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个人,还是要做这些无用的抗争吗”
陆予琛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这与他平时的笑容完全不同。
“陆予琛,作为亲生兄弟,孤今日就奉劝你一句,遇事不要做的太绝。”
陆暝这么说着,似乎是在给陆予琛最后一次机会一般。
陆予琛听着,却觉得异常好笑“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
故作苦恼的叹息一声,陆予琛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也不能怪孤没有给你们机会了。”
说着,陆予琛抬手,眼眸之中闪过浓浓的杀意“不留活口”
“是”
百余人同时扑上来,但石亭中只有陆暝和姜初九两个人。
尽管人是很多,但是也幸好,他们无法一拥而上。
但尽管如此,陆暝与姜初九两个人,应对起来还是很吃力。
不一会儿,石亭外倒下一片,姜初九和陆暝的身上也分分挂了彩。
姜初九又一次敏锐的注意到了,陆暝有着痛苦的捂着心口。
他一边忍受着,一边抵御着不停发出进攻的敌人们,姜初九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陆暝他,为什么每次都在最紧急的关头,突然心脏抽痛
这期间难道是有什么联系
可如今顾不得姜初九多想,她也没有这个时间去多想。
看着自己人一个个的倒下,陆暝和姜初九却还是顽强的拼命抵抗着,陆予琛的神色不由的严肃起来。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能让他们二人逃出升天
不行
陆予琛一把拔出身旁副将的佩剑,二话不说的朝着石亭中冲去
一股十分明显的杀意朝着他们涌来,陆暝和姜初九都不由的警惕起
来,虽然吃力,但还是注意到陆予琛朝着他们飞速冲来的。
身上的伤口,随着他们抵挡和进攻的动作,不断的裂开,剧烈的疼痛也侵袭着他们的四肢百骸。
陆予琛的第一目标并不是姜初九,而是陆暝。
他要确保的是陆暝绝对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否则他所做的这一切将前功尽弃
朝着陆暝冲去所用的力度,用了他全身的力气。
姜初九心道不好,一个转身,便来到了陆暝的面前。
一时间,四目相对。
噗嗤
长剑插进身体的声音,这一瞬间格外的明显。
但是更加让人心寒的事是,这声音一连响了两次
姜初九缓缓的垂下眼眸,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那把剑,也穿过了陆暝的身体。
陆予琛冷笑一声,随之一个用力,直接将长剑拔出
鲜血染上了他雪白的衣裳,犹如在雪地中绽开的朵朵梅花。
似乎是瞬间失了力气一般,陆暝朝着身后倒去。
姜初九没了支撑点,也跟着往前栽去。
就这样,姜初九直直的栽倒在陆暝的身上。
“到最后,不还是我赢了吗”
陆予琛嘴角扬起的笑容带着偏执,似乎已经癫狂入魔。
陆暝眼神空洞的看着事情上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微微的偏头,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姜初九。
“阿九”
陆暝的声音已经没了力气,虚弱的看着同样已经使不出力气的姜初九,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渐渐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那把长剑穿过姜初九的身体许多,最后又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姜初九甚至连抬眼看向陆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暝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陆予琛见他们两个都闭上了眼,不放心,还上前试探了鼻息与脉搏。
而后,陆予琛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陆暝,最后是我赢了。”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石亭中的人能够听到。
陆予琛站起了身,随手将长剑一丢,说道“把他们丢到乱葬岗去。”
他就是要让陆暝死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臣这就去”
紧接着,他的任务就是要到回京,等着这件事传入京城之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成为新帝了。
没人知道的是,当晚,就有两个可疑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乱葬岗。
“真的是,大晚上来这么阴森的地方,就不能天亮的时候来”
“天亮的时候目标大,你连这都不知道”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姜淮年和林子行。
姜淮年的手中还拿着两把剑,那正是在石亭中,被主人丢弃的晨曦暮霭剑。
“要不是暗中跟踪那个副将,还真不好来找到他们两个。”姜淮年轻叹一声“这两个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天知道他才看到那一地的尸体,还有身上满是鲜血的姜初九和陆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