用看日子,不用看航线。好像挺不错。
又想到种种便利的电器。这里也不错啊,清洁术解决了大部分的家务,她可以辟谷,又能免去相当一部分家务,做饭做活都成了生活的调剂。也挺不错。
就是可惜,没什么娱乐。但有真实的探险和动物世界啊,她还学了一门手艺,成为真正的技术工。挺好。
扈轻把两个世界翻来覆去,最后得出自己现在生活得挺好的结论。
尤其现代社会她没牵挂啊,反正没人在乎她,她的心结也都解了,那还怀念什么
怀念手机
唉,但凡这里的人娱乐性强一点,把手机做出来呢。
扈轻扯了扯领口,有点儿热,她觉得她太想手机了。
更热了。
她抹了把额头睁开眼,对上一张血盆大口。
也不知脑子怎么抽了筋,面对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扈轻猛的一投,把自己塞了进去。
绢布这是什么骚操作
血盆大口是一只老虎的,修真界的老虎会爬树。
老虎在林间散步,看到悬崖半腰里那棵老树上头坐着一个人,晨曦在后头,把人的轮廓照得分明。
太嚣张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它去吃
老虎上了悬崖,踩着石头往下跳,跳到树上,那人竟然还不动,它很生气。太看不起它了。几步过来,张开大嘴,咬嘴巴没合上,嘴里塞满了,喉咙也塞满了,喉咙下头也塞满了。
扈轻手在头前头,使劲儿往里钻,老虎在树干上打滚冲撞,想把她吐出来。
扈轻就不出来,她想事情想太久,一时不能恢复正常,这会儿三魂还有两魂没回来,跟个二愣子似的一条道非得走到黑。
她就是要把自己全塞进去。让你吃个饱。
绢布太二了,太二了,它是选中了个什么玩意儿。
老虎空有一身力气和灵力不能往自己嘴里使,爪子去抓扈轻的腿。呲啦呲啦,扈轻外头的衣裳被撕成布条,露出里头的轻甲薄衣。尖锐的爪子在轻甲上留下白色的痕迹,却没有抓透。
扈轻使劲往里挤,吃我,吃我啊。
轰老虎浑身烧起火焰,火焰在它嘴里身体里燃烧。
扈轻冷笑一声,谁还不是个火灵根了。轰,她也烧起火焰坚持不懈的往里钻。
你挠我,我钻你。你烧死我,我烧死你。
这是一场力量与灵力的双重博弈。从天明酣战到天黑,从天黑又熬到天亮,老虎奄奄一息到咽气,扈轻在它喉咙里泄了力。幸好妖兽体大,不然自己在它被憋死前先憋死自己。
扈轻正要退出来,忽然一轻,自己连着老虎被什么抓起来,感觉正往空中去。耳边传来长呖,是鹰。
这是还没逃脱虎口又入鹰爪
扈轻两腿悬空,犹豫自己是被抓走呢,还是掉下去好。
还是掉下去吧。万一被老鹰带回老巢,她未必能逃出来。
她两手撑着两边,猛的一推,身体从虎口脱离急速下坠。等落得低些,她再放出飞剑。
忽然腰间一疼,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了她再次飞上高空。扈轻看到了旁边的老虎尸体,抬头,一片苍青色的羽毛。
好大一只鹰,好大的力气。
这只鹰的体型并未比老虎大多少,可一只爪子抓着老虎轻轻松松,还有余力在空中翻腾再抓一个人。
为什么非要抓她难道她比老虎好吃
空中只有这一只鹰。大约这鹰兽是这方高空的霸主
扈轻扭动一下,爪子抓得很紧。她抬头看鹰,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鹰的脑袋,侧目,飘着肉香的老虎在鹰爪下摇摇晃晃,扈轻呲牙一笑,双手狠狠一拽老虎的皮毛。
鹰爪一空,整只老虎被收进扈轻的空间。
鹰兽一惊,庞大的脑袋低下来,扈轻对上残忍的眼神。
腰上一轻,扈轻向下坠去。她知道不可能是鹰兽发善心放过自己,鹰兽放开自己只可能是要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