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碰
这才喝了一杯而已,脑子就开始不清楚了
姜初九坐在台阶上,将腰上别着的佩剑放在了身旁,倚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小憩。
但这眼睛一闭上,意识就渐渐的模糊了。
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姜初九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过去之后,身后那禁闭的房门,却被无声的打开了。
本应已经进入梦乡的陆暝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之人。
就如此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陆暝走下台阶,面对着姜初九,缓缓蹲下了身,一只膝盖抵在台阶的侧面。
那漆黑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姜初九的睡颜。
二人靠的有些近,陆暝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从姜初九身上飘来的淡淡酒气,若有似无。
“姜,初,九”
陆暝细细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极轻。
那声音,即便是姜初九醒着,都不一定能听的清楚。
这个名字,是陆暝给她取的。
是当年在回京的途中,他问姜初九叫什么名字。
姜初九摇了摇头,她说她只知道自己姓姜,因为她随身带着一块玉佩,那材质是极好的,上面刻着一个“姜”字。
而遇到她的那天,刚好是初九,所以陆暝给了她姜初九这个名字。
那时候,姜初九的衣衫破烂,身上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再加上她的年纪不大,陆暝先入为主的将她当成了个男孩儿。
直到后来不小心闹了些乌龙,他才知道姜初九原来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儿
可姜初九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甚至碾压了许多男子。
所以,陆暝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
一来,姜初九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他对姜初九也是最了解的。
二来,姜初九的命是他救的,姜初九对自己有多么的忠心,陆暝心知肚明。
她一直是很好的手下,很趁手的兵器,可是自从那一次行动失败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从那时候开始,姜初九看他的眼神,不再仅仅只有尊敬与忠诚,还带上了惧意。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姜初九的安危,也牵动着他。
“为什么想跑呢,是孤对你还不够好吗”陆暝看着姜初九的睡颜,眼眸微微眯了眯“不是说好,这辈子都会效忠与孤,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吗”
似乎是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的姜初九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陆暝抬起手,轻轻的抚平了姜初九微皱的眉头。
他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犹如罂粟绽放,危险又迷人。
语气偏执且坚定“这辈子,别想跑了。”
姜初九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自己无数次的尝试逃跑,但是每次都被陆暝捉了回去。
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陆暝大手遏制住自己的喉咙,语气危险的警告她“你若是再敢跑,孤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一个眼神,一句话,直接让姜初九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了身
姜初九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摆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回到了房间,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低头一瞧,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被换,依旧是昨夜睡着前的装扮。
这是怎么个情况
姜初九的脑子还有些懵,思绪还沉浸在梦里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狗血剧情里,呆愣的面对着面前的一切,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大人,您醒啦。”
听到梦棠的声音,姜初九仍旧是不解的皱着眉头,问她“梦棠,你知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吗”
“啊”听到姜初九的话,梦棠也有些蒙圈了“大人,您昨夜不是自己回来的吗奴婢今日一来,就看到大人还没醒,所以也没有先叫大人起床,先去为大人准备了洗漱的水。”
听梦棠这么说,姜初九心里面更加疑惑了。
不是梦棠,那难道是南絮
南絮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在这逸尘院里,貌似只剩下陆暝了。
但是陆暝让她守夜,她却在外面睡着了,陆暝没把她送去受罚,反而是把她送回了房间里
姜初九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先起身再说。
洗漱之后,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姜初九又换了身衣裳。
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姜初九出了屋子。
陆暝自然是没有离开逸尘院,他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初九站在原地,正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的时候,陆暝抬起了眼眸,看向她。
“醒了”
陆暝的声音传来,这一下,也由不得姜初九不上前了。
于是,姜初九走上前,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陆暝看着