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黑线“别胡说,你家大嘴巴乱说,我可是抱着她立即就跑了。”
扈轻哼了声,看来是真有女子野泳“也不怕鱼虾蟹吃了她。”
水心拿出一筐野蘑菇给她“我说真的,我要走了,给我弄些吃的好带上。”
扈轻惊讶“这就走”
“留了很久了,若不是受伤一场, 我原打算个月就离开的。”一年多了都。
扈暖过来抱住他“舅舅去哪里你都还没见过我师傅呢。”
水心心道,你师傅可未必喜欢你与我这号人物在一起。摸着她的头道“舅舅要出去忙事业,以后再回来。暖宝好好修炼,等舅舅回来再带你出去玩。”
扈暖从不打扰大人做事业,妈妈说了,大人没事做就养不起小孩了。舅舅是出去赚钱养她。
“舅舅去吧,要快回来呀。”招手告别。
水心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扈轻见他真要走, 立即挽起袖子烧起锅, 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呢, 只有丰富的食物才能表达她们的心意。
水心去到炼器室,呆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发佛珠“以后我们可以同时传讯,你们也不用纸鹤飞来飞去。”
水心亲自把扈花花的那颗挂到他脖子上,忍不住撸了把狗头,小东西,等你醒来见不到我会不会很开心
扈花花必须的开心。
扈轻一夜没睡,扈暖陪着她,又是洗菜又是倒水,娘俩儿被油烟熏得一脸油光,水心见了不感动还哈哈说她们像掉进油里的蛤蟆。
气得扈轻打他,扈暖也跟着咋呼。闹过后难免分别离愁, 扈轻将炸货装在铺垫了豆腐皮的小篮子里,她装好一篮水心收一篮。
“可怜的和尚,只能靠这个补油水。”
水心“我走之后,万事小心, 那些东西一定不能暴露。”
扈轻道“那几株灵药你还是带上吧, 万一用得着。”
水心摇头“依仗越多越懈怠, 我打算去一趟东部雷州。”
东部雷州那是哪里
“在颀野天极东,那里落雷如刮风,除了雷灵根几乎无人去。”
扈轻了然“去冲击境界吗”
水心点头“还要炼化佛印。”
扈轻“那你小心,不要被人发现那东西。”
扈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妈妈在说,有好东西要捂着,不要被坏人抢走。”
扈暖似懂非懂的哦了声,是说这个吗
然后扈轻道“你有个好舅舅也要捂着,免得别人来抢。”
水心黑线,他是人,又不是物件。
扈轻似笑非笑“要是人知道你舅舅是谁,咱家肯定被漂亮阿姨踏破门槛,到时候咱娘俩就无家可归喽。”
水心“”
扈暖“藏着,不告诉别人。”
扈轻哈哈笑,又蒸了许多带馅的食物,可惜这里没有真空包装,或者,能研究研究
吃过一顿午饭, 水心不让她们出来, 自己飘飘然远去。
“妈妈, 你很伤心吗”扈暖靠在扈轻怀里,扈轻坐在廊下,看着枝头碗大的花朵。
“不是伤心,是离情别绪。妈妈以前没朋友,对自己说一个人也很好,现在妈妈觉得两个人三个人都很好。”
以前的自己太自卑,自卑到觉得别人示好是怜悯,倔强敏感的拒绝一切,其实内心是怕被抛弃。如果交了朋友人家不想再和她做朋友呢对其他人来说普普通通一件事,对她将会是不能承受的否定。她的出生她的家庭已经是否定,她不想承受更多。
后来参加工作,见识到各种关系的建立和拆分,她用人性世情多离散来安慰自己,标榜自己活得清楚,与其投入情感,不如只谈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最坚固。
扈轻对扈暖笑笑“总有些人让你抛弃成见,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扈暖“妈妈说什么”
“说你呀。”扈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了你,妈妈才有接纳全世界的勇气。”
或者说,底气。
她,扈轻,也被人爱着。被爱着的人才有勇气和底气去爱、去受伤。
扈暖觉得这个时候的妈妈有点儿怪怪,她有点儿想哭,眼圈红了。
“妈妈。”她抽泣了下“妈妈你会死吗”
咔嚓,老母亲的伤感与柔软戛然而止“不会,妈妈永远不会死。”所以,别问我死不死了,回去问你师傅吧。
乔渝凭什么我遭这个罪
“你大字写完了吗拿过来我检查,写不好重写。”
扈暖的眼圈立即不红了,她说“写完了,不给你看,师傅才能看。”
呵,这么硬气。
“拿过来,信不信我也罚你,罚你写一百个大字。”
“妈妈是坏人。”
“扈小暖,屁股痒痒了是吧。”
母慈女孝分分钟鸡飞狗跳,所以说伤什么感呀,生活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